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鸾英不去当说客真是浪费了自己的口舌,虽然说得很有说服力,但叶之秋对她所说的并不以为然:“你错了,人各有志。我理想是凭自己地力量和医术去帮助需要帮助的人,而不是为了某一个小团体地利益而卷入无休止的斗争……我宁可在青衣门作一名默默无闻、济世救人地普通医士,也不愿意到天下第一门去做一名声名显赫的打手!即便我父母都是叶门中人,也不代表我也会加入叶门,我有我的自由……再说我之所以有今天的力量,哪一点是依靠叶门的培奍?我最后肯定地说一遍。我是我,叶门是叶门,我是不会加入叶门的!责门主的好意。我只能心领了,请对贵门主转达我地话。”
叶鸾英见他如此坚决,只得作罢,叶雷暗暗品味叶之秋话中的含义,露出深思之色。叶鱼虽然人在远处,却将叶之秋的回答听了个清楚,当下停了下来,没有回头,冷笑着说了一声:“自命清高、不识抬举!你以为我们叶门希罕啊!”
说着,她继续向前走去,叶之秋根本没有理睬叶鱼的讽刺,朝叶雷说道:“既然我拒绝了贵门的邀请,那么你也可以受回刚才答应帮我调查的承诺了……”
“你当我叶雷是何等人?”叶雷皱眉道,“最迟三天,我给你答复!”
慕容浅静马上接了一句:“既然如此,是我们失言了,那么此事就有劳叶门.我们现在要继续观察宫书记地病情,还要提防那些施蛊者再来加害,所以暂住在宫家,请到时候联系我们。”
说完,她与两人礼貌性地道别,拉着叶之秋匆匆离去。
“这叶之秋是个人物,最后为了调查的事情居然还用了激将法,可谓智勇兼备……还有那姓慕容的女孩子性情温柔、乖巧可人,和凤音姐也很象……希望叶之秋不会象他父亲一样,让这样地好女子伤心……”叶鸾英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微微摇头,和叶雷一起,转身朝叶鱼离开的方向跟去。
慕容浅静没有和叶之秋立刻回到宫家,而是在街上找了一阀环境清幽的茶馆.进入雅室包厢后,慕容浅静让叶之秋坐了下来,也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将头倚在他的肩膀上,就这样静静地陪着他。
叶之秋的眼神一爱再爱,似乎心情相当复杂,良久,他长叹了一声,伸手楼住了慕容浅静的香肩:“对不起,浅静,让你担心了……”
慕容浅静给他一个温柔的微笑,抬头朝他脸上一吻,叶之秋心中温馨,楼着她的手紧了一紧:“知道吗?我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独子,由于父母从小便不在身边,所以一直羡慕别人有兄弟姐妹,好在有师父的孙女芷容在,我也算多了一个妹妹,后来芷容和师父一起离开,姥姥又去世了,所以我又变成了孤单的一个人……现在,我突然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妹妹,却又如此仇视我,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当时我听她辱骂你和母亲时,真想立毙她于手下……但如果我真的为了一时气愤杀了她,或是废了她,事后我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父亲和凤音阿姨……”
慕容浅静没有插嘴,只是偎依在他怀中,作一个忠实的听众。只听叶之秋继续说道:“当我知道叶凤音是我爸的另外一个妻子时,我才知道为什么从小到大,包括我重病的时候,我都难得见他一面,因为他绝大部分的时间都给了另外的妻子和女儿!这一刻,我的心情和叶鱼是一样的,都是无比愤恨。但经过这么多事情,我也知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父亲也有父亲的难处,更何况,我自己都是个感情不专一的人,又有什么资格去责备父亲呢……是我不好,我对不起你和冷月……”
慕容浅静听出他语气中的自责之意,捂住了他的嘴,幽幽地说道:“这不怪你,是我不该介入了你和冷月之闽的感情,如果不是我,冷月或许也不会那样坚决地离开了……”
“不,浅静,不是这样的,你什么都不用说,我心里明白,”叶之秋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父母的选择,我们做儿女的只能建议,但无法干预……何况父亲他们的事情我并不清楚,有机会要问个明白……还有,我想去见冷月一面,看看修炼了无情道的她现在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
慕容浅静的眼神有些黯然:“我就知道,虽然这些日子你一直没有提这件事,心里却一直在担心冷月,你去吧,我也很想知道冷月最近的情况……”
叶之秋知道她虽然表面不动声色,心中却十分难受,说这话自然言不由衷,但他知道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必须尽快解决三人之间的感情问题,否则还不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新的变故,另一方面,他的心里确实也放不下苏冷月。
“不管怎样,我都会等你……”慕容浅静咬着嘴唇低声说了一句。
这句声音不大,却蕴涵着无比决心的话让叶之秋心中一颉,捧起她含泪的脸,语气坚决地说道:“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都不会抛下你一个人,绝不!”
慕容浅静激动地紧紧楼住他,房间内顿时安静了下来,只有香炉中那一圈檀香的轻烟袅袅而上,随风游荡。
几天来,宫正隆在针灸与药物的结合治疗下,虚弱的身体渐渐复原,他也知道了赵区长雇人暗害自己的事实,心中对拥有“异能”的叶之秋和慕容浅静不由刮目相看,虽然自己是个唯物主义者,但亲身经历的事实摆在眼前,无法否认.但宫正隆也清楚,这种在外界看来是不可思议的“灵异事件”是无法作为起诉赵世平的。
宫正隆在官场打滚也有多年,心中清楚与自己并没有什么政治冲突的赵世平之所以这样冒险暗害自己,必定是因为自己的所为已经触犯到了他的切身利益,而且还是非同一般的“利益”。宫正隆联想到最近自己在严令追查政府官员牵涉洗黑钱的事情,眼睛不由一亮,莫非赵世平与这事有关?此案牵涉面极广,线索曾一度因为关键人物被人灭口而中断,后末多亏了群泉举报才有了一丝新的端倪,如果赵世平真与这事有关,那么将是一条相当重要的线索。
宫子若不解地看着病体未愈的父亲提起害自己的人时,居然露出笑容,还以为父亲的精神方面也有了什么问题,正要询问叶之秋,忽然叶之秋的电话响了,是叶雷打来的,约他和慕容浅静在郊外树林见面。
这次来的只有叶雷一人,叶鱼和叶鸾英都没有出现.叶之秋忙向叶雷询问打探到的消息,叶雷微笑着说了一句“幸不辱命”,从树林中拖出一个人来。这个人身材精瘦,大约四、五十岁.穿着奇特的服饰,脸上留着八字胡,耳朵上还戴了个耳环,正昏迷不醒。
“这就是当年害你父母的凶手。”叶雷肯定地语气让慕容浅静一震,望着此人的目光中泛起丝丝仇恨。
这个昏迷的家伙正是木岢扎的师父,万蛊门现任门主多米达.据叶门的可靠情报,当年他还是万蛊门长老的时候,被青衣门的内奸收买,对慕容浅静的母亲下了噬魄金蚕蛊.慕容闲云毕竟是青衣门主,虽然没有特别好的方法逼出蛊毒。但配制的药物也暂时压制了噬魄金蚕蛊地发作。然而,在那内奸的策划下。多米达再次对意外受伤地慕容闲云下了另一种奇蛊“血绣”,这种蛊对血液有一种特别的排斥作用。能使人受伤地部位流血不止,哪怕是轻伤都会要人的命。慕容闲云急于救治妻子,没有提防,终于死在了“血绣”之下。
慕容浅静听得父母被害的真相,浑身一震,咬牙问道:“这内奸是谁?”
叶雷看着地下的多米达,摇头道:“这倒没有查出来。不过从各种情报的分析来看,嫌疑最大的就是令尊的师弟向凯,你们还是自己审问这家伙吧!”
向凯!想不到这个毒害师叔舒迢地叛徒竟然和自己父母意外被害也有着莫大的关系,慕容浅静不由紧紧地握住了手中的拳头,身子都因为愤怒而颤抖了起来。
“此事能这么快就真相大白,并将仇人擒拿。真是多亏叶兄了。”叶之秋朝叶之秋拱手道。
“这件事出力最大的是小鱼,你们可能不相信,但确是她提议擒下元凶交给你们处置。当时还是她亲自出手。用暗器将企图逃跑的多米达制住,而自己也不慎中多米达的暗算,吃了个不小地亏。”说到叶鱼受伤的事情,叶雷的语气也爱得异常紧张起来。
叶之秋知道叶雷和自己那个任性地妹妹感情颇深,但他确实没想到叶鱼会亲自擒下凶手交给自己发落,心中对她的印象大为改观,开心地问道:“她的情况要不要紧?要不要我去帮她看看?”
“多谢了,但是以小鱼的个性,只怕不会接受你的帮助,不过你放心,区区蛊毒还难不倒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