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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事已至此,韩末也只有长叹一声,心道对方命不该绝,接着,就再次将目光转向了身后的绝地。
如今的绝地,对于韩末来说,虽算不上坦途,却也没了多少威胁,因此,之前为了对付李冉,而被压抑的好奇心顿时喷薄而出。
千年前,此地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禁制又是何人所布?
这些疑问在韩末的心中翻腾着,引诱着他,让他欲罢不能。
旋即,韩末就下定了决心,既然如此,那就闯进去,一探究竟,看看其中到底隐藏有什么秘密。
挥手收起九杆阵旗,韩末抬手勾画出数个魔气森森的符箓,将魔禁恢复了原状,然后,韩末这才腾身一跃,再次一头扎入了绝地之中。
横亘千里的天堑虽然乃是虚幻,但那拔地而起的山峰却是真实的存在,《破虚法目》大开之下,韩末沿着其中的节点空隙,一步步向上迈进。
虽然越往上,其中的魔禁就越复杂,越诡异,但韩末如今只是穿行其中,并没有将其纳入掌控的意思,因此,其消耗反而比之前要少了许多。
不过,韩末虽然没有掌控这些禁制,但经行之处,却也没有丝毫马虎,其中的一切都被其探了个通透,并每每打出魔符隐于其中,这些魔符的作用,是在魔禁发动之际,能够将其稍稍停滞,却是韩末为了以防万一,而预留的退路,毕竟,这绝地之中,究竟存在着什么东西,谁也不知。
时间一点点流逝,转眼间,六个时辰就过去了。
而这时,韩末才刚刚登上半山腰,毕竟,每前进一步,都必须先以《破虚法目》探查了解,然后再在识海深处推演计算,最后才敢迈出下一步,其中消耗的时间自然不短。
而且,这还是半山之下,若是更进一步,其中的禁制又该是何等模样?韩末有些不敢想象。
“眼前的这些禁制,已远远超出了一个筑基修士该有的水平,想来应该是由结丹,甚至元婴修士布置而成,可是,这焚仙谷不是只能存在筑基以下的修士吗?又哪里来的结丹、元婴修士?”
不过,在想到李冉之后,韩末立刻就恍悟了过来,既然结丹期的李冉,能够用不知名的方法压制修为,进得这焚仙谷,难保就没有其他修士这么做?
“看来,这绝地之中隐藏的秘密不小。”
韩末的眼睛不由眯缝了起来,随即,就开始继续推演起眼前的禁制来。
一个个陌生而诡异的符箓,挟带着憾人心魄的魔力,被韩末的《破虚法目》捕捉到,然后映入脑海,结合着之前的符箓,开始解析组合,拼凑成形态各异的符文,推演其作用。
就这样,时间一点点过去,韩末前行的步伐越来越慢,渐渐开始有了不堪重负的感觉。
“难道这就是自己的极限了吗?”
韩末苦笑着,盘坐在一狭小的空隙节点中,竭力恢复着消耗的心神。
如今,已是他进入绝地的第三天了,早在第一天,韩末就已经登上了半山腰,可随后的两天,韩末前进的距离,却还不到之前的三分之一。
“到底是继续前进,还是退回去?”
韩末心中犹豫不决。
若是就此退回,有着之前布下的退路,那是轻而易举;但若是继续向前,谁也难保后面还会出现什么样的禁制,若是一不小心,迈错一步,等待自己的,就只可能是死无葬身之地。
可不知怎的,韩末总感觉山顶之上有着什么东西,正深深吸引着他,仿佛那东西对他十分重要。虽然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但韩末最后还是下定了决心——继续前进。
又是数天过去,某个禁制之前,韩末一拍灵兽袋,一只墨血蚊陡然飞出,被其间接控制着向某个方向飞去,顿时,无数道黑芒骤然闪过,“噗嗤”一下,那只墨血蚊被搅成了粉碎。
脸色略显苍白的韩末,没有丝毫动容的盘腿坐下,开始继续推演了起来。
这几天,也正是靠着墨血蚊的探路,韩末才避免了一次又一次的危险,并找到了其中的一线生机。
良久之后,韩末再次放出一只墨血蚊来,而这次,却是毫无阻滞的穿过了禁制,来到了另外一个节点。见此,韩末脸上顿时泛起一阵喜悦的红晕,在禁制尚未变幻之前,一个闪身,跟随了上去。
抬头望了望被无数魔禁重重遮掩,根本无法看到的山顶,韩末眼中精光闪烁,两手紧紧一握。
“终于又近了一步。”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韩末早已失去了时间的概念,每天就是破禁、前进,前进、破禁,脑海中除了各种魔符禁制,就再无其它。
可也正是这种沉浸其中,心无旁骛的专心,使得韩末触类旁通,对禁制法阵有了更深刻的理解,虽然其修为依然停滞在筑基中期,但若是以禁制阵法对敌,就算结丹期的修士,也未必能够稳胜于他。
这天,韩末一如既往的盘坐于某个空隙节点,推演着眼前的禁制。这个禁制,已经将韩末阻挡了整整三天,如今也只是稍稍有了些头绪,若想真正参透,却还不知需要多久。
不过,就在这时,一阵剧烈的动荡陡然传来,眼前的禁制顿时激荡了起来,黑芒闪烁中,韩末眼中的精光一闪而逝。
“好机会。”
趁着禁制激荡,显露破绽之际,韩末陡得加大了《破虚法目》的力量,从而窥得了其中的玄奥。
“原来如此。”
半晌之后,韩末喃喃自语道,随即,眼中露出了喜悦的光芒。
这时,那忽然传来的动荡已然消逝,而原本激荡的禁制也重新恢复了平静,不过,在韩末眼中,这个禁制却再无了阻拦之力。
只见其长身而起,忽的迈步左进,行有三步,在即将牵动禁制之前,忽的倒退而回,接着,又向右前方迈出五步,原本没有丝毫动静的禁制,顿时冒出无数黑丝,向着韩末包裹而来。
见此,韩末只是微微一笑,再次倒退而回,趁着弥漫的黑丝未及收回之际,陡得化作一道流光,笔直向前,一突而去。
“砰”,仿佛挣脱了某种无形的禁锢,伴随着一声沉闷的震响,韩末终于脚踏实地的,站在了山巅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