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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似人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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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租车一到目的地,我就第一个冲下了车,奔向现场,忽然想起,似乎我还没有给车钱,便回头对着还坐在车中的法医喊了一声,“你先帮我给一下,我过会还你。”便跑向了前方停着警车的方向。

“站住,你是什么人?”我跑到了警戒的外围被两名警员拦截了下来,两人警惕的盯着我看,一脸戒备。

“专案组的蒋焕然,这是我的证件。”一名警员接我手中的证件查看了一下,然后又用对讲机呼叫了什么人,似乎正在核对我的身份。

“抱歉,蒋中校,我们不知道是您。”当那名警员放下对讲机之后,两人立正对我的敬礼,我快速的回了一个军礼,赶紧开口询问现在是什么情况。

那警员指着远处的一间办公楼告诉我,凶手现在被围困在那栋楼房中,这附近的居民已经被撤离,而吴胜正带人守在现场,武警部队也是前不久刚刚抵达现场,目前可能正在研究怎样抓捕这名凶手。

我边听着他说,边观察者四周的情况,这里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科技开发区,周围的居民很少,大多数都是一些商务楼层,最近的居民楼离这里也有一段相当的距离,只是在凶手所在的那栋楼旁边好像有一些还未拆迁的老房子。

我听着警员说完话,指着那边的老房子问着警员,“那里是不是发现了尸体。”

两人惊讶的望着我,点点头,有些佩服的回答,“是的,就是在那里发现了尸体,然后又发现了凶手也住在那里面,抓捕的时候被他跑到了办公楼中。”

望着这两人脸上的表情,我有些无语,这有什么好佩服的,那里明显就是黄明的家所在的地方,我从照片上看过,看来黄明必定是这个人杀的无疑。

又和两名警员聊了几句,发现他们也不知道更多的情况,我才离开这里,往办公楼那里跑去,一路上发现周围的道路都安排了两人一组的巡警进行警戒,甚至连配枪都全部发了,只是对付一个人,虽然他连续杀死了十多人,但是也不需要这么夸张的配置吧。

赶到办公楼的时候,我才发现现场有多么混乱,所有的人都在跑来跑去,而楼前的地面上躺着几具尸体,看起来更像是一般的平民,而这些警察的嘴中也在不停的咒骂的,有些人的神情还很惊慌,看起来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

我拉住一名警员,想他询问,“吴胜,吴队长呢?”

“吴队长?可能在那边的指挥车那。”我皱起眉头,走向了防爆指挥车,情况有些不对,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不然怎么会这样混乱。

“吴胜,发生了什么事?”我拉开了指挥车的大门,开口就询问吴胜,根本就没注意旁边还有什么人。

“小蒋,你来了?”吴胜正爬在指挥车上的一张小桌子前,桌子上面放着一副地图,如果我没猜错,那应该是这个办公楼的建筑地图,听见我的声音,指挥车里所有人都抬起头望着我。

“你是谁?”一名身穿军装的男子有些不满的询问着吴胜。

“啊,不好意思,张队,这就是我说的蒋中校,蒋焕然同志,是上面派来协助我们的,这次多亏他我们才能破案。”吴胜见那名姓张的男子似乎有些生气,赶紧解释。

我则是不屑的瞥了他一眼,看起来好像有些军人的样子,应该就是武警部队的队长,不过和我们这些职业军人比起来,这些人的锐气早就在社会上被磨平了,从外面拿混乱的状况我就知道这群家伙的指挥方面绝对出了问题。

“恩,刚赶到,外面怎么乱糟糟的?”我没有理会那名男子,就算是论级别和军衔我都比他高太多,更别提什么作战经验了,我现在至少有五种方法瞬间制服这个人,自己不会受到半点伤害。

显然,那名张队对我的态度极为不满,脸上的神情很难看,吴胜拼命的在给我打眼色,我全当没看见,我是来破案的,并不是来处什么人际关系的。

场面有些尴尬,吴胜见我丝毫不准备改变自己的态度,只能开口打破尴尬,“是这样,外面的几具尸体好像是凶手的同党,我们刚刚准备抓捕那家伙的时候,这些人忽然就从办公楼里冲了过来攻击我们的警员,我们也尝试抓住这些人,谁知道他们力大无比,五六个人都按不住他们一个,我们还有警员为此受了伤,张队见现场越来越混乱,只能下令开枪射杀了他们。”

我皱起眉头,不太应该啊,外面那些死去的人穿着打扮看起来更像是大楼里的职员,是什么原因造成了他们的反常?说是同伙也有点太为小题大做了吧。

“那些人的身份都查清楚了没有。”我走到了吴胜的身边,那名张队这个时候听见我的问题知道我想说什么,这才开口。

“查清楚了,那些是大楼里工作的职员。”果然和我猜测的一样。

“那么为什么要开枪击毙他们?说不定这些人是受到了蛊惑,用麻醉弹不可以?”我的眉头皱的更深了,开枪击杀一般的平民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如果麻醉弹有用的话,我也不用下令开枪了,你可以把人拎起来仍处五米远么?你可以一拳打破混凝土的地面么?我告诉你这些人能,不但能,他们还让两名警员重伤,十多名轻伤。”张队长有些激动的冲我大吼,对我的不满彻底的爆发出来。

“不要用那种口气对我大吼,作为指挥官,你应该很冷静的去审视一切现场的情况,包括所有的突发状况,冲动只能让现场的情况更加混乱。”吴胜在一边急的直对我眨眼睛,害怕我因此也生气的和他对干起来,我当然没有被这家伙几句话就给弄的失去冷静,但是我却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口气也温和了一些。

只是,他说的这些人还是人么?至少也应该和普通人搭不上勾了,他们做出击毙的命令是完全正确的,我所担心的不是这些,我是怀疑,这些是被凶手控制了。

“吴队长,不好啦,那些尸体烧起来了。”一名警员在我们陷入沉默的这个档口,忽然拉开了指挥车的大门,惊慌失措的向吴胜报告。

“什么?”我马上冲了出去,就看见原本摆放在地面上的几具尸体被蓝色的火焰包围着,剧烈的燃烧着。

周围的警员们,用各种方法在灭火,但是没有任何效果,所有的东西包括把水泼到那些尸体的身上也不见火焰有熄灭的迹象,反而看起来水泼上去的时候这些火焰依然故我的在那里烧着,就连形状都没改变。

“这是怎么回事?”吴胜气愤的冲着一旁的警员大吼。

那名警员有些惊慌,听见吴胜的问话,赶紧回答,“刚刚我准备移动尸体,忽然这些尸体就烧了起来,我们还被吓的马上跑到了一边,但是那些火焰似乎只是在尸体的身上烧,就在原本我们盖在尸体上的白布都没有点着,然后……”警员咽了咽口水,眼睛看向了正在燃烧的尸体。

警员的努力完全没有作用,只能干看着尸体被烧成了一块焦炭,一直到火焰熄灭之后,我们才发现,这些尸体完全和以前的被害人如出一辙,身上的衣物完好无损,但是皮肤已经被完全烧焦了。

“里面的是凶手。”我肯定的说出了这句话,虽然现在现场的情况相当的诡异,但是里面必定是凶手无疑,“吴队长,全面封锁周围的区域,把周围的居民完全疏散。”我回过头和吴胜说完,接着面向武警队长那名姓张的男子。

“抱歉,我刚刚的态度可能确实有些问题,但是现在我希望大家能好好配合的抓住里面的那人,而且这人极度的危险,我想看了这些尸体,张队你也能明白。”张队长脸色难看的盯着地上的几具焦尸,点着头走回了指挥车,通过指挥车开始通知武警支队帮助普通警员封锁周边的地区。

吴胜则是松了一口气,脸上轻松了很多,“我还真怕你和他们杠起来,这群武警平时可是牛的很,对我们这些刑警都不太理会。”

我拍拍吴胜的肩膀,笑了笑,“他们其实也算半个职业军人,自然有他们的自尊,当然我可是职业的,半职业的碰见职业的也只能让道了,你说是不是?”我开了个小玩笑。

吴胜无语的白了我一眼,脸色再度阴沉了下来,“但是这个人到底还是不是人?真是僵尸不成?”他似乎在问我,又在自言自语。

我摇摇头,“不要去想那么多,不管他是不是人,至少这些人仍然会怕子弹,仍然会受伤,也会死亡,除非他会飞,不然他这次别想跑出这栋楼。”

吴胜点点头,走进了指挥车,我回头又对地上的几具尸体看了一眼,心中有种不安感开始渐渐扩大,我总觉的我似乎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这个时候吴胜在指挥车里喊了我一声,我只好暂时放弃思考,走回了指挥车里,和他们讨论一个可行的抓捕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