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起来很爽,马上十来个迷彩加上十三王熙巧云郑曲一群苦力过来给我使唤,但是今天这事总得让我们办了才行——我唉声叹气的上了车,在寒风中一路朝戈壁而去。
出门之前我已经看过了地图,从太阳墓到昆仑的位置拉出的线条能构成一个扇形,我们所负责的面积也很大,现在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给整个扇形面做一个横截的巡视,如果发现了魃怪的踪迹就朝外圈追踪,没有的话就向内圈去。
确定了方式方法就简单多了,不过这个方法最重要的就是选择这个截面的位置,最初选的截面靠近里面省路但是容易错失机会,太靠外则是费时费力同样不好弄——这一点我只能让孙大爷来估计那魃怪的速度和速度。
孙大爷仔细想了想,在我手中的地图上划出个截面,我拿过来看这一线心中叫苦不已——这一线上不但有沙漠甚至还有道山梁!
这是观音菩萨故意弄出来折磨我的吧?
这大冷的天去外面吹风已经很悲剧了,末了还要去爬山!别说叫我去爬山,光是想起就头痛的要死了。
作为七部最喜欢偷奸耍滑的角色,我还真不是那大半夜去爬山的料,于是乎我把地图仔细看了几遍——别说,这么一搞还真被我看出来点名堂!
其实这事情说白了也很简单:这一线只有沙漠和那个山峦,魃怪晚上移动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到了白天他总得找地方躲藏吧?这家伙并不是普通的简单怪物,已经有了一定的智商,那么它选择的所在就应该靠近山峦行动了!
既然主意打定也就不耽搁了,我和孙大爷迅速朝着这一线冲过去,在三四个小时以后赶到了目的地开始按计划顺着山边寻找。
阴阳眼虽然能看见些东西,可是这又不是卫星镜头能大面积监控,还是只能在可疑的地方再试,再加上我昨天那两次引冥气也不是闹着玩的现在还有后遗症,所以我只能一路走一路看,希望找个什么线索出来。
吹了两个多小时冷风之后,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失落感,找嘛嘛没有看啥啥不像也没有丝毫的线索,正在考虑是不是沿着另一条路绕回去算了,就在这时候我居然看见半坡木料堆中露出个斜向的坡道。
“等等!”我叫住了正在开车的孙大爷,“大爷,您能不能把车头转个向,让车头灯对到那边?”
车灯转过来前面一片雪亮,在雪地倒映下整个半坡清晰可见,明显在积雪之下能看出是个窑口的样子:推土机随意推出来的平台,周围尽是由于推土机而造成的废土堆料,旁边还有些散落在地的木料和石块;尽头处是一个被铁丝网和石碓堵起的洞口,看上去颜色有些泛黑颇为老旧,就像个废弃的矿坑。
其他东西都很正常,但是那雪地中居然有两道看上去并不清晰的脚印。
我既然看见,孙大爷也同样看见了——这脚印虽然在雪地上感觉突兀,但那样子看上去活像鸡爪印一般,并不是人类的脚印。
除此之外,那窑洞的洞口只有上面有个皮球大小的洞,看样子魃怪也不可能钻的进去吧。
左看右看都没什么可怀疑的,难道是我反应过头了?
“咳咳,看来是我搞错了,”我对孙大爷嘿嘿两声,“估计没睡醒有点敏感了!好吧,我们继续…咿,你在看什么?”我顺着孙大爷的目光看过去,那雪地上还是这个样子毫无特别,顿时就囧了!
孙大爷现在看着那边的眼神颇为奇怪,我又不是白痴自然知道其中有异,但是他妈的偏偏自己嘛都看不出来!
想死的心顿时有了!堂堂诸葛家的弟子啊,在和其他门派一起的时候看不出来其中的端倪,这丢人真的丢大了!
唉,搞了这么多年,我还也算得上了经历过风雨的人了,不会在这个事情上丢人——很快我定定神虚心开口:“呃,孙大爷,您老看这么专注,应该是有什么不妥吧?”
孙大爷盯着那边雪地竹叶点点头,“小刘啊,你看那脚印有什么特别么?”
这算是老人家给我提示吧?
我很仔细的看了看足印:那脚印明确像是鸡从雪地上走过,唯一奇怪的是两组顺序而过,像是一只鸡先从雪地上走过以后,另外的紧接着从后面再走一次——路线完全一样没有丝毫差别。
几只鸡就算是训练过走也不会这么整齐吧?
开口的时候我颇为犹豫,“大爷,这东西应该看不出来任何东西吧?我觉得像是两只咕咕鸡走路,只不过…”
“只不过没那么整齐是吧?”孙大爷哈了一声:“但是你又找不出来六只脚的鸡,对不对?”他把车子滑到斜坡下面停下,“走吧,小刘,有事情做了。”
这里孙大爷就干脆说出了数量,三只鸡。
我和孙大爷从雪橇车下来踩着那深厚积雪朝上面爬,一脚下去直接埋到脚脖子,雪沫子从鞋筒子里面哗啦啦朝里钻——不到五分钟就浸湿了袜子,满脚冰凉透底极为难受。
孙大爷那鞋是典型的老船梆子,也就是所谓老式军棉鞋,这鞋子紧扎的优点和笨重的缺点同样明显,只不过在孙大爷脚下却丝毫感觉不出来——孙大爷一边爬坡一边问我:“小刘,你记不记得魃怪出现阴阳絮乱,哪些精怪鬼魅会出现?”
我高低深浅不辨,走得都很艰难了那有什么心思,略路思索就回答:“呃,我倒是只知道会出现僵尸、应龙、瘟神禺疆,其他的倒不是清楚了…”
“呵呵,你说的倒都是大物件,怎么,只管大家伙不管小东西?”孙大爷拉着个地上冒出来的木桩发力从一旁上去:“你忘记了一个旱魃出现时候的预兆之物了,肥遗!”
原来孙大爷认为这个东西是肥遗!
据说肥遗是一种居住在太华山山麓的怪蛇,有一个头、两个身体、六条腿和四只翅膀。也有传说称肥遗是一种黄色的鹌鹑大小的鸟,喙是红色的,据说吃了肥遗能够治病、防止寄生虫——只不过这东西已经消失很多年了,我们师门这一代都没有听说或者见过!
但是无论怎么样,师傅说过肥遗的一个特点:它是传说中的旱魃之兆!
民间传说中肥遗的样子则有点区别:
明人朱国桢《诵幢小品》卷三一记载,万历十四年,建昌县(今江西永修县)先民在山林中碰见一条长着六只脚的大蛇,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肥遗。史书记载:万历丙戌1586年,建昌乡民樵于山,逢一巨蛇,头端一角,六足如鸡距,见人不噬亦不惊。民因呼群往视,亦不敢伤。徐徐入深林去。《华山记》云:‘蛇六足者,名曰肥遗,见则千里之内大旱!’戊子,己丑之灾,其兆已先见之矣。
另据光绪《京山县志》卷一记载,明代末年,湖北京山县一民宅水沟中,亦曾发现这种‘六足如鸡距’的怪蛇:崇祯六年癸酉1633年,彭杨畈民家沟中见蛇出,长六尺,围尺许,身红绿色,六足如鸡距,不噬人。郝楚望曰:‘肥遗也,主千里旱。’果验。
孙家多少年来降妖除魔,对于这些东西比我们诸葛家显然知道得多些,这也算是术业有专攻吧?他既然说是肥遗,想必用了自己的法子,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于是我颇为低调的给孙大爷呵呵两声:“原来大爷你说是肥遗啊,我倒真是忘记了——呃,现在我们怎么办?”说话之间我们已经到了门口,现在我还真是想知道孙大爷准备怎么办,是把肥遗抓了还是跟随其后看看动静。
“肥遗是不是大旱之兆我们不管,但是现在主要是面对魃怪,这种东西还是早点处理了好,”孙大爷从身后的布袋中抽出棍子来一截截的拼起,挥舞几下呼呼有声,“这估计又是那古兽所召唤的!”
看架势我也把杀神刃抽了出来——那M500不知道在那里,只能用近战了。
孙大爷从怀里取出一管铜哨吹了几声,一股无形的声波荡漾而出,而他左手一摊右手单执铜棍,棍尾指天前端指地,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
孙大爷把这事揽上身也不知是不是真有本事,我则是手执杀神刃站在孙大爷的背后等着——其实我现在很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先看了,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也能事先安排一下。
从他被几个小鬼子打晕这事看来,孙大爷有多少斤两还真不知道啊!
才吹的两声,那窑洞中居然悉悉索索出现了一些不该有的声音,响得几响,窑洞口突然冒出个圆滑的脑袋——那脑袋冒出来之后嘴一张,冒出个猩红无比的芯子吞吐几下,一扬头发出一声尖啸——
那声音在在风声之中颇为刺耳,就像催命梵音似的钻进我脑门,整个太阳穴都生疼无比,我咬紧牙关猛然吸了几口气,硬生生把这个感觉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候,那肥遗已经从动力整个钻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