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奇县看守所这个地方,李十珍还是有一点印象的。毕竟当年他是眼看着,李十珍的真魂去了地府,自己才穿上这个马甲的。
李十珍他们的车,在看守所周围绕了一圈,熟悉了一下地形。李十珍估计龙在田和太叔峰保他们也应该到了。李十珍让丰功伟把车开到了一个离看守所不远,又隐避的地方。
“先给武文扬打个电话,看看他们在哪?我有话跟他们说。”李十珍向计规吩咐了一声。
“是,主人。”计规应了一声,忙掏出电话给武文扬打了过去。
计规的身份可再也不是当年在大街上的小混混了。他现在可是李十珍身边的大红人。因此上,六合基金会这些高层的人,可以说没有不认识他的。也没有他不知道的电话。这一点,李十珍当然心里清楚的很。所以才直接让他打电话。
电话很快打通了。武文扬的声音一下就传了过来。
“阿规,是不是主人找我有什么事?”
“扬哥,还是你厉害一下子就猜中了。”计规笑了笑,见李十珍把手伸了过来,忙把手机递了过去。
“文扬,是我。”李十珍一发话,武文扬立刻就听了出来。
“主人,你有什么吩咐?”武文扬问。
“你们现在到哪了?”李十珍问。
“我们刚到扎奇县,正打算去找解东霸,让他想办法将我们带进看守所。我们计划进去之后,再来个里应外合比较妥当。”武文扬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很好。”李十珍满意地点了点头,“你这个计划不错。你只要把人从里面救出来,就会有大批人马在外面接应你。你放心好了。我给你派了一百人的接应队伍。不要说它一个小小的看守所,就是把扎奇县整个警察局都端了,我想也应该没问题了吧。”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武文扬一听李十珍又派来一百名精英,立即信心实足了。他可是长年跟这些警察打交道。这些警察平常日子欺负欺负善良的老百姓那还是有一套的,可真要跟他们这些黑道上的人干上了,那一个个把裤子都吓尿了的主。关键这里是扎奇县,不是湖蓝市,没在自己的地盘上。才会如此被动。要是在湖蓝市,那就简单多了。武文扬的这些想法,李十珍当然无从知道。但从他的语气中,还是听出了信心的。
“尽量让那个解东霸帮咱们多带几个人进去。这样动起手来,就简单多了。不要怕花钱。扎奇县这块地盘早晚都是咱们的,给他多少钱,到时候连本带利都能拿回来。懂了吗?”李十珍说到这,笑了笑。
“明白了,主人。你放心吧。这下,我心里更有底了。”
武文扬听了李十珍的话,确实有点兴奋。他对李十珍的话,那是深信不疑的。毕竟李十珍那可是真有实力的。当然,他不知道,现在的李十珍不是当年了。早就已经是个空架子。没有了捣药杵的配合,他的能力就减去了一大半。而且还该限定不能亲手杀人,仅这一条,就已经算是把他捆得死死的了。
“如果有可能的话,尽量多放些人出来。明白吗?”李十珍说。
“明白了,主人。你的意思就是让里面最好大乱起来才好呢。那时候,咱们就能顺利脱身了。”武文扬说。
“对……就是这个道理。对了还有一点,你要告诉手下的弟兄们一旦被抓,千万要想办法保住性命。当然了,最多都能完整的回来。知道了吗?”
李十珍的又提醒了武文扬一句。对这句话,武文扬有点不能理解。但他还是痛快地应了一声。
李十珍这才把电话挂断了。
“再联系一下龙在田。”李十珍把电话还给计规。
“是,主人。”计规应了一声,忙又给龙在田打了过去。他只跟龙在田说了一句,主人找你。便把电话又递给了李十珍。
“你们到哪了?”李十珍直接问了一句。
“主人,我们刚到扎奇县。”龙在田说。
“到了之后,你们一定要按咱们事先安排好的,等这里一动手,就立刻切断警察局增援看守所的通道。具体方法,由你们自己想。当然最好不使用武力为上。”李十珍说。
“主人,这事我们在路上已经商量过了。我们准备先到扎奇县城里面弄几辆大车,到时候制造一起大点的交通事故就行了。几辆大车,把道理一堵,警察还能从上面飞过去呀。”龙在田自信满满地说。
“很好。这个办法不错。一旦那里得手,立刻往回撤,动作一定要快。撤过来之后,支援武文扬他们的行动,记住了吗?”李十珍说。
“记住了。主人,你就放心好了。”龙在田打起了包票。毕竟他这活,不同于武文扬的活。难度系数要小得多。在黑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了。制造个交通事故,那简直是小菜一碟。如果连这点事都办不了,那就别在黑道上混了,回家抱老婆孩子算了。
叮嘱完龙在田这边,李十珍就让计规要通了太叔峰保,问了一下他那里的情况。得知他率领的人马也到了时候,只是简单的嘱咐了几句就把电话挂断了。
要说简单,太叔峰保这里可说是最简单的。他的主要任务就是保证武文扬他们从看守所退出来,一路上要畅通无阻。可要说复杂,也是很复杂。毕竟武文扬他们从看守所里杀出来,那后面免不了要有追兵的。甚至可能前方还有拦截的,这些情况都是他们这一队人马需要处理的。
这里万事俱备了。只等武文扬能说动解东霸带自己的人混进看守所了。
时间一分一秒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这天越来越黑。李十珍他们的车隐藏的暗处的路边。车上的三个人紧紧盯着看守所的大门口。
忽然,“唰”地一声,一辆汽车触从县城里面开了出来,直奔了看守所的大门口。
“主人,你看。”计规忙指了一下看守所的大门。
“我看到了。”李十珍应了一声。
“那应该是武文扬他们来了吧?”计规问。
“很有可能。”李十珍也不敢肯定。
李十珍他们看着那辆车,在看守所大门口停了一下。看守所的大门一开,就把车放了进去。李十珍心里暗暗一喜。如果这真是武文扬他们的车,那么这事情就算成功了一半了。
那进去的真是武文扬他们吗?
李十珍他们猜测的一点都不错。原来武文扬他们找到解东霸之后,先给他扔上了十万元钱。那解东霸立刻什么事都好商量了。在得知,他们想进去见仲孙博博最后一面的时候,这解东霸二话没说,就跟看守所这边联系了一下。包括解东霸在内,一行五人,驾驶着一辆七人座的面包车就顺顺当当的进了看守所的大门。连例行的安全检查都没有检查,也算是看守所这里的平时太麻痹大意了。这次算是付了代价。
今天晚上主要负责人是一位副所长。他平时跟解东霸混得很熟。一见面,两个人就打起了哈哈。
“解老板,今天又想见谁呀?”
“我这不是想见你吗?想你想得大半夜都睡不着觉哦……”解东霸笑着说。
“他娘的,老子又不是娘们,你大半夜的想老子干啥?我这还想你呢?我就想着,哪天把你也关进来。老子好好招待招待你。”副所长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想招待我还不好说吗?我今天这不就来了吗?你想怎么招待我呀?”解东霸笑着说。
“今天老子还没想好怎么招待你。就算便宜你了。说吧。又想见谁?他娘的,好象我们这看守所是给你家开的似的。”副所长又笑骂了一声。
解东霸扭头看了一眼旁边的时维风,向他使了个眼色。这个方面,时维风也是见多识广了,朝解东霸微微一点头,往前跨了半步,把手就递了过去。一沓钞票迅速地塞到了副所长手里。副所长一摸那钞票的厚度,立刻脸上乐开了花。这事,他可没少干过。过他手的钱,基本不用数,用手那么轻轻一捏一摸,就能摸出个八九不离十来。刚才他那么轻轻一捏,就知道,那应该是一万元。而且是从银行里刚出来的,连封都没打开过呢。他迅速一拉抽屉,将钞票塞了进去。
“哈哈”笑道:“解老板跟我都不是外人。既然你们是解老板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既然是朋友嘛,理当互相帮助才是。说罢,你们想见谁?”
时维风笑了笑说:“解老板也常跟我们提起你。说你这人爽快,够义气,今天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呐。我们仲孙博博的亲戚,听说他明天就要上路了。今天我们是特地来见他最后一面的。请你给行个方便吧。”
“仲孙博博的亲戚?”副所长听了这话,上上下下把时维风打量了一下,心里开始犯了嘀咕,“这个家伙关到这里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可都快两年了。从来也没有过一个亲戚来看过他。他明天要上路了,这怎么突然冒出个亲戚来?该不会有什么猫腻吧。我还是万事小心点的好。再问问。”
“你们是仲孙博博的亲戚。我怎么没听说过呀。你是他什么亲戚呀?”
时维风笑了笑说:“我是他的一个远方亲戚。一直在外地,这前几天刚回来。这才听说了这件事。所以呐就想过来见他最后一面。希望你给行个方便。你放心,有解老板这担着呢,你还怕我们是假的不成?”
时维风一句话把解东霸给架了起来。解东霸收了人家十万元,当然要替时维风说话了。“哈哈”笑了两声道:“就是……就是。什么事我担着呢。要是出了事,你找我老解就行了。在你在戒备森严的看守所,你还怕有人抢人不成?我看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胆子越来越小了。我老解来了又不是一次两次了,哪次出过事啊?信不过他,你还信不过我呀?”
副所长一听解东霸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两下里是老交情,也不是打过一次两次交道了。而且出了看守所这块地,他还得敬解东霸三分呢。毕竟自己在明处,人家可是在暗处。要是想给自己使点坏,那简直太小儿科了。
想到这,“哈哈”一笑道:“解老板,瞧你这把话说哪去了?就算信不过我亲爹亲妈,我也信得感你解老板不是?在咱们这扎奇一亩三分地上,让要是信不过你解老板,那估计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哈哈……”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骂我呢?啊……?那种杀人犯法的事,我老解可从来都不干的。我干的可都是合法的正当生意。”说到这,两个人都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副所长才对时维风说:“这个人很重要。明天就要上道了。确实马虎不得呀。还请你老兄多多谅解。既然解老板这么说了。咱们也又算朋友了。这样吧,要是想把人提出来见呢,可能有点困难。这个……就只有委屈几位管我进去见见了。这也是实在没办法的事。”
时维风一听这话,用目光征求了一下武文扬的意见。武文扬朝他点了点头。时维风这才笑着说:“没问题……没问题。在哪里见都是一样的。只要能见到人,哪里还不是一样?你们说是吧?”
解东霸当然希望促成此事,那自己收的那十万元就算保准了。如果事情办不成,再收人家这么多钱,从道义上来讲,那可是过不去的。因此上,他哈哈一笑道:“那道是……那道是……在哪里见不是见呐。既然人家官大老爷有难处,咱们也不能难为人家不是?那好,你们哥几个自己去吧。我就不进去了。里面那个味,我可受不了。去一次,几天吃饭都不香。”
副所长见大家都没意见,便拿了把钥匙,准备带几个人进去,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