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禹疆因为风妍语的事情心情大坏,拉了火彦阳去攀岩发泄,火彦阳自然乐意奉陪,毓秀童子一听,把手上的事情一扔也要跟去。
毓秀童子也是顾问组的一员,现正被借调到黑风山上去找火属性的连环小阵,无法黏在宁禹疆身边,不过他在巽风崖上的“耳目”不少,火彦阳一到,就有人飞快传信通知他。
宁禹疆附近没有其他“竞争对手”时,他可以安分地蹲在黑风山上,现在情敌来了,他哪里还待得住?当场想了个借口就飞奔赶回巽风崖。他人赶到时,宁禹疆正与火彦阳准备出门,两人见了他一个诧异一个当场拉长了脸。
不用问,诧异的是宁禹疆,拉长脸的就是火彦阳,他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与宁禹疆.独处,这该死的毓秀童子才凑什么热闹?!
毓秀童子可不管他什么脸色,死皮赖脸地就要跟着一起去,又声称自己正好有进展报告,一番纠缠之下,宁禹疆最后决定,不去攀岩了,三个人一起去黑风山现场视察!毓秀童子有话可以现场解说,火彦阳正好是火族的人,找火属性的连环法阵正是绝佳人选。
火彦阳想到好好的“约会”变成这样,满心哀怨,扫向毓秀童子的眼神带上了三味真火,恨不得当场把他烤成焦炭,才能出了心头之气。
几个长老远远看着三个人,纷纷暗笑,沉重的心情轻松了不少,二长老摇头笑道:“我家族长仰慕者众,个个都是一时难得地俊才,真不知该选哪个。”
四长老是风族长老中唯二的女性,听了二长老的话,不以为意道:“只要他们愿意,族长都收了就是了,我们风族与木族雷族一般,既可一夫多妻也可一妻多夫。”
六长老听他们说得热闹,凑过来八卦道:“别人还好说,魔主愿意一妻多夫吗?不下黑手杀掉另外几个才怪!”
四长老本身虽然没有与人成婚,但情人却从没有少过,十足一个大女人,听了六长老的话瞪眼道:“他不愿意族长就不要他,看他还得意不!”
其余几个长老一脸的不以为然,魔主哪是这么好打发的?
四长老哼道:“当年虽然是族长甩了他,可是他害族长伤心了多久?如果不是他,估计我们小族长都早出生了。一百年前,族长坚持闯进恶灵之穴去虽说是为了大义,但说到底还不是为了他?恶灵现世都是先去杀法力最高的人,他就是第一个!”
这话完全是站在风静语的角度,其实有些强词夺理,不过鉴于风静语在风族的崇高地位,所有人都大感赞同,没有半分反对意见。
二长老忽然嘿嘿奸笑两声道:“你们想啊,如果族长把对她有意的男子都收了,那至少仙族差不多可以一统了……”
众长老一想,族长的仰慕者真是不少!
水族水向天虽然没机会了,但是他的长子兼继任人水流觞听说对族长也是死心塌地的。
火族火彦阳虽然不是族长,不过地位也差不多了。
土族本来与他们风族不对盘,新任族长土思彻看起来却对自家族长无比亲厚,那副德行分明就是春心动了。
只除了金族,不过金族确实也没有他们看得上眼的人物,族长金泽立不但年纪老而且人品很有问题,他倒是对他们族长曾有过想法,不过他们族长根本从来没对他有过好印象,不提也罢。
这么一算,五大仙族里加上一直由风族主持的木族,已经有四族会与自家族长“关系密切”,说一统仙族也不算过分了。
如果魔主肯“归降”到他们族长的裙下,那仙魔两族很可能达到万万年未遇的统一局面,真是想起来都激动人心啊!
想是这么想,实现起来却很有难度,首先族长究竟对这些仰慕者们是个什么看法,这就很成问题。
几个长老正事不干站在无迹殿前闲磕牙,正聊得热火朝天,忽然觉得莫明的寒意越来越浓,几个长老不约而同打了个寒颤,打心里的不舒服起来。
二长老揉揉鼻子道:“怎么这样冷?”
三长老仰头望天,一朵雪花正好飘落在他的眼皮上,他连忙用手抹掉,喃喃骂道:“什么鬼天,说下雪就下雪。”
另外几人大觉没趣,他们早已经寒暑不侵,但是下雪天站在这里聊天显然很不舒服,于是各自拱拱手散了。
却不知他们的话都被话中的另一主角听在耳里……
与别人分享他的静语?!简直荒谬!夜焰阴沉这一张脸,转身走到一处街角。雪落得很大,眨眼地上就洒满了盐粉一般,一行浅浅的脚印一路延伸到街角便彻底消失了,脚印的主人已经身在几十里外的黑风山上。
黑风山也在下着雪,前面不远处可以见到那三个人在雪中谈谈笑笑地漫步着,雪粉纷飞之中,墨蓝长发,精灵一样的小美人是如此耀目,而她身旁两个眉开眼笑的俊逸青年是如此刺目……如果不是与心上人有约在先,他可能已经忍不住现身上前去掳了她,将她带回魔宫去。
她是他的,别的男人想打她的主意,想都别想!
还有不到两个月,夜焰几乎是磨着牙地想道,到时候,就只有他与她!
此情此景,却让宁禹疆想到了另外一个人,从前有毓秀童子的地方多半也能见到钟灵童子,现在钟灵童子已经变成了水流觞,而今日站在她身边的却成了火彦阳,想到这里,她不由得叹了口气,她始终不知道钟灵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他的修为不该如此早逝才对。
火彦阳听见她叹气,问道:“在烦恼风妍语的事情?早知道我也不用带她上巽风崖,就地把她解决了才好!不过她那张脸,唉唉,看着还真下不了重手……”
“你分明就是贪图美色,见色忘义,风妍语跟我家小姜糖明明差很远!”毓秀童子已经知道了风妍语被火彦阳抓住送回巽风崖的事情,趁机对他的心软大肆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