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五章
听到这个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黄金战士浑身上下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隐隐觉得,自己好像被这几个人给算计了一样,可是心高气傲的他,是绝对不会接受这个事实的。
伴随着这冰冷无情的声音,水东河体内的水晶之力全都凝聚在了一点之上,一根三菱形的水晶尖刺对准了黄金战士的后心位置。
“血痂之术!”黄金战士低吼一声,血披风一抖,披风表面顿时如同泼过一盆鲜血一般艳红,眨眼间又凝结成一块块血痂,像是一块血红色乌龟壳一般。
“除非你是天人,否则在我蓄势一击的晶杀之下,一切的防御都得土崩瓦解。”水东河冷哼一声,巨大的水晶三菱刺带着要刺穿一切的气势,刺到了黄金战士的后心。
“喝!”黄金战士爆喝一声,身上血光大发,死死的握着双拳,拼命的抵挡着水东河的水晶三菱刺。
水晶三菱刺像是一个锋利的钻头一样,拼命的钻着血披风的血痂,血星漫天飞舞,那是被水晶三菱刺消耗掉的血痂的粉末。
“不好!”黄金战士大呼不妙,他清晰的感觉到自己凝结的血痂已经越来越薄,如果被完全消耗掉的话,水晶三菱刺就会刺进自己的后心。
可是黄金战士现在无法分心施展其他的手段,水晶三菱刺咄咄逼人,自己的气血哪怕有一丝动荡,就会立刻被击穿。
“水晶之力,全力灌注!”水东河得势不饶人,将体内所有的水晶之力全都灌注在了水晶三菱刺之中。
“晶杀乃是宫主的绝学,我就不相信你能够挡的下来!”水东河心里呐喊道,身形一动,飞到了水晶三菱刺的后面,双掌猛力击打在三菱刺上。
卡擦卡擦!
在水东河猛力的拍打之下,三菱刺钻击的力道更是加大了数分,黄金战士身后的血痂终于支撑不住,破碎了开来。
噗!
水晶三菱刺一下子刺进了黄金战士的后心之中,旋转着,又从前胸飞了出去,在黄金战士的左胸出,开了个触目惊心的窟窿。
“咳咳····”黄金战士嗓子都干哑了,话也说不出来,干咳两声,更是带出了一大口鲜血。
他缓缓的低下头,看着自己胸口的那个窟窿,眼神之中流露着难以置信的神采。
“呼呼呼····”水东河也喘起了粗气,这一击几乎耗尽了他体内所有的能量,一丝一毫都没有剩下来。如今的他,也是濒临虚脱的边缘。
不过这样的代价实在是太值得了,跟斩杀黄金战士比起来,哪怕再虚脱十次,他也会毫不犹豫。
见到黄金战士被水东河捅了个大窟窿,六个银甲战士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因为他们的老七在此之前已经被黄金战士给搞死了,这样的代价实在太沉重了。
而水东河却不这么想,自己这蓄势一击,全靠了秦琅先前把黄金战士当球虐的时候给他创造了机会。而就在自己蓄势完毕之后,秦琅却突然分心,让黄金战士逮着空子,一下子搞死了?
这怎么可能!
“那家伙肯定没死,这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中。若非如此的话,我的晶杀根本不可能成功。黄金战士的速度,我也跟不上。”水东河心里想到。
可是,葬神殿中依旧非常安静,秦琅始终没有出现,只能听到黄金战士喉咙里发出的一阵咕噜咕噜声,血沫儿从嘴角里溢了出来。
黄金战士的头耷拉着,头发散乱的披着,可是他的身子却迟迟没有倒下,甚至,都没有摇晃一下。
“你要站着死么?果然有骨气啊!”水东河缓过一口气来,低声的说道,像是在自言自语一样。
“站着死?谁说了我要死的?”黄金战士竟然开口说话了,他缓缓的抬起了头,将口里的血沫儿吐了出去。
“你的命还真硬啊,这样你都不死?”水东河眉头皱了一下,不过脸上也没有惊慌,他知道自己晶杀的威力,黄金战士的心脏已经被完全破坏,经脉撤离碎烂,这样的伤势,哪怕是半步天人,也无法承受。
“哈哈哈哈!死?真是笑话!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黄金战士抬手将嘴角的血渍抹去,低头看了看胸口的窟窿,笑了起来。
“怎么回事?”水东河脸色终于发生了变化,这也太诡异了点。
“宫主,您明明毁了他的心脏,他,怎么还这么精神?”水雁天靠了过来,站在了水东河的身前,一副要保护他的样子。
“不知道,这家伙太诡异了。”水东河凝重的说道。
这个时候,六个银甲战士突然冲着水东河喊了起来,六个人争先恐后,闹闹渣渣,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你们都给我闭嘴,我来说。”银甲一突然大声吼道,另外五个人立刻不说话了,而后银甲一对水东河说道:
“我们巨人族的心脏,长在右边。”
“什么?”
水东河顿时惊叫了起来,心脏长在右边?也就是说自己蓄势的一击绝杀,实际上却落了个空,根本没有将黄金战士的心脏毁掉?
“该死,你们怎么不早说。”水东河顿时怒骂了起来,他所有的力量都寄托在了这一击之上,已经没有了第二次攻击的力量了。
“我们,我们也不知道啊。”银甲一大叫了起来,看着有些虚弱的水东河,他也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了。
“哈哈哈,想不到吧?我们巨人族特殊的身体构造却救了我一命,现在看来,我倒是有些庆幸自己没有进化到‘真人’了,否则的话,心脏遭此重创,天人之下的肉体都得崩溃。”黄金战士大笑了起来。
如果他进化成了真人,那他的心脏就会移到胸腔的左侧,那样一来,面对这样的一击,心脏也就被毁灭了,肉体也无法继续存在,只剩下一个元神,那还不是只有被虐的份儿啊。
“现在轮到我了,你这个卑微的蝼蚁,竟然敢破坏我的肉体,绝对是罪不可恕。”黄金战士冷笑一声,朝着水东河缓缓的走了过去,胸口处的窟窿还没有恢复,看上去实在是有些可怖。
就在黄金战士认为大局已定的时候,又是一个声音从他的身后响起,不过这个声音不同于水东河的不带任何情绪,而是带着些许戏谑的玩味。
“谁说现在轮到你了?一边儿待着去,现在轮到我了才是。”
水东河眼睛一亮,他脑袋一歪,透过黄金战士胸口的窟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猥琐脸庞。
“祖河?你果然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