话是那么说,但是白蜀葵最最敏感的,就是这个身世的问题,一旦这个身份被揭穿,这个世界上的人将会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她,别说立足了,哪怕就是生存的可能性,都不一定有。
就算是有,不被展览给众人看,她真的算是谢天谢地了。这件事,如果发生在地球上的话,真的有人穿越到了地球,而被人发现了,并且弄的天下皆知,那么就会有相关部门的人员来专门对你做研究,做检查,给你关在一个笼子里,永远成为他们的研究品。
那样的话,就真的太可悲了,虽然这个世界上不会有这种情况,但也不会好到哪去。
翎韵还是能感受到白蜀葵的情绪波动起伏有些大,不单单是翎韵,就连其他的魔也感受到了,原本不是趴着就是在忙碌的他们,感受到白蜀葵的情绪后,纷纷停了下来,朝着白蜀葵的方向观看。
翎韵叹口气说道:“我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蓝宝石精灵每一次选中下一代主人的时候,必须要由主人来孵化精灵蛋,并且蓝宝石精灵要和主人一块成长。那是因为从小就在一起长大,能培养出亲密无间的感情,仿佛我就是你的肢体一样,你随着意思动,我也会随着你的意思动,根本就不会有分歧。但是你对我根本就不信任,我只是问了你的家乡而已,你就担心成这样,可是你对你的魔,并不会这样,一点都不防范他们。”
白蜀葵听了翎韵的话,本能的感受翎韵的内心有些伤心和难过,白蜀葵也是无心才触动到翎韵的伤心,于是说:呃,翎韵,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伤你的,只是你的情况和其他人不一样啊,我不会防备我收下的魔,是因为我跟他们沟通了好久,他们也在我身边好久。
我虽然对你很熟悉,但是我从来都没跟你沟通过,我也不知道你是怎样的人,什么样的性格,所以我可能表现的不太恰当,希望你不要介意。
翎韵长叹一口气,“其实,我是好不容易才接受你的,这千年之久,让我非常想念汉克·琳娜,当我看见你见到汉克·琳娜的魂时,我就知道她在我和她分离的时候,她就已经死了。”
白蜀葵能感受到翎韵心底的悲伤,现在的她,可以轻易的感受到自己手下的魔都是什么情绪了,就是刚才她担心惊惶的时候,她可以同时感受到碧海、云虎、风雪、幻音他们四个不同的心态情绪。
白蜀葵下意识的用手挠挠头,说:“翎韵,对不起,引起你的伤心事了,不过你放心,我相信时间长了,我们会更熟悉的。”
白蜀葵完全没注意到,自己的手能动了,而且还是发出声音说话的,当时房间里就只有幻音和碧海两个,听到白蜀葵的声音时,顿时一愣,幻音立即走到白蜀葵的床边,摇晃了一下白蜀葵,并叫道:“小葵,小葵!?你能说话,能动了?”
此时,已经是正午时分了,大家都在忙碌着中午应该预备的事,当白蜀葵听见幻音的声音时,立即睁开了眼睛,诧异的看着他,“什么?我能动了?”这完全是下意识的反应,把自己思想中的话也说了出来,这几天也养成了一个习惯。
白蜀葵愣愣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并且抚摸着自己的身体,那种真实的触感,真的是太清晰了,白蜀葵兴奋的掀开被下地走动,谁知道,刚抬脚的时候,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
幻音见状急忙扶起白蜀葵,无奈的说:“小葵,你急什么啊,你这几天都没走动,可能腿脚还不好使,慢慢来。”
白蜀葵兴奋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坐下来以后,她不断的揉着自己的双腿,并且让幻音把这件事告诉大家,而后,云虎进来驮着白蜀葵出去了,大家见到白蜀葵都纷纷上前问长问短的。
只是没有人发觉白蜀葵的异样,唯独一个人发现了,那就是伯伦特。
这个平时一言不发的少年,平时就在默默的听人谈论着,就在他依旧听人谈论的时候,他注意到了白蜀葵的异样,便突然的插一句嘴,“大嫂,你的眼睛,又变了。”
淡淡的语气,淡淡的语句,让所有人都是一愣,不知道的还以为白蜀葵又变成什么样了呢!不过当他们再次望向白蜀葵的时候,却发现白蜀葵的眼睛真的变了,不过是那双血红色的双眸,变成了原有的黑色双眸。而这一次,是真真实实,如同巴洛特·杰那般纯黑的眼眸,黑到看不到瞳孔与眼眸的分界线。
纯黑的眼眸,却依旧那么清澈明亮,只是,这清澈的潭水已经深不见底了,白蜀葵并非当初那个单纯的小丫头了。
大家虽然觉得白蜀葵有点感觉不对劲,但是平时的习惯,让他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听了伯伦特的话后,才知道问题在什么地方。
白蜀葵听了大家的话后,立即拿出镜子照着自己,看到了自己那纯黑色的眼眸,不由得觉得有些恐怖,当初第一眼见到巴洛特·杰的时候,就觉得那种纯黑色的眼眸让她有些心颤,如今自己也拥有了。
这时,翎韵说:“汉克·琳娜的双眸也是纯黑色的,巴洛特·杰的双眸也是纯黑色的,那你是纯黑色的双眸,有什么奇怪的?你本来就有巴洛特家族的芬香之血的特质呀,现在蓝宝石的封印已经解开了,你的双眸恢复到这个颜色才是最正常的!”
白蜀葵秀眉一蹙,问道:不是才解开一半吗?
翎韵嗯了一声,“解开一半就对了,在你身体各种特质上,都显明了巴洛特家族的特质,接下来的一半,就是能力的问题了,我现在的魔力还没有恢复过来,我需要更多的蓝宝石,你再为我收购一些吧,有了蓝宝石,我恢复的更快。”
翎韵的这句话,虽然听着没什么问题,可是白蜀葵还是皱起了眉头,这话,怎么听着那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