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陆七就奔到了齐宅外,一见紧闭的朱红大门,后面的属下已然跟来,大部分属下不知道怎么回事,但陆七是主将,这些日子军训下来,已然有了令出遵行的将威,尤其这一乱战,更让将士们马首是瞻。
“此宅是茅山匪的暗窑,冲进去有反抗者一律格杀。”陆七大声鼓舞士气,他得让将士们敢了出战杀人,可以说是一次见血的试炼。
陆七说完,身体猛然踏前一步,右手‘龙军破’悍然出击,一掌印在了朱红大门,砰的一声巨响,那厚重的大门在一掌之下,竟然轰然爆碎了一个尺径木洞,残破的大门也猛的向里急开。
陆七身后的将士齐齐一惊,根本想不到主将会一掌击开了大门,但听陆七喝道:“进去,有反抗者,杀。”
将士们得令,又被陆七的掌开大门所惊慑,一听之下蜂拥而上,冲进了府门里,立刻武器交击声乱起,喝斥声,惨叫声,乱的激烈之极。
贵五叔急到了陆七身旁,却是看见了陆七的脸色有些发白,他吃惊的忙伸手去扶,陆七一抬手,低声道:“没事,只是耗了先天力量,快进去找到了兵甲。”
贵五叔忙应声,疾步奔进了府宅,接着手握血斧的鲁海也出现在了陆七身边,陆七一见,立刻道:“进去,保护好五叔。”
鲁海嗯了一声奔进府宅,陆七立在府门处,任由将士在身边奔过涌入府门,将士们以为主将在指挥压阵,而陆七却是在暗暗调息恢复。
‘师姐’传他的一招‘龙军破’,他习练中就发现了一大奥妙,竟然能够在攻击时,使得掌力含了竹书功法的先天力量,但是他的先天功根基浅薄,一掌出击之后,恍如被抽去了极大的精力,造成了身体虚软。
半时后,陆七立身在了府宅中,脸上带着松愉的浅笑,周围林立的将士们也是惊讶的看着,他们的中间,摆着的是小山般的军刀,盔甲和弓箭,而且还在府宅里的地窖中往外运着。
陆七扭头看了一眼大功臣贵五叔,感激的点点头,贵五叔平静的一垂眼皮,陆七能够松口了气,贵五叔何尝不是,而他之所以敢了向陆七回禀,却是源于一个事实,那就是很多的官霸豪强,几乎都会暗藏了违禁的军用,不过象齐宅藏了这么多的,却是意外的很。
陆七眼睛又看了盔甲,盔甲多数是常见的锁子甲,少数则比较杂,有明光甲,细鳞甲,文山甲,军刀都是精良的直刀,弓箭里也有少量的重弓,而且地窖里还有弩弓的存在。
陆七头左看,看见了程焱皱眉凝重的神情,他小声道:“程大人,这些似乎是京军的军备吧。”
程焱一怔看了陆七,轻声道:“不一定的。”
“是吗,据说三年前有六千京军进剿茅山匪,结果折了两千多将士。”陆七小声说道。
程焱皱眉,点头道:“是的,那是因为茅山的地势,利于匪人的游击暗袭,不过那一次,茅山匪也是折了大半悍匪,如今的茅山匪虽然比以前多了,但战力反而不如以前了。”
陆七点头,小声道:“程大人,我看这些军用,大半是用过的,莫非是当年剿匪京军的。”
程焱一惊看了陆七,小声道:“大人要慎言,那会牵连很大的。”
陆七摇头,小声道:“我是说,这些旧盔甲,是茅山匪藏在这里的,都是阵亡将士用过的。”
程焱的神情微变,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道:“大人自己决定吧,属下不想多言。”
陆七默然点头,过了一会儿,忽吩咐道:“都听了,演武时排上名号的,立刻自己取了弓箭,告诉外面一声。”
立刻有将士应声,外面的形势是在对阵中,白河堡的兵勇集结的与剿匪军刀兵相对,不过因为兵勇听说是官兵在拿匪,而齐宅又被攻破控制,使得兵勇们面对了一千多的官兵,都半信半疑的不敢了进攻,但也不会放了剿匪军离开。
一百多将士应令自取了弓箭,一个个喜笑颜开,军人吗,没有拿的出手的兵器,怎能有了官兵的自信,陆七又让取弓箭的官兵,又择了军刀和锁子甲。
再后是将官择甲,火长择甲,就是陆七也换了件明光甲,之后将所获军需除了弓箭,军刀和甲衣均分成了四份,交给了各营的录事军曹,计总数之后,竟然有一千五百多的兵甲,可说是所获巨大。
两时后,姚松报上了抄家所获,得浮财价值八万银子,那还是陆七吩咐过抓大放小,只取齐宅之财,各房的个人私财予以放过,至于是不是真的放过了,陆七也管不了那么多,齐氏虽然是出名的官霸,但整个齐宅,也必是有好心的人存在。
看着军备一身的将士们,陆七感触到了真正军队的气息,将士们的眼神,也明显的有了军人的自信,应有的铁血肃杀,在林立的甲士中弥现。
“归大营。”陆七右拳一举,昂然朗说。
“嗬!”将士们参差不齐的回应了一声,多数是陆七所属。
“我没有听到,举起你们的武器,归大营,嗬!”陆七怒目厉言,声刺人耳。
“嗬!嗬!嗬!........。”将士们应令举起兵器,振臂嗬呼,开始是几十人响应,很快几百人,继而宅里宅外的剿匪军齐声举兵器嗬吼,声势急剧的攀升,震响了整个白石堡。
嗬吼了二十多声,陆七挥手止喝,等静下来,他又大声道:“兄弟们,既然成为了军人,就不能是令人耻笑的孬种,归营。”
结束语后,陆七威风凛凛的昂然向宅外走去,将士们神情崇敬的让路排立,陆七走过后,将士们在后齐整的成排跟随,衣甲磨鸣的,散发了军威霸气。
到了齐府外,陆七上马,喝令归返,贵五叔默然带了三队剿匪军留下善后,陆七押着齐府收刮的一车财宝,率军浩浩荡荡的回奔了句容县城。
近黄昏时,大军回到了句容县城外,陆七却是没有放归了它营将士,而是率军直接去入了句容县城,由姚松带路,一路直奔了齐氏官宅,毫不顾忌的攻入了齐府。
齐府的主人已经得到了白石堡的报信,立时惊怒的难以置信,他怀疑是流匪冒充了剿匪军打劫,他根本不相信剿匪军的官兵,胆敢去了白石堡劫掠,所以齐府主人的第一反应,是下令请了句容县的县尉前来,让他们立刻带兵去救援白石堡。
句容县的四个县尉是来了,可是一听让他们去白石堡救援,一个个的推三阻四,最后迫于官压,都离开的慢慢去集结官兵,事实上,那个也不愿了去卖命,是会去,那得等明天才能去看看。
这一拖拉,陆七率军抄了有京城大官背景的齐府,句容县尉们得报,惊急的带兵赶到了齐府。
看到的却是甲卫林立的肃杀千军,一问竟然是城外驻扎的剿匪军,县尉们立时不敢了妄为,要知道,剿匪军主帅,在剿匪之地,对当地的官兵有节制军权,只是剿匪军来了后,并没有下令句容县的官兵听用。
县尉们身为军职,不敢去触霉头,却是使人知会了句容县丞来理论,而句容县令却是因为得罪了齐宅主人,半年前已经革职在了刑部大牢,罪名是勾结匪人,绑架敛财。
句容县丞火烧火燎的跑了来,他得报时以为是听错了,荣昌一来句容县,他就象供祖宗似的小心侍候,不但给了三万银子,还强征了五个良家貌美女儿送了去,怎么会去对付了齐府,齐府的背景,就是以荣昌的世家背景,也不该去惹呀。
结果句容县丞一入齐宅,立刻被扣下了,告诉他都尉大人不在,让来了就等着,句容县丞再问都尉是什么人,却是没人理他了,只能被软禁在了齐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