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燕脂正在树下站着,仰头看着这棵树,时不时比划比划,而后说:“哇,是九个果子耶!每个果子的颜色不同,形状也不同,看起来那么晶莹透亮,这是什么啊?碧海知道吗?”
因为碧海比较年长的缘故,所以一遇见这种问题的时候,燕脂都会下意识的问碧海。
碧海看了看这棵树说:“不知道,没见过。”虽然碧海的年长,可是他毕竟没走过多少地方,反而幻音,倒是走了不少地方,不过他不记路,就算是看见过,也不知道在哪看的了。
燕脂哦了一声,便伸手拽下来一颗六角星形状的白色果子,扁扁的,像个饼干,因为这个果子看着干净,纯白的颜色,没有一点污渍。拿下来以后又问:“你们两个要哪个啊?”说话的时候,就擦擦这白色的果子,然后咬了一口。
顿时,燕脂觉得嘴里一股清香扑鼻,淡淡的香味充满口腔,甜而不腻,果肉柔软丝滑,口感非常不错。“嗯嗯,好吃耶,你们两个也拿下来一个尝尝啊!”她极力的推荐。
就在燕脂一脸享受的样子时,白蜀葵和宫雪梅几乎都瞪大了眼睛看着前方,但是她们没在看燕脂,而是在看燕脂身后的那棵树!
碧蓝色的树叶正渐渐的枯萎,而树上其余的八颗果子也渐渐的消失了。
燕脂边吃边奇怪的看着白蜀葵和宫雪梅,“你们两个怎么了?”她几乎是没意识到,这种果子到底能不能吃,竟然就吃直接吃了,并且几口就吃完了!
白蜀葵立即冲过去把燕脂拉了回来,当燕脂看到自己身后的情景时,已经完全呆了当场,树枯萎了,果子消失了,她也吃完了。
白蜀葵着急的说道:“你也真是的,你也不看看这果子有没有毒就吃了!这异界的东西能乱吃的吗?!”语毕,立即摘下自己的面具,伸手要给燕脂看病。
谁知道,还没等白蜀葵看呢,燕脂立即捂着胸口叫疼,她呲牙咧嘴的紧蹙秀眉,顿时单膝跪在了地上,“我的心……好疼!”
燕脂此刻的心口,如同有千万只蚂蚁爬过啃噬一般,既痒又疼!疼到她几乎喘不过来气,她微长的指甲狠狠的抓着自己的胸口,半块指甲都进肉里了,鲜红的血液顺着直接滴流出来。
“胭脂!你在干什么!”白蜀葵急忙拉开燕脂的手,不让她抠自己的心口,奈何力气没有燕脂大。
她此刻处于极度的疼痛状态,若不是使劲抓着心口,会感觉更加的疼痛,她秀美的脸颊上,豆粒大的汗珠滚滚而落。
宫雪梅见白蜀葵力气不够,便伸手拉住燕脂,当她拉开燕脂的手时,她的指甲上,还滴着鲜红的血液。
燕脂都已经疼的叫不出声来了,只是紧咬唇,粉嫩的唇被咬的泛白,接着就渗出了血迹,白蜀葵立即掏出一条毛巾塞进燕脂的嘴里,而后把她胸口的伤口涂抹上药。
白蜀葵很认真的检查了一下燕脂的身体,一点毛病都没有,看不出异状,汉克·琳娜的记忆也没有,便着急的说:“怎么回事,燕脂身体什么病都没有,怎么会疼成这样啊?”
“没事?”宫雪梅奇怪的看着白蜀葵,“怎么可能啊?这么疼,还没事吗?”
白蜀葵摇摇头,“我真的什么都没看到!”说话的时候,燕脂的双腿又蹬了两下,双手也被白蜀葵用毛巾包上了,紧紧的握着,宫雪梅是剑士,竟然在拉燕脂的时候觉得吃力,可见这力气已经超出了一个魔导士所能发出的力气。
“胭脂的力气怎么那么大!?”宫雪梅秀眉一蹙。
白蜀葵愣了愣,“胭脂的力气大?怎么回事?你控制不住她了吗?”
宫雪梅摇摇头,“不是,我觉得有些吃力,她这是使出全身的力气了吗?怎么会这么大力气?”
“胭脂,胭脂,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白蜀葵擦了擦燕脂额头上的汗水,拍了拍她的脸颊。
燕脂紧咬着毛巾,勉强的点了点头。
白蜀葵见燕脂的意识还是清醒的,便对宫雪梅说:“我们现在是不是要先把燕脂送回去,让埃克斯检查检查,你也知道我的能力,万一我检查不出来呢!你怀孕的事,还是他监察出来的。”
宫雪梅点点头,“不过她这样,我没办法给她弄回去,小葵,你叫云虎跟冰涟说一声,让冰涟载着她回去。”
白蜀葵闻言便问:“叫云虎来就行了,何况冰涟那性子,如果不是你亲自发号施令,她是不可能过来的。”
宫雪梅想想也是,便点点头,没说什么。
白蜀葵立即在脑海中叫了云虎一声,“云虎,你现在过来找我,碧海,你把具体的位置跟云虎说一下。”
碧海嗯了一声,然后蹿出去,在洞口那跟云虎交通,不仅仅云虎,幻音和风雪听到声音也都赶来了,只有洁娜闲来无事在睡觉。
白蜀葵跟燕脂商量着,先给她绑起来,让云虎载着她回去。
十分钟后,燕脂被云虎送回了亭中,众人一见这情况,立即紧张了起来,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云虎俯伏在地,放下燕脂以后说道:“埃克斯,小葵让你来给她看看。”
埃克斯立即会意,上前拆开燕脂手中的绳子,由巴特费尔按住她乱动的手。
他检查了一阵子,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便问云虎:“小葵有没有说她的症状是什么样的?”
云虎看了埃克斯一眼,便在脑海中问白蜀葵,有没有检查出什么症状,而后,又把白蜀葵的话复制给埃克斯。
听了云虎的话以后,埃克斯的剑眉一蹙,自语道:“奇怪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点症状都没有,却疼的出汗呢?”
埃克斯想了一会没什么头绪,便问燕脂:“燕脂,你能说话吗?能告诉我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吗?”或许,能从她发生什么事上找原因。
燕脂摇摇头,表示自己无法说话,她的嘴里依旧咬着毛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