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艳

001 我有病

虽然很狗血,但是首先呢,我还是要先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叫做柳下慧。柳是柳下慧的下,下是柳下慧的慧,慧...

怎么样?是不是对这个名字感到有些熟悉?但我可告诉你,我和坐怀不乱那个小子我俩名字可还是有一字之差,人家叫柳下惠。就这一次之差,注定我不能成为坐怀不乱的神人。

若是真有美女主动勾搭我了,那我肯定上啊!这年头,只要不当爹,谁管她怀不怀孕。当然,这是一个很美好的愿望。

话说当日柳下惠夜宿城门遇到一无家女子,怕她受冻,用衣服裹住她抱坐了一夜,而且并没有发生什么不正当的行为。这话说的,谁信啊!反正我就感觉是那男的有病。故事的情节要真照上面这么发展,那么无外乎也就两种情况。要么就是那女子奇丑无比,提不起什么性,什么欲。要么就是柳下惠早已不是男儿之身,就是传说中的死太监。他对这事也是有心无力。不过最主要的我还是认为,大冬天的黑天化月之下谁还有那心思!而且还是在城门口!这柳下惠品质可也是不怎地,无家女子你就敢抱?但出奇的是这女子竟然没有反抗!世风啊...

呃...有些跑题了。我故意的!.

接着介绍。我今年二十有四,现在是某保险公司的职员。按我们行话讲叫做业务员。但在民间也有另一种说法称呼我们,臭卖保险的。

好吧好吧,卖保险就卖保险的呗,前面还非要给你加个臭。搞的我们像是过街老鼠一样。不知道就是老鼠也讲究卫生了么?喜欢它的人有都是。好歹也是白领!

我们这个职业便好似满大街的小广告,只要粘上你了,若是想要把我们轰走,怎么地你也得废个两桶以上的口水。有朋友说了,你这不跟虎皮膏药似的么,唉,您说对了,揭下来就是一层皮。

其实不然,遇到些贫穷的人我们也会大发善心,不去打扰人家。人家吃饭都吃不起了买个屁保险?有饿死强险?受益人还写自己?而遇到那些蛮横不讲理的我们更是敬而远之。人家拿出西瓜刀明确的告诉你他就是不买,你能咋地?你还能散发王霸之气然后让人猛砍?说实话,我自己都不买这玩意?

有人看到这就有些看不下去了,怎地你说话就恁冲?精神病忘吃药了你?丫的真知道我心思。

就在今天早晨,我老爸拿到了我的一纸诊断书。上面明确的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大字,轻度抑郁。这我根本不能接受。躲在卫生间我以其他患者的名义给那主治医生打了电话,问这是什么意思。谁知道丫的态度极其恶劣以及不耐烦,一度让我以为他是人格分裂的前兆。然后就听他冷哼一声,说道:“就是人格分裂。”

人格分裂?乍一听到这消息我愕然了。我这么一个二十一世纪杰出有为的优秀青年,集美貌与侠义化身的纯真好男子,竟然在公司里的那个暴力黑丝女的打压之下被逼成了人格分裂?还好,老爸并没有说什么,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但是为什么在他严肃的表面之上,隐约的透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果然,老爸好像忍不住似的突然大笑了起来。虽然他转过身去我没有看到他的正脸,但是他的肩膀,明显的是在狂抖。显然还是在竭力的压制着。

老爸笑够了之后,尴尬的转过身,脸上带着戏谑的看着我:“要不,你辞职了吧,和我一起干?”被我严词拒绝。

他那是什么职业?说起来可相当神圣。人是为大家之利益,从而想办法去失小家之利益。共和国六十周年大典上居然会少了他们这一袭灰衣的飒爽身影。他们是共和国的隐藏部队,是天朝的骄傲。当你加入的那一刻,就注定着你的使命。人人畏惧的部队可有多少?他们便是其中之一。不要误以为灰衣便是保安,打砸抢的这份荣誉,这份重担永远属于我们的城管。

难怪有位哲人曾慷慨激昂的说过:“给我三千城管、复我浩荡中华,剑指天山西、马踏黑海北;贝加尔湖面张弓、库页岛上赏雪;中南半岛访古、东京废墟祭祖。”这是何等的威势,何等的光宗耀祖。而老爸便是其中之一。但和普通的城管又有些不同,他是大队长。

又一次被我拒绝之后,老爸叹着口气走了。而就在这时,我的电话震动了一下,却是收到了一条信息。

‘现在是七点四十五分,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你今天又会迟到了。所以呢,既然会迟到而且被扣工资,那就顺便帮我带一份早餐到我的办公室。我要...’。短信的发送人赫然便是我的上司凌雪涵。

凌雪涵是我们公司的人事部经理,专管职位人事的任用。别看她身担要职,却还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骗子。长得也颇有些姿色。而且还喜欢穿着透透的丝袜有木有!!!黑色的有木有!!!小腿饱满圆润有木有!!!每天看着她流口水有木有!!!

虽然有着绝好的身材,但是黑丝却每天板着一张脸,像是谁糟蹋了她青春似的。而且偏偏是就看我不顺眼,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得罪的她。来公司一年多了,除了每日的工作外,还要时不时的为她端茶倒水。浇灭了我一身的男子汉气焰。朋友见到我,都说我像是一个没有得到满足的怨妇。真不知道她是怎么升到这个职位的。

她这一条信息发来,我才察觉真的是要迟到了。慌忙间在厨房的餐桌上拽了根油条:“妈,我上班去啦。”和正斗地主的老妈打了声招呼便向楼下跑去了。

身后只传来老妈郁闷的声音:“这人真笨,明知道我剩俩张牌还出一个三,让那小子出去了吧?呃?我是地主?”却是根本没听见我说的话。

我一路飞奔,转眼便来到楼下。只见老爸正笑盈盈的倚着车看着我。看那样子就是要送我去公司。

将最后一口油条吞下肚,手都没来得及擦,我兴奋的一下扑了上去,双手抓着老爸的后背:“老爸,你真讲究,还知道送我。”便迫不及待的打开车门上了车。看来是不会迟到了吧。

老爸嘴角仍旧挂着笑。打开车门,上了驾驶位置便启动了汽车。这白色的面包车上,城管和几道蓝条是那么耀眼。

自从我爸当上城管大队大队长,配上了这辆车之后。我就在没看见小区附近有小商贩出现过。就是出现也只是匆匆而走。有好几次我爸开着车,受到老妈的指示来买菜。因为菜市场离的比较远,便想在附近的商贩那儿买点。谁知道,他们一见这车竟然撒腿跑了。老爸抓着一把零钱开车在后面追,“我说你们跑什么,买个菜至于么?难道这么早就收摊了?”

“老爸,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问身旁的老爸。他的目光正时不时的向我这边飘来,嘴角挂着诡笑。笑的我心中都有点发毛。

“没事。没事。”老爸轻轻摇着头说道。

莫名其妙。打开车窗,清晨凉爽的风吹在脸上,也带走了最后的一丝倦意。看着身旁快速闪过的公交车内,拥挤的人群和人们脸上那难掩的无奈之色,我舒畅啊!唉,还是有车送比较好啊。有座位还不拥挤。看着窗外的景色,心中正美滋滋的感叹着,突然,我将头不可思议的向老爸的方向转过去。右手指着窗外:“老爸,你不是走错路了吧?我公司好像正好是在相反的方向。”

谁知,老爸一本正经的点点头,嘴上的诡笑犹自没变:“我知道。”

“知道你还不送我去公司?”

“谁说要送你去你的公司啦?我正要回我的执法大队,没想到你却窜上了车。我又没法阻止,只好自顾自的开来了。”

他的话直气的我七窍生烟:“你不是答应我送我回公司了么?”

“我可没说。”老爸双手突然离开了方向盘,摇手向我看来。吓得我赶紧握住了方向盘,才没冲进别人家的店铺。

可能是我的脸色不太好,老爸有些歉意的安慰我道:“要不你辞了工作来我这得了。”

“停车。”我说。

“听我一句...”

“停车。”

老爸无奈,踩了一脚刹车。我打开车门愤愤的走了下来。‘糟老头子’,低声说了句。老爸开车来到我身边正要说些什么,听到我的话,瞪了我一眼将车开走了。

“瞪我我也说了,怎么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抬起头才发现。自己下车的地方,大清早的竟然空无一人!也不知道是什么地界。只好顺着原来的路向回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过去了将近半个钟头,才看到一块路牌。上书三个大字,太平路。娘的,我刚才竟然绕着火葬场转了一圈!这不是最主要的,重要的是这里还不通公交车!看来只能是走一段路,寻找寻找公交站点吧。心中不断诅咒着老爸买泡面没有料包,后来想想,吃的还不是自己?只有苦笑了一下,继续向前走着。

为什么不打车?这地没看到出租车。就是有,我也不愿意掏那钱。为什么?从这打车到公司八十块以上车费。我一个月拼命挣钱才有两千多点,平均下来今天打车就等于白干。在加上迟到扣的半天工资,我亏啦!

直到临近十一点左右的时候,我终于是蹒跚着赶到了公司。算算下来,除去坐公车的时间,竟有一个多小时是在走路。直累的我眼冒金星,也没看清脚下的路。然后,只听扑通一声。“谁那么没公德?下水井盖你还敢偷?”便是掉入了下水井中。

慌乱的爬了起来,抬起头,只见上头隐约的露出一张毛茸茸的脸,答道:“是我。”声音略显沧桑。

“你是谁?你咋那么损呢你?”我也没看清是谁,便顺口骂道。一出口便后悔了,要是他在找来井盖给我盖上怎么办?

但还好,它并没有这么做。“我是神仙。”只听它说。

神仙?老子还佛祖呢,我心说。害怕再骂他他真的会将井盖扣上,我连忙揉了揉眼,并使自己看上去显得和善一些,向上看去。“神仙好,你赶快把我弄上去...”吧字还没说出口,我便惊讶的张大了嘴巴。只见井口赫然是一只毛茸茸的猫脸。正含笑的看着我。恐怕我自己心中所想的上去便教训他一顿也被看穿了吧。可是,猫怎么会说话呢!

“你有病啊?”

“你有药啊?”

“你能吃多少?”

“有多少吃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