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都督府,事实上就是一座很正规的军营,西山地域很大,有很多的村镇存在,不过越国占据这么多年,一直是处于军管状态。
原来的太湖水军的地位是很高的,但自从越国的战线推到了武进县,使得太湖水军的存在,变的用处不大了,越国朝廷甚至有了让太湖水军的大半,移驻去成为海上水军的打算。
陆七根据灰鹰所告,乘夜潜近了都督府军营的侧面死角,灰鹰潜伏的这段时日,当然不会白白浪费光阴,曾经着重的探知过都督府军营,就是有心了行刺杀之事。
陆七匍匐在军营木栅的阴影里,顺着缝隙观察军营里面,军营里面的防御也算森严,营房和帅府外都有士兵站岗,若是进去了人,很难不被了看见。
陆七抬头看了一眼天,天上阴云密布,明显就是一个雨天,到不是老天爷眷顾了陆七,而是太湖一带本就多雨,虽然是临近初冬了,却依旧寒雨纷纷。
一时后,大滴的雨点见落了,军营里的哨兵开始纷纷去取蓑衣,陆七一见机会来了,意念一动,一个身体悄无声息的飘起,很快的飘过了栅栏,继而脚落在了地上,之后,陆七竟然大胆的低头跑去。
他很快跑到了最近的一个营房,正碰上一个哨兵披着蓑衣出来,陆七当头就问道:“兄弟,还有蓑衣吗?借两件。”
那个哨兵一怔,问道:“你是那一队的?怎么来了这里?”
“我是帅府旗卫,要出去送信,见下雨了,就近过来借一下。”陆七从容回答道。
那哨兵看了陆七一眼,点头道:“你等着,我去取。”
哨兵转身回了营房,陆七却是疾步跟进,伸手猛的扣向了哨兵脖子,那哨兵似乎知道会被攻击,在陆七一动时,猛的伏地扑去,同时喊道:“有..........。”
声音才出,陆七的大手已然扣住了哨兵的脖子,哨兵伸手去拔刀,却是被陆七一个膝顶狠击在了腹部,立时身体一弯,之后毙了命,却是被陆七生生的掐死了。
陆七飞快的放了尸体在地,疾步走到了营房的内门口,哨兵死的地方是营房外的头房,陆七想不到这个哨兵会察觉了不对头,而他之所以果断出手,是因为哨兵在听了帅府旗卫之后,没有恭敬的反应,那是反常之举。
“大宏,怎么啦?喊什么呀?”一个声音传出,接着一个魁梧汉子走出了内营房,虽然外营头房很暗,却是也能够看见了陆七。
陆七一指道:“这位兄弟摔了一下。”
汉子一怔看着陆七,却是平静问道:“你是什么人?怎么会来了都督府,你的口音,应该是个北人。”
陆七神情苦笑了,他知道了哨兵为什么会怀疑了他,因为了他的口音,想来这里的士兵,对所谓的北人,有着严重的戒心。
“你是奸细?”汉子沉声又问道,却是一点也不慌乱。
陆七摇头,道:“我不是奸细,是奉了命令来这里的,任务是杀人。”
汉子的神情凝重了,竟然问道:“你,是什么人的属下?”
“不能说。”陆七淡然回应。
汉子嘴角一牵,突然右拳凶猛的抡起,极快的捣向了陆七,可是陆七似乎出手的更早,一只右手堂堂正正的印向了汉子的胸口,汉子的脸色惊变,他的身体忽然被了一股莫名的力量压牵,那股力量就像是带了吸力的触手,一瞬间加持了他的身体,使得他如同陷入了泥潭,眼睁睁的看着一只手掌印在了自身胸口。
汉子魁梧的身体一颤,眼睛难以置信的盯着陆七,他不相信陆七施展是武道,武道怎么可能拥有这么邪门的力量,汉子口一张血水呕吐,他的自信随着生命一起消逝而去了。
陆七早已退出了三步,一张脸略微见白,‘龙军破’的绝技,当然不会是仅仅霸道一击,看似简单的一击,却是需要了复杂的真气运使,那复杂的真气运使,能够形成了一股如同八爪鱼的吸牵网力,只是那种吸缠的网力,必须是某种类的先天功施展,才能够获得。
陆七如今对‘龙军破’的真气运使心得,已然渐入纯熟境界,只是每一次的施展,对于他的负荷太重,不过如今他拥有了‘龙军破’一招,就是再遇上以前那种迅疾的武道高人,也不会陷入了只能挨打的境地。
看着汉子几乎无声的软倒在了地上,陆七的眼睛依旧警惕的看向了内营房门,他之所以出了绝杀一击,就是因为敌人的表现太过镇定,如果真的陷入了对搏,那必然让他陷入了更危险的境地,也会影响了登陆计划。
静候了片刻,陆七的耗损已然恢复了大半,他闭目窥视了一下,没有发现内营房门处有人潜伏,他缓步走到内营房门,伸手挑起了门帘的一条缝,却是看见了很多人,不过都在床上睡大觉,他一怔后明白了,军中有前后值夜的规矩,这些睡了的士兵,后半夜就得起来巡守,出来的汉子,应该是个队正。
陆七想了一下,移步剥了哨兵的甲衣换上,然后将哨兵和汉子的尸体抱入内营房,放在了床上,有几个士兵翻身动了动,也有探头看了陆七一眼的,但都看不清的倒头又睡了。
陆七退出了营房,此时外面已然下了大雨,他披了蓑衣向帅府走去,到了帅府是左侧,回身四下看了一下,见无人能够看见了这里,他才飘身飞入了帅府。
落足地应该是帅府的后宅,景观郁郁葱葱,小径通幽,陆七乘着雨幕,大胆的走去,凭着超人的眼力,他很快就寻到了一处可能是都督存身之地,那是一个花厅,花厅的门阶处却是立了八名甲士,有护卫,自然会有大鱼。
陆七看了一会儿,忽抬脚踢了一棵树一下,砰的一声树颤摇,声音立刻惊动了花厅的甲卫,过了一会儿,有四个甲士披了蓑衣过来巡视。
而陆七已然藏在另一棵树的枝叶里,四个甲士虽然是过来巡视,但也没有过于防备,以为是小兽弄出的动静,直至一把刀尖刺入了一个甲士的后颈,另三个甲士才惊觉的转身,可惜只见了寒光掠过,两个甲士的脖子断了大半,还有一个甲士,被一脚踢在下体,一声闷哼的弯腰,接着被一只大手劈在后颈趴下了。
“怎么啦?”由于不可避免的声音发出,引来了花厅留守的甲士喝问。
“没事,是蛇。”陆七尽量压音的回应道。
“蛇?你们快回来。”那个甲士随后命令道。
陆七立刻低头,在雨幕中快速的向花厅跑去,直线也就三十米的距离,奔绕过几丛花树,踏上了花厅的石阶。
“好大的蛇。”陆七踏阶就说道。
声落人已立身在四个甲卫近前,他的军刀已然贴臂倒持,忽的抬臂横划,右侧的那个甲卫措不及防,一下子被军刀掠划过了脖子,军刀继续横斩,下一个甲士因为始终看着陆七,所以同伴一被杀,他就有了反应时间的惊然后退。
陆七却是不肯了放过,横划的军刀突然抛刺,一道寒光飞去,无情的钉入了后退甲士的口中,直接透后而出。
左侧的两个甲士惊的急后退的拔出了军刀,陆七却是飞快的蹲身,双手探入靴子抓出了匕剑,以极快的速度抛了出去,疾射两个甲士的面门,同时身体暴窜的扑击。
一个甲士惊急的挥刀磕挡匕剑,磕中匕剑之时,陆七的身形也扑到了,一拳迅雷般的捣中了甲士的胸口,甲士一声惨哼倒摔向地。
陆七单足落地一点弹,身体立刻奔了另一个甲士,那个甲士选择的是移身躲避来袭匕剑,可是低估了匕剑的来袭速度,身体才移动半步,匕剑就飞刺到了,一下子刺入了他的左颊,立时惨叫一声,接着陆七就扑来了,一脚暴踏踢踹在甲士小腹,甲士应踹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