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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和我说说怎么了,好吗?”
南宫冰玉的双眼真诚的看着他,眼神里的认真没有半点戏谑的神色,看样子是非常认真与坦城的想知道他是怎么了。
鬼梦微眯双眼,别开头,让自己不再看她的脸,“我会离开的原因你会不知道?第一,有人对你不利,我欲替你解决危险,可你却不让我杀人;第二,在你的朋友裘扬面前,他对我冷嘲热讽,甚至在讥笑我的医德的时候,你也在场,但你的态度与立场能让我说些什么?”
南宫冰玉这才恍然,原来鬼梦的离开,并不完全是因为北炎月的事。
她尝试着去解释,“梦,第一件事,我阻止你杀的那个人,不是谁,正是邀月姑娘。而邀月姑娘想必你今天也看到了,没错,她是北冰国的殿下,下一任的女王陛下的继承人,而如果当时我没有认出她是北炎月的话,怕是你会惹下大祸而不自知。更会因为误杀了她而造成无法收拾的场面。”
“第二件事,没错,那天裘扬对你的冷嘲热讽,我不认为他对你的有语言上的攻击,所以我没有表态,若是当时你觉得他对你有挑衅的话,那为何当时你不说出来呢?若是你当时说出来的话,我肯定会与你站在一边的。”
南宫冰玉解释,并没有让鬼梦释怀,反而是让鬼梦陷入了愤恨之中。
“我是一个行医者,我一生之中,最不能让人质疑我的医术的。可是你的朋友却当着你的面说我的医术不行,那你觉得我有必要再留下来受你们的讥笑吗?我要真的说出来了,那你又当如何自处?”
鬼梦冷冷的说道,“罢了,我也不想再多说些什么,你和我终究不是同一路的人,而且和我在一起,你不会有幸福的!我是一个穷小子,什么都给不了你,你还是另寻自己的夫君吧!相信愿意成为你夫君的人多的是!”
南宫冰玉见自己好意想要知道鬼梦是怎么了,没想到他居然把她对他的感情看得如此之低贱,他以为感情的付出可以随意的收回与付出吗?
对于鬼梦的冷言冷语,更是气愤的什么都说不出来,浑身直打颤。
鬼梦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南宫冰玉的回话,他也不想再面对她,自己刚刚负气脱口而出的气话,一说完,自己就后悔了,而现在的他更是想逃离她的身边,不敢直视于她。
最后还是他自己先忍不住,扔下一句,“我们后会有期!”落荒而逃了!
而南宫冰玉也来不及的拉住他欲离去的衣衫,只能是眼睁睁的看着他的离开,自己的心中更是满满的失落,她是在失落,失落于鬼梦对她的态度,但是对于鬼梦的离去,如果自己真的想留住他的话,她只需要跟上去,抱住他,他也定会留在自己的身边。
可是,她不能。
因为,她已经怀了别人的孩子。
鬼梦确实没有说错,自己与他终究不是同一路人,可是对于他师父委托过的事,自己也是一定要做到的。
他师父曾经说过,不能让鬼梦与各国的王室中人认识的,可是刚刚晴雨却莫名其妙的说认识他,而他又是什么时候认识晴雨的?
晴雨找他又是什么事呢?
鬼梦的离开后,正想从王宫离开的时候,走廊的尽头拐弯处,却没有想到会遇上晴雨和北炎月殿下,鬼梦望着面前两个人,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话才好,于是低下头,什么也不说。
北炎月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只是深深的望了他一眼,便向前走去。
晴雨则是低声说道:“还不快跟上。”
鬼梦大感疑惑却还是乖乖的跟在鬼梦的身后,一同离开了上书房附近。
炎月殿!
没想到,他居然能够二度光顾此处。只不过,这第二次光临此处必定没有好事发生。
“你就是上次救我之人?”北炎月落坐客厅主位上,劈头就是一句问话。
鬼梦立她面前,不卑不亢,神色没有半点慌张,仍是那一银色面具,对于北炎月的问话,他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听晴雨说说,你是个无法言语之人?”北炎月直视鬼梦的眼神,犀利的眼神仿佛能够看穿他的灵魂,令他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鬼梦沉思片刻后,自己并不是无法言语的事,太医院的人都已知道他并不是哑巴了,再装下去,那就是瞒上欺下之罪了。
沉默了一会,鬼梦张了张嘴,“是个哑巴有何不好,至少不会落人口舌。”低沉而沙哑的声音透着对人情世故的了解。他是将人世看得太清,还是无病呻吟。
北炎月只是那样看着他,似乎想在他的眼底看出一丝慌张。
然而,她终究还是失望了;在他的眼底,无论如何深入,唯一可见的却是一汪清水,波澜不兴。
“听你而言,是怕招惹麻烦?”
“正如殿下所言!”
“既然如此,那你又为何戴着面具,惹人注意呢?”北炎月话锋一转,眼中一抹杀意一闪而过,快的令人怀疑,会不会是幻觉。
鬼梦伸手抚上脸上冰冷的面具,“如若这张脸还能见人,我又何须这般。”他苦笑一声,话中却有浓的化不开的哀愁。脸上,已经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了。
那是离开南宫冰玉后,自己上山采摘一株名贵的药材,失足从山崖上摔了下来,左脸上已经失去了他原来的俊颜。
“听你所言,那我岂不是更应该看看你的真实模样。”北炎月走到鬼梦的跟前,伸手搭上了他的肩膀,附耳说道:“有时候,知道太多是很危险的。”
“殿下是指微臣不该救您一命吗?”
北炎月望着鬼梦,再看了看他的手,难掩脸上的惊讶神色,“你的手,怎么了?”
“如殿下所见,微臣总有一天会治好自己这支手,殿下毋须用这种怜悯的眼神望着微臣,微臣担当不起。”鬼梦错开她望过来的视线,心中厌恶她那明显是同情的眼神。而自己受伤的事,更是他无法再呆在南宫冰玉面前的原因。
害怕和南宫冰玉呆得时间长一点,怕是很多事情都是无法自圆满其说的。
“既然如此,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不要多生事端,自然能够保平安。”
“多谢殿下的忠告,如若没有其它事情,微臣打算先行告退回百药局打点事宜。”说着,鬼梦拱了拱手行礼,准备离开。
“等等。”北炎月突然叫住鬼梦。
“不知殿下还有何吩咐。”鬼梦停下脚步,恭敬有礼的询问道。
“关于女官选举出现中毒事件,还望你能替母王调查一下,事成之后,朕必有重赏。”犹豫片刻后,北炎月还是含蓄的开口,却不抱太大的希望。也不知为何,她并不希望勉强他做任何的事情。
“臣,遵旨。”
话说完之后,鬼梦便匆忙的离开了炎月殿。
晴雨看着鬼梦离去后,有些不解的说道:“殿下,您不是打算……”
“晴雨,这件事休要再提。更何况,还没有证据证明他就是他国派来的奸细,姑且留他一用。”
听北炎月如此一说,身为臣子的晴雨也无话可说。反正殿下都已决定如此,她又何须多言,只须遵重殿下的意思行事便可。
然而,北炎月却心知肚明,终有一天,当他不能为她所用之时,便是他销声匿迹之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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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鬼梦离去之后,北炎月走到后殿一处假山处,伸手探入草丛中,摸索了片刻之后,似乎找到了一个固体,手腕轻轻一拧,只见眼前的假山横移开,露出一个三尺见方的入口。
北炎月起身,顺着入口处的阶梯走了下去,随之进入了一间诺大的密室。密室角落摆放着一排排架子,而这些架子上却放满了各色瓶罐。
只见他落座在密室中的太师椅上,静候片刻之后,景琛拿着一个瓶子走了进来,出现在他的眼前。
“王姐,你找我有事?”
低沉的声音不带一丝感情的话音从斗笠中传出,一点都不见北炎月这个殿下放在眼里。
“有点小问题需要问你而已。”北炎月不以为意的开口说道。
“说吧。会让王姐来到我的密室,又不愿在光天化日之下来寻我,也定是遇上了什么信事了吧。”
北炎月伸手拿过桌上的紫砂茶杯,随意的把玩着,“大靖王室里的那个太皇太后,你了解多少?”
“太皇太后?”景琛有些惊讶的声音在石室里响起,随即疑问道,“王姐为何这般问?太皇太后应该是叫凌彩离。关于她的事,我也只听说过一些。”
“她,很厉害吗?”
“不,她并不厉害,真正厉害的是她身边的那个宫女,我想想啊,那个宫女好像叫紫云。紫云,她的娘紫嫣是江湖中一代的魔女,她一身的功夫及绝顶的轻功,天下闻名的,而她擅长的是以音乐杀人。如果她要谁死,那当今世上还没有人能够从她手中的活下来。”
“连你也不行?”
“不行!”景琛毫不避讳的回答道。“因为见过紫嫣的人,都死了。而至于紫嫣的女儿紫云也肯定会是她的传人,至于学了她娘亲的几分功力,那就无人知晓了。”
“既然如此,我知道了。”北炎月已经得到答案,她也不打算继续留在此处,干脆按着原路回去。
一声叹息声响起,只见景琛,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若有所思的低语道:“王姐!……希望你不会傻傻的去招惹那个叫紫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