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琪无意之间看到,林正撩起衣服扇凉露出腰间一件东西,顿时觉得怒火冲上了脑门,原来林正的腰带断了,鬼使神差顺手将雅琪的腰带扎到了自己的腰上,警用的腰带却是分不出男女式来。
“还我!”雅琪的脸冷了下来,女孩子的私密物品怎么能让不相干的男人随便用,刚才的感激和好感瞬间被当时的尴尬羞辱冲跑了,从她的嘴里面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拿下来,还我!”
“哦?什么?”林正被她抽风似的表情唬得一愣,愕然间发现原来她指的是腰带,心中不免多了几分气愤,话不经过大脑直接出口:“随便你,自己拿!”
“你!”自小被家人呵护的雅琪从未受过如此的羞辱,让一个男人用自己的腰带,这让受过良好教育她无法接受,但是又不能真的去解他的腰带,不知道如何对答了,憋了半天咬牙说出几个字:“你死定了!”
“我早就死过了!”自从转世几个小时以来林正从茫然、惊恐、不知所措,转变到自信、习惯、找到归属感,曾经经历过数次生死关头的他对这种黄毛丫头小儿科的威胁嗤之以鼻:“哼!要杀要刮随便你!”
“我长这么大从没见过你这样的!无耻!无赖!无德!”雅琪所有的怒火被催化到爆发的顶点大声吼道“停车!”
车辆停下雅琪下车摔门而走。
“雅琪怎么了?谁把我们的大美女惹的不高兴了?告诉阿姨给你去出气!”后面跟随的警车上,一个身着警服的中年女人将雅琪拉到身边坐下,亲切的问道。
刚才林正昏迷的那段时间,接到报告的警局已经派出接应支援车辆前来处理情况,将行凶的高矮两人拘捕,但是没有抓住摩托车骑手。现在正是将林正和受伤男警察送往医院的途中。
“于阿姨!唔唔!”长辈的关怀和刚才受到的羞辱产生巨大的反差,雅琪鼻子一酸哭了出来:“没事阿姨,眼睛里面进沙子了!”
“哎!你还是个孩子!肯定是吓着了!给阿姨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得罪什么人了?”中年女警和蔼的问道。
“哦!今天我也很奇怪,我刚来SH不到一个月,根本没得罪过什么人,他们为什么要前后两次杀我?”因为连续两次被袭击雅琪也感到十分后怕,心想多亏了那个无赖,他救过自己两次可是人太猥琐无赖了而且还很无耻,一个男人居然扎女孩孩子的腰带想想就恶心。
“我已经给你父母通过电话了,他们很担心你想让你早点回去,再说你这次实习是走后门来的,学校快开学了你也要回去上学啊!”她心中奇怪,一个刚刚踏入社会的小丫头能有什么仇人,会处心积虑的对付她?难道是她们家族内部的事?
想到这里中年女警已经一头冷汗,要是那样真的不是自己能够处理的,那些高层有太多的地方是禁区,自己这种级别的碰上轻则身败名裂重则家破人亡。要是自己一人还罢了,可是自己也有丈夫女儿不能将他们也搭进去!还是尽快的将这个小祖宗送走为妙!在她父母的保护之下肯定比在自己这里强的多,从小看着她长大几乎当做亲生女儿,不愿意看见她受到一丝的伤害。
“不!我不回去上学!我不回去见他们!我不回京城!”一听到回家她心里仿佛被针扎了一下猛的一紧,顿时激动的连珠似地吐出一串不回去。
“哎!你这个孩子啊!像是你这个年龄和父母闹别扭是正常事,可是不能耽误学业吧?再说那边有你父母在肯定更安全些,现在根本就不知道谁要向你动手,刚才片警已经认出来了那两人就是当地的小混混,他们是拿钱办事根本不会知道谁是主使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要是出事我怎么向你父母交代?”
“我是警察!我有枪我能保护自己!”雅琪拍了腰上的真皮枪套一下说道:“学校我已经打过招呼没事的!阿姨你要赶我走?要是那样我就去找我哥哥,从小他最疼我!”
“孩子我不是那个意思!这样吧你不要在下面锻炼了,老是出警太危险也太累了!明天直接到市局来吧!每天上下班咱们两个一起走!”怕她再出什么难题中年女警直接说道:“你要是不同意我不敢让你从这里了!你哥哥那里虽然安全但是军营里面你去肯定不方便!要么你就回家,要么你就听我的!”
“嗯!我听阿姨的!”雅琪心中不快但是没有它途,只好噘嘴答应。
看着眼前的少女不由得从脑海中出现一个扎着马尾的可爱女孩“哎!你这孩子!和娉娉一样让人操心!你小时候啊……”
夏夜的天空逐渐露出鱼肚白,郊区湖畔花园别墅区一栋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别墅内,一名黑衣男子抱着手腕正垂首站在小会客室里,他身体轻微的颤抖着仿佛面对着一头嗜血的怪兽。
“我失手了!”
“哦?说说!”沉稳的音调不带一丝的情绪从对面沙发上传过来。
“今天……”黑衣人一丝不苟将发生的事,源源本本说了一遍。
“嗯!你说什么?身份证?”对面仿佛山岳般沉稳的声音,突然发生了变化。
“是!是身份证!这个!”黑衣人从手中拿出一个带着血污的身份证,得到对面人允许后,上前几步放在茶几上,他又连忙退了回来,继续说道:“当时他离我大概有十米开外不到十五米,就伤成这样。”说着他向前亮了亮手腕上的伤。
“十多米?”
“嗯!没错!”黑衣人补充道:“第一次从夜市,他用了一副扑克牌,但是我没事。”
“扑克牌?”
“是扑克牌!两次都是一个人!我确定!”
“嗯!后面的事处理好了?”
每一次的疑问好似对面人情绪都发生了变化,黑衣人距离他三四米远,仿佛都感觉到了他眼中射出的厉芒,每次都像是实质的细针刺入自己的灵魂,他知道假如回答不能让对面人满意,自己以后将从黄埔江底的废弃水泥块里面度过了。
“您放心!我买凶是让道上的掮客出面的,当时给了五千块钱说是那个警察得罪我了,只是打一顿出口气,失手后我把掮客栽了荷花,不会有一点后患!内线那里?”
“内线你不用管了!先让老游给你看看伤!没事了你去吧!”
黑衣人临走前鼓起勇气抬头看了一眼,只见那个如山岳般雄壮的身躯已经站了起来,背冲自己正在看向窗外天际的启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