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发亮的铁钩,连接着一条又窄又细的黑色皮带,皮带前头有一个乌黑发亮的铁环,刚好能容得下一个手掌。
刘芒有点疑惑,转头问光头:“大哥,那个就是你要给我看的飞钩吧?”
“没错。”光头转头看了一眼,然后便笑着走了过去,拿下那飞钩,放在手掌之中,口中念了一句‘小’,那飞钩竟然就那么变小了,小到那四个铁钩就像是用绣花针弯成的一样。
刘芒愣了眼。
光头嘿嘿一笑,接着便道:“老弟啊,这可是大哥起家时的宝贝,一直跟着大哥,得,不多说废话,我们出去,大哥我为你展示展示!”
说完后光头便走来将刘芒的肩膀一揽,往外走去。
门口站着月舞和那女子,月舞见刘芒出来,以目示之,刘芒会意,微微一笑,意思是说别着急,等着看好戏吧。
于是二人跟着光头来到了空地上,周围全是二层的木头房子,只见光头环视一圈,接着回头微笑着对刘芒眨了下眼,惹得刘芒一阵恶寒。
随即光头转过身去,只见他伸手将那袖珍版的飞钩拿下来,眨眼间那飞钩就变得正常大小,嗖地一声那铁钩就飞了出去,这下刘芒才彻底看清了这飞钩的构造。
其形如锚,有四个尖锐爪钩,用铁链系之,再续以皮带。只不过刘芒搞不懂的是,这飞钩他刚才看到的时候明明只有一个铁环,那一米多的铁链与那条仿佛长不可测的皮带是哪里来的?
或许,这就是这飞钩的神奇之处!
“嘭!”一声闷响,那飞钩便牢牢地勾到了一根粗壮木头上,仔细一看,刘芒发现那飞钩竟变了样子,四个弯钩此时竟然直了许多,全扎进了那根木头里面,显得更加牢固了。
不等刘芒想明白,光头已然飞身朝着那个木屋顶而去,也就是嵌入飞钩之处,而让刘芒震惊的是,光头竟然就那么凭空飞起了身子,就像地球突然没了引力一样。
然而,等刘芒看清之后,他心中也是一阵无语,原来是那又窄又细的皮带在自动往回收,这才将另一头的光头给拉得飞了起来。
片刻之间,光头便抱住了一根屋檐似的木头,转头对刘芒嘿嘿一笑,随即便一个翻身,上到了那木屋的屋顶。
“老弟,你可看好了!”
说来也奇怪,那飞钩在光头上了屋顶之后就从木头里钻了出来,回到了光头手边,形状丝毫不变。
接着那光头便再次扔出飞钩,这次扔得更远更高,竟钉入了正对着山寨门口背靠着大山的四层木楼上,随即光头便被拉得飞了起来,在空中,刘芒看到他的手貌似没有握着那个铁环,而是握着那条又窄又细的皮带,至于那个铁环此时则套在了光头的手腕上!
刘芒心中不由得感叹:这玩意儿还真不好用啊!
此时,正飞在半空的光头另一只手腕上竟然也套上了一个铁环,手上则缠着又窄又细的皮带,皮带的另一头赫然也是四个铁钩,竟然有俩个飞钩!
“两个?”刘芒似自言自语地问了一句,背后却突然响起一阵喝彩叫好声。
专心再望,光头此时已然成了人猿泰山,双手各持一个飞钩,扔这个,收那个,竟是脚也不沾地地在空中飞来飞去。
刘芒看得一阵目眩,心中羡慕得不行,同时也兴奋得不行。
“喜欢吗?”
“喜欢!”刘芒听到这问题后几乎下意识地就说了句‘喜欢’,说完之后才反应过来,猛地转头一看,却看到了月舞的白眼。
“没出息!”月舞鄙夷道。
“这叫对美好事物的欣赏,你不会懂的!”刘芒撇撇嘴道。
月舞更加鄙夷刘芒了。
大概十多分钟之后,光头终于落地,双手各拿一个飞钩朝刘芒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
“大哥着实好身手啊!小弟由衷佩服!”刘芒立即迎了上去,又是献媚又是拍马屁。
“哈哈,这都是雕虫小技!老弟你实在过奖了!”光头哈哈大笑,虽然口上还在谦虚,但那表情明显是对刘芒的马屁很受用。
“哪里哪里!大哥过谦了!”
“哪里哪里!老弟过奖了!”
“大哥过谦了!”
“老弟过奖了!”
“大哥过谦了!”
“老弟过奖了!”
“大哥——你这飞钩真漂亮!”刘芒汗了一个,急忙转移话题。
“呃——呵呵,老弟过奖了!”
“……”这次不仅刘芒和月舞无语了,就连身后一众土匪也都无语了。
……
用来接待客人的正堂。
刘芒接过两个一模一样的飞钩,眼中隐隐泛着泪花看着光头,一副神情的模样,重重道:“大哥,大恩不言谢,小弟我谢谢你了!”
光头哈哈大笑,一拍刘芒的肩膀,豪情万丈道:“老弟,大哥我的衣钵日后可就要由你来继承了!”
月舞差点喷出一口血来。
刘芒却面色毅然,重重点了下头,一字一顿道:“小弟一定将大哥的绝技发扬光大!”
“噗!”月舞终于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只不过不是血,而是唾沫星子。
刘芒无语,光头尴尬。
“呃,你们先聊,我忽然想看看这里的风景,呵呵,你们先聊!”说完后月舞转身就走了出去,仿佛在这儿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刘芒讪讪一笑,转头对光头道:“还请大哥见谅,女人嘛,总是不明白男人之间的豪情!”
……
下山路上,刘芒手握皮带,乱甩着飞钩,脸上的笑容由于太过浓密而显得有些猥琐。
一旁距离刘芒一米远的月舞终于忍不住,问道:“你在想什么啊!笑得那么猥琐!”
刘芒依旧笑得猥琐,手上不停地挥着飞钩玩,颇带暧昧地望向月舞,道:“你不知道,这皮带入手冰凉,手感上乘,就像蛇皮一样!”
月舞翻了个白眼,怒道:“好了,下山了,可以下线了,我先下了,一会儿给你打电话,一起吃饭!”
刘芒一愣,月舞却已然下线,只留他一声叹息:“唉,其实我是想说,俩飞钩我们一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