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不过要马公公这个监军行使一下他应尽的权力,去帮忙监斩咯。这是帮你,怎么叫捣鬼?”冷颜高挑眉毛以同样的眼神去看君皓。
她这么得意洋洋的样子,看得终于君皓绷不住劲,轻笑了一声:“我看监斩是假,拖延时间是真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伙同他人篡改本帅的命令。”
冷颜就势欲跪,被君皓一把拉住:“你这是干什么?”
“我不是伙同他人篡改了元帅的命令吗?阿岩甘愿领罪。”冷颜心里偷笑,看君皓现在的神情,分明心情还不错,就是罚自己也只是轻轻地做个样子吧。谁都知道这事情自己是为了他好才冒险做的。
可冷颜猜错了,君皓居然拉拉耳垂,还真用心想上了,小声道:“等本帅处理完正事再同你算账。”
说完,君皓派了快马,直奔刑场,将大胡子押了回来。又将参与此事的士兵们一同带到大厅,君皓声色俱厉地狠狠地教训了一番,然后将大胡子重则八十军棍,其余从犯责打三十。发落完毕,众人既喜且忧,喜的是大胡子总算捡回一条命,忧的是这八十军棍可不是一般人承受的起。
君皓心里也明白这军棍一般打到五十体弱的人就差不多要了命,可是不重重地责罚,难消他心头之气,也起不到威慑的作用。至于这大胡子能不能撑得过去——自然有人在暗中活动,冷颜偷偷对马公公使眼色,他可全看在眼里,反正现在君皓也不想真要了大胡子的命,就随她玩点小花样去吧。
于是这“噼里啪啦”一顿打,大胡子是血肉模糊,不能动弹,却也无性命危险。虽然有冷颜的关照,但那八十板子只是不取性命,打得也是不轻,不然一看就假了,容易被人识破。要说这大胡子还真硬气,被打得死去活来,居然从头到尾一声不吭,被人抬回住地才昏厥过去。马公公得了冷颜的暗示,及时送医问药,那些士兵不明就里,把马公公当成了活菩萨大恩人,对他感恩戴德。
这么折腾了一天,等到晚上沐浴更衣,准备就寝,君皓开始找冷颜算账了。
他坐在椅子上,看着冷颜为自己铺好床,然后转过身来,亵衣下那因释放隆起挺秀的峰峦,让他直愣愣地挪不开目光,手中似乎又感到了那种轻抚上去柔软温润的触觉。
“好了,你可以睡了。”冷颜顺着君皓的目光,看到自己的胸前,脸儿一热,垂首向门口走去。
“等等。”君皓叫住她:“咱们的账还没算完,你就准备开溜了?”
冷颜回头看看他,想起白日那关于私自篡改元帅命令开玩笑的算账之说,并不当真地依然往外走:“算什么算啊?没叫你好好来谢谢我帮你赚了军心,还好意思治我的罪?”
君皓两步窜上前,一把拉住冷颜的手,将她的身子往回一带,借着她转身的姿势将她按在墙上,双手撑在冷颜的肩膀两侧,将她圈了起来,嘴角一弯,轻笑:“那更好,先算完帐,再谢谢你的好心。”说着,君皓低头慢慢地贴近了冷颜的脸。
冷颜睁大清澈的眼睛,看着君皓一寸寸渐渐放大的面庞,感觉他的胸膛慢慢地贴近自己的绵软,有点羞怯和紧张地想:君皓是要亲吻自己吗?还是会象那天晚上一样抚摸……
终于,冷颜听到君皓在耳边深深地吸了口气,轻叹着说:“颜儿,你真香。为什么你身上总有那么好闻的味道,让我真舍不得离开。”他伸手轻抚冷颜肩上垂下的一缕青丝,放在鼻子下,闭了眼,陶醉地嗅了又嗅。
“扑哧”冷颜忍不住一下笑出声来,把刚才一片旖旎的气氛冲淡。君皓双目微睁,不满地说:“我的话有那么好笑吗?”
“不是,”冷颜急忙解释,忍笑道:“你这么闻来闻去,感觉就象,就象一只小狗。”
这形容差点没把君皓的鼻子气歪了,惩罚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挤压冷颜,威胁道:“从来还没人敢这么说我,你再说一句试试?”
冷颜感受到那薄薄衣衫下传来男人温暖的体温,君皓并没用很大的力气,但她依然可以感觉到那属于男性坚实的身躯带着一种隐约侵略意图,心,又开始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
“不说就是了,你能不能轻点。”冷颜被君皓这么挤压着,觉得胸口有些闷,而且也挺不好意思——不知道什么时候君皓的胸膛已经变得结实象堵墙,感觉就象把她的隆起镶进了他的身体里。
“不行,”君皓坏笑道:“除非你让我把帐算清楚。”他嘴里说着,身体还是稍微松动了一下。君皓也不想真把冷颜压坏了,假如真把她给惹毛了,恐怕债主就要调个了。现在这个感觉对君皓来说刚刚好,冷颜虽然有些脸红,但没拒绝和躲闪,讨债会很方便,他心里得意洋洋地打着小算盘。
“怎么算?”冷颜想暗暗地挪动一下身体,马上被君皓的身体威胁地更用力一压:“想舒服,就老实点。”
我这还不够老实?冷颜想:我要不老实,早就一记飞腿踢过去,再对你那漂亮脸蛋来上一拳,让你明天都见不了人。还至于被你挤在这里动弹不了?
忽然,冷颜觉得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因为君皓的一只手不知什么时候顺着她的肩膀滑下,轻轻地抚上了她腰肢,流连不舍地摩挲着还在悄悄向下而去。顿时冷颜的身体僵硬起来,眼睛更是直愣愣地盯着君皓那精妙绝伦的侧脸,大气都不敢出,唯恐惹得他做出更难以预料的举动来。
感觉到了冷颜的异样,君皓转头看向冷颜,眼中闪动着一丝戏弄,三分温情与渴望,柔声却不失霸道地说:“你乖乖地听话,我高兴了,自然就会放开你。不然,咱们今晚谁也别想睡。”
“可是,我好痒。”冷颜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但君皓那象虫子一样蠕动的手,真地让她痒的想笑。
君皓又一次有了挫败感,自己这么费力用心地试着跟颜儿调情,居然就被她这么一笑两笑把情调全部给破坏的干干净净,一点情趣都没有了。怎么一点都不像从前恶作剧去看那些王孙公子们调戏小丫鬟的效果?是时间太久记得不清楚了,还是自己压根就没学会?
“今天我累了,这帐先记下,以后我随时来取。”君皓说着,手已经滑到了冷颜那挺翘的小屁屁上,邪念顿起,手上一使力,狠狠地捏了那结实浑圆一把。
“啊——”冷颜一声惊呼:“你干嘛?”要不是君皓还把她牢牢挤压在自己与墙壁中间,她恐怕早就一跳三尺高了。为什么君皓总是会做这种从没人对自己做过,又那么羞人的事情?亲吻,抚摸,现在还袭击自己的屁股。做这些事情的时候,他一点都不象太子,倒像个市井的小混混,带着那种吊儿郎当的笑。不过,君皓又带着那些混混们没有的深情款款,很是惑人心神,这时的他,比平时更显得英俊迷人。
君皓还没来得及开口,门外黑龙骑已经闻声而至:“元帅,有何吩咐?”
君皓头往前一凑,差点碰到冷颜的鼻子,邪笑道:“听见没有,你再这么大声,我不介意让人进来看见我们现在这副样子。”
冷颜当然不希望有人进来看见自己受制于君皓,原本应该是女儿家觉得被男人这么几乎是环抱着的害羞姿势,在她心里倒是比不上受制于人更不想被人看见了。
于是冷颜急忙点头:“我又不是故意的。”
君皓得意地挑眉:“你欠我的这笔账可记好了。”说罢,他冲门外大声说:“没什么事情,本帅在和阿岩商议对敌的事情,你们无需大惊小怪。退下。”
黑龙骑应声,迅速隐没于黑暗中。
屋内,君皓又如一贯戏弄冷颜地在她颈边吹了口气,看她痒的一缩脖子,又不敢再出声,开怀一笑,才松开了怀里的人儿:“去睡吧,别冻着了。”
冷颜松了口气,没想到君皓真会就这样罢手,还以为他多少要讨点便宜去,她心里居然还有点失落。
服侍君皓躺下,替他理好被子,冷颜转身欲走,却被君皓拉了手,低语:“颜儿,我会等你。”他蒙上一层柔情的眸子里是动情而认真的神色。
等我什么呢?长大?还是说喜欢他的那一天?冷颜吹灭了蜡烛,回到自己的床上,反复琢磨这句话,直到沉入梦乡。
春天,很快就来了。海上风向渐渐地改变,这意味着临海国很快就要卷土重来。君皓他们的对敌计划也都在抓紧进行。
不出所料,安睿果然没有来救翠波,不但他没来,就好像临海国没有翠波这个人一样,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有人企图将她救出去。冷颜替翠波感到悲哀。翠波却好像认命了,不吵不闹。当然提审她的时候,她也拒不说出任何有关临海国的军事布防。冷颜惜她一片忠心,君皓也没完全放弃利用她来诱捕安睿的念头,所以除了严加看管,也没为难她。
只是君皓放出去查探临海国神秘军事海岛入口的人一拨拨有去无回,一开始得到神秘海岛方位的喜悦,一天天变成了失望。幸得冷颜在这些日子里与君皓感情融洽,时常陪伴在身边开心解闷,两人感情平稳中更比以前深厚。
这天,冷颜见君皓又与韩超等一众将领商议夺取神秘海岛的事情没有任何进展,心情郁闷,提议去郊外赛马。君皓知道这是冷颜想令自己开心,欣然答应。
郊外正是草吐新绿,各色野花星星点点地点缀期间,空气中游曳着芬芳的气息。两人在田野间纵马奔驰,一向好胜的冷颜初时有意控制马匹奔跑的速度,想让君皓取胜,让他高兴高兴,但见君皓跑到自己前面那得意骄傲地来取笑自己,又心有不甘地忘了初衷,只想取胜,扬鞭直追。
两人一路你追我赶,跑得正欢畅,忽然远处一骑飞奔而来,君皓和冷颜忙勒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