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了,方大人!来人,传令下去,留下一艘军舰回科伦波告知这里的军情,其余军舰全速开进卡里亥特!”有了荷兰人、意大利和法国人那么多俘虏,姚启圣就不怕欧洲人从卡拉奇调兵包围科里亥特甚至偷袭科伦波了。自己既然已经违抗军令擅自脱离俘虏进行拦截,如今又让葡萄牙人溜了,断然不能冒失的回科伦波。
于是姚启圣打定主意要先拿下卡里亥特,这科里亥特在印度大陆深入大洋的南端西部,是科伦波经哥亚、卡拉奇前往阿拉伯世界的中间驿站,甚至港口比科伦波和卡拉奇都要繁华。这座城市以作为1406年中国明代的郑和与1489年葡萄牙的瓦斯科·达·伽马两位东西方航海家的共同登陆的地点和共同去世的地点而著名。
以手工织布著名,十七世纪初输往英国的棉布被称为“卡利科”,卡利卡特即由此得名。后翻译成科里亥特。是亚欧的交通贸易中心。附近产水稻、咖啡、椰子、槟榔和木薯。
古里(今印度的科泽科德),明朝时是西洋大国,位于印度半岛的西南端,西临大海,南毗邻柯枝国(今印度柯钦)。
最重要的是古里国还没有被奥朗则布吞并,古里国当时经济较为发达,国泰民安,民风和文明程度与中国差不多。古里国历来与明朝友好,其国王多次派使臣来华,向明成祖递交国书,表示友好,并表示愿意朝贡中国。明成祖颁诏册封古里国王,并赐予印诰、文绮等物。
郑和七次下西洋几乎每次都到古里国停留,以此地作为中转站,给船队补充给养、休整队伍、修理船具、养精蓄锐,横穿印度洋向非洲东海岸进发,古里是理想的中转地方,所以在这里建碑纪念。如果能顺利从欧洲列强手里将卡里亥特抢回来,那古里当局一定会与大明重新缔结友好条约。那么皇上的称霸四海又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为了这个应该会宽恕他姚启圣。姚启圣是这么想,方诚则完全是顺水推舟,如果无功而返,有姚启圣顶着,如果能建立奇功自然少不了他方诚一份。
一夜无话,军舰全速航行,等到太阳高照时,舰队已经来到卡里亥特城外。
“大人,港口很平静,只有四艘军舰,和为数不多的商船。看来葡萄牙人没有溜回这里,卡拉奇的援军也没有到。”
“准备攻城,先试射一轮警告!”虽然一夜没有睡好,但是当真正来到卡里亥特时,姚启圣顿时又来了精神。
轰……轰……轰……
卡里亥特显然没有准备,尤其是那几艘驻守在港口的那几艘军舰,平时长官在卡里亥特还紧张些,前两天四国联军出发之后,他们终于等来了放羊的机会,这个时候军舰上连一半乘员都不到,大部分留宿在了岸上酒馆、妓院内。
匆忙之中,卡里亥特的军舰开始反击。
“集中火力轰沉它!”姚启圣一边示意舰队后退,一边挥舞着炮击旗帜,他显然已经迫不及待了。
“姚大人,你且休息一下,这几艘军舰不是我们的对手,击沉他们是早晚的事情。”方诚在一边百无聊奈的劝道。
“不能再拖了,卡拉奇的援军说到就到,如果不能赶在他们到来之前拿下卡里亥特,我们只有被迫返航的份了。”
“大人……敌舰有一艘着火了,这些家伙想爬?”瞭望员战时是最忙的了。
“港内商船有动静吗?”
“好像码头上聚集了不少人,商船估计会趁着军舰的掩护撤退。”
“拉开战线,务必围住这些船只!”姚启圣对着传令官大吼。
“是!大人。”
“大人……大人……”
“怎么啦?”姚启圣看瞭望手十分激动恨不得自己上去。
“卡里亥特城挂白旗了。”
“什么?我们还没攻城呢?小心有诈!”
“不是,大人,好像还有不少不是荷兰、葡萄牙等国国旗。”
“难道是西班牙和英国的旗帜?”姚启圣可不想这个时候西班牙和英国人来捣乱,再说以前的情报科没说卡里亥特有这两个国家的人啊。
“也不是!"
“那是什么?”
“好像是日月旗。”
“放屁!”姚启圣不知道这古里国和大明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全当瞭望手眼花。
“是真的,大人,是日月旗。”
“姚大人,这么说来城内有我们大明的人,而且已经控制了局面。”方诚在一边提醒道。
“这怎么可能,前两天这里还是欧洲四国联军的出发地呢?先不管城内了,传令各舰瞄准那几艘军舰开炮,不要误伤了城内百姓和港口建筑!”
“是!”
“大人,哈哈,敌人的军舰全着火了。咦?他们准备挂白旗了!大人,敌人投降了!”
“保持警惕,不要被敌人骗了!”鉴于葡萄牙人在自己眼皮底下溜走,而卡拉奇的援军随时会到,姚启圣当然希望速战速决,能抓些俘虏自然更好,但如果是让敌人趁机溜出去报信麻烦就大了。
“大人,敌舰已经停航了,要不要停止炮击?”瞭望手有点犹豫的问姚启圣。
“真的停船了?”
“是的,大人,他们现在连扑火都来不及,那里还有心思还击。我想他们应该不是诈降。”
“旗语官,让他们派人前来谈判,记得军舰不准动,不然全部轰翻!”姚启圣仔细想想,也觉得敌人诈降的可能性不大。毕竟大明这次也算是偷袭,肯定还有很多水手来不及上舰。双方对轰下去,那些军舰速度肯定比不上满员的大明军舰。
“大人,南面有小船过来,好像是从卡里亥特港来的……挂的是日月旗。”
“哦,难道真的是大明的人控制了卡里亥特?”姚启圣满意狐疑的看看方诚,方诚无奈的摇摇头,表示完全不知情。
只见那小船越来越近,慢慢的向导的指引下,来到了姚启圣的旗舰旁边停下。船内走出一人,站立船头超军舰挥挥手:“请问你们的总指挥是谁?请允许我上舰说话!”
“大人,那人要见你。”
“叫他上来!”姚启圣也摸不透卡里亥特港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不一会,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几步登上军舰,朝着指挥台走来。
“樊以君?”
“方诚?”
“真的是你啊,樊以君!”
“是啊,方诚,你不是在科伦波追随郑泰大人吗?怎么跑到舰队上来了?”
“唉,一言难尽,我来给你介绍,这位是姚启圣姚大人!”
“卑职见过姚大人。”樊以君连忙朝姚启圣拱拱手,虽然他与姚启圣没见过面,但姚启圣的未名还是听过的,何况他又是郡主驸马。
“樊大人客气了,你怎么会再卡里亥特出现?”
“是这样的,自从大明在孟加拉准备修建贸易战后,我们就奉命在德干以南地区募集能工巧匠派往孟加拉,加上奥朗则布王也十分想知道南方的情况,因此我们就抽空到卡里亥特来一趟,没想到正听说四国联军出发攻打科伦波,正准备遣人送信,后来遇到古里国王子带领的一些军队在城外徘徊。
没想到你们这么快就打过来了,我和古里王子一合计,就趁乱占了卡里亥特城。各位大人快快随卑职前往城内休息吧。”
“樊以君啊樊以君,你好糊涂。我们大明好不容易偷袭卡里亥特成功,如今城却落到了古里王子手里,又免不了一场混战。要是论海战,我们不怕,但是我们这点水师如何与陆地兵抗衡,你说这下该如何是好?”姚启圣很是郁闷,本来收拾了这四艘军舰,大军就可以开进卡里亥特港,没想到樊以君来这么一曲。
“姚大人,你误会了,古里国和我大明关系一向友好,这次我请古里王子占领卡里亥特港,但他们绝对不会就此霸着卡里亥特不走,只要我们大明做出姿态保证古里国的利益,这卡里亥特还是我们的。”
樊以君虽然这么说,但姚启圣还是不高兴,毕竟自己的功劳被人抢了去,就算古里国分文不取,让出卡里亥特,这功劳也要算一部分在樊以君头上。
“你且回去,待我收拾了这些俘虏,随后登岸,你回去告诉古里王子,不得和大明讲条件,卡利亥特港必须无条件交给大明使用。”
“大人……”樊以君还想解释什么,被姚启圣怒目瞪住了。这其实也补能怪樊以君,毕竟他的出发点是配合海上部队同时攻下城池,但没想到姚启圣的优势这么大,脾气还这么怪,只得悻悻的下了军舰摇着小船回卡里亥特了。
“大人,樊以君也是急于拿下卡里亥特,何况现在卡拉奇的敌军随时都可能到达,我们还是尽快接受俘虏然后布防吧。”
“没办法了,那些欧洲有代表来了吗?船上有多少人?”樊以君走后,姚启圣只得再次把重点放在那四艘投降的敌舰上,毕竟这才是他们进攻卡里亥特的战利品。至于古里王子的事情等上岸再说,谅他也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