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县尉听的一愣,随即喜形于色的上前领命,这一命令在场人多数都变了颜色,尤其是赵县尉脸色很是难看,牛县尉也是皱了眉头,明显是感到了不妙。
王主簿命东城门军曹队正拜见宋县尉归属,东城门军曹队正不敢违命,脸色沉重的拜见了宋县尉,宋县尉心情大好,忙客气的说了两句场面话。
接下来是成立中心街区,并归属雷县尉统辖衙兵负责治安,当场授予了中心街区的户册给雷县尉,并令两名衙兵队正拜见雷县尉归属,两个衙兵队正也是眼泛喜色,有了街区治安权等于是多了财路,忙欣然上前拜见了雷县尉。
雷县尉完了是陆七,陆七恭敬领命,西城门军曹队正,神情沉重的受命拜见了陆七,陆七友好的笑语了两句,他与这位军曹队正孙力,有过一次友好接触。
陆七之后是赏任三名兵勇官身,让陆七意外的是王导竟被赏任了仁勇副尉,而杜猛和冷戎低一阶为陪戎校尉,想是因为王导及时察匪救了陈府。
接着王主簿又宣布道:“为了加强击匪军力,由牛大人和赵大人属区各调二十官兵归为衙兵,今后雷大人直辖百名衙兵随时待命支援宋大人和陆大人剿匪,牛大人和赵大人主责城内治安。”
雷县尉朗声应命,赵县尉和牛县尉阴沉着脸一言不发,王主簿的一串命令剥夺了他们近一半的兵权,在王主簿宣布结束时甩脸大步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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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议散后没多久,肥头大耳的赵县丞来到了大堂,一脸阴沉的恼道:“仲良,今天早上的事情,你是什么意思?”
王主簿一见赵县丞,立刻脸现恭顺的起身迎上,象个奴才似的扶着赵县丞坐到了公案后,然后低声道:“大人,您的族侄赵县尉怕您不长久了,暗中勾结姓孙的要另找靠山了。”
赵县丞肥脸一颤,瞪眼道:“你这么说有依据吗?”
王主簿正色道:“大人,仲良与您唇齿相依多年,没有真实依据,仲良岂敢剥夺赵县尉的权力,赵县尉最近与姓孙的走的很近,为姓孙的拉到了宋府与周府势力做了姻党,而且为了除去我,竟然不惜勾结了八王寺匪人劫杀陈府,在匪劫陈府的当日,赵县尉故意将官军主力调往了七里乡,陈府匪讯传去后也不肯应令救援,多亏了陆县尉急率兵勇救了陈府,还抓住两个活口审问出是赵县尉勾结匪人,仲良震惊之下不想了与赵县尉直接冲突,就命令杀了匪人灭口。大人,仲良是您的臂膀,您不亚于是仲良的亲叔,仲良若是失势了,您会被赵县尉和孙县令架空的,赵县尉这么早就想弃您,实在是太心急了。”
赵县丞肥脸一颤,目露阴沉的咬了牙,过了一会儿才低声道:“这个畜生。”
王主簿忙道:“大人您消消气,赵县尉毕竟是赵氏血脉,仲良不想您伯侄反目的,现在仲良剥夺了他一些权力,予以警惕就可以了。”
赵县丞无奈的吐了口气,问道:“今早你是怎么安排的?”
王主簿叙说了晨议变动,最后道:“大人,雷县尉毕竟是马大人派任的,不给些外收对上官是不敬的。另外近些年因匪患日益猖獗,己严重影响了我们的外收,因此仲良这么安排一是警惕赵县尉,二是加强驱匪力度,这么安排对您的收益是没有丝毫影响的。”
赵县丞又道:“你对那个姓陆的是不是过于倚重了?”
王主簿和声道:“大人放心,姓陆的也是个贪财好色之人,等过些日子仲良看他无有异心,就让他进见您,由您亲自恩典他一下。”
赵县丞点点头,又和声道:“左右县尉统军多年,你小心一点,别让他们狗急跳了墙。”
王主簿恭顺道:“仲良会小心的,仲良还有件事想求大人呢。”
赵县丞和声道:“你说吧。”
王主簿神情暧昧道:“大人调教的家妓实在是骚/媚可人,仲良的一位晚辈过世了,他的家中有两名上等姿色的美妾,仲良想用那两名美妾换大人的一名家妓,求大人成全。”
赵县令肥脸有了得意神情,眯眼笑道:“你呀,也是个色中饿鬼。”
王主簿谄笑道:“圣人云食色,性也。”
赵县丞满面愉悦,笑道:“说的好,走吧,今日我给你个够劲的。”王主簿忙伸手扶起赵县丞,象跟班似的落后半步离开了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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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七带着四位属官离了县衙直奔西城门,王导、冷戎和杜猛一脸喜悦,虽然王导武散官高了一阶,陆七依旧是任命杜猛和冷戎为兵勇队正主管兵勇军,王导为巡卫队正,主导探马巡哨职事,三人的官服和长刀明日才能领取,其实王主簿是提前赏任的他们,州衙的功赏公文还没下来呢,可以看的出王主簿在石埭县是一手遮了半边天。
与之相反的是西城门孙队正神情木然,今日他到县衙等于挨了当头一棒,万没想到是将他划归护军县尉所属,他是牛县尉的亲信,这一来他可成了夹心菜,今后弄不好会大祸临头。
一路行走陆七神态从容,也不与孙队正说话,他心里很清楚西城门是个难关,若是在三日内掌控不了,王主簿必会翻脸,这从王二夫人需三日后决定婚事己显露了端倪,王主簿是不会为一个无用之人付出陈府小姐的。
陆七神态是从容,他知道该用什么手段才能掌管西城门,问题是这个孙队正对他有小恩,若是使手段这个孙队正首当其冲,这是他不愿发生的事情。
一直到了西城门,当孙队正对城门官军宣布县衙命令后,官军们一片哗然,都用惊诧敌视的眼光看向陆七,尤其是军曹队副崔林,一副不屑的冷笑面孔。
陆七神情淡然,对官军的敌视目光反应平和,只是漫不经心的扫了两眼,轻咳了一声道:“各位,本官奉命掌管西城门防务,职责所在希望各位配合本官的命令,你们配合本官,本官也不会挡你们的财路,如果本官的日子不好过,对众位也没什么好处。”
众官军冷漠的毫无反应,场面很是尴尬,陆七对于自拉自唱并不生恼,正色道:“本官是护军县尉,职责主要是剿匪,明日一早西城门官军与兵勇军共同军演,以摩合战斗力的保一方乡城平安。”
“孙大人,请带本官巡视熟悉一下西城门防务。”陆七简单就职演说之后,对孙队正和声说道。
孙队正迟疑一下转身领路,带着陆七顺马道上了城防墙,后随人员只有王导三人,官军没有一人跟随。城防墙上只有十名官军哨守,石埭县城是上等县,城墙高达十七米,一面城墙长达十二里,一眼望去很壮观。
顺城防墙道巡行很沉闷,没人说一句话,孙队正在前自顾自的引路,陆七在后神态悠闲的边走边看着城外远景,他依稀可见乡路上的哨台。后面王导三人神情复杂的有着忧色,官军的抵触敌视让他们为陆七担心了。
来回巡视了一趟,回到城门上时,陆七忽开口道:“孙大人,你的脚是不是伤了,如果是,明日就不要来了。”
孙队正一惊,回头惊疑的看向陆七,陆七温和的回视着。对视了三秒,孙队正转回了头顺马道缓缓下行,陆七四人跟在后面下行,当离下面还有五米时,孙队正突然一个踉跄前扑,猛的摔在马道上滚了下去。
下面有官军看见慌忙扑前阻救,等止住了孙队正一看,好家伙摔的头青血流,人己经昏了过去。官军们惊呼着抬起孙队正去寻医治伤,陆七看的心中暗叹,也佩服孙队正的明智行为,他什么也没说的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