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李十珍点头同意了。
“主人,我觉得最好能换辆车再去,免得引起别人怀疑。”武文扬说。
“也好。你的车呢?”李十珍问。
“还在老德记烧烤那呢。”武文扬说。
“那回老德记,把你的车开上。小田,呆会儿你就不用去了。”李十珍说。
“是,主人。”龙在田应了一声,忙打方向调头,重新把车开向了老德记烧烤那里。
“三公子,你最好把车开到附近的胡同里。”武文扬小心地说。
“知道了。”龙在田应了一声。龙在田寻找了一条离老德记烧烤最近的小胡同,把车开了进去。
“主人,三公子,你们先在这等会儿,我马上就来。”武文扬说着,忙跳下车,往四周观察一下,这才向老德记烧烤走了过去。
“主人,你的意思就是不让我去了?”龙在田问。
“人越少越好。你就先别去了。”李十珍道。
“可是你自己去,我有点不放心,万一要是动起手来,你连个帮手都没有。”龙在田说。
“呵呵……”李十珍笑了两声道:“我的身手,你有什么不放心的。就算他们有个百八十号人,我照样也能搞得定。再说了,他也不可能带那么多人来。”
听了这话,龙在田也笑了。“主人说的是。凭你的身手,别说百八十号,就算是再多点,还不是照样白送死?”
两个人又说笑了几句,武文扬把车开了过来。李十珍见状,忙推开车门下了车,一头钻进了武文扬的车中,又朝龙在田摆了摆手。龙在田用力点了点头,然后驾车离去了。
“走吧。”李十珍吩咐一声,武文扬也一打方向,把车驶了出去。
李十珍又询问了一些有关耶律二虎的情况,并没有询问要去哪里。这一点,他丝毫不操心,中了自己的控心通,那是不可能生出反叛心理的。再者说了,自己也能随时掌握武文扬的心思,还怕他什么?
武文扬的汽车驶回了市区,又离开主要街道,然后驶进了不知是一处什么所在的地方。这是一片古老的建筑,有几栋样式独特的小楼。每栋楼都不高,最高的也不过三层。与外面动辄十几层、几十层的高楼比起来,就象一个个小矮人一般。但这里有着异常的清静,好似和外面不在一个世界里一样。有一个不大的中心花池,还有一个不大的水池,里面还有几尾或金色、或红色的金鱼悠然地游动着。车子在其中一栋两层小楼前停了下来。
“主人,咱们到了。”武文扬说。
李十珍应了一声,推车门从里面钻了出来,深深地吸了一口空气,觉得这里空气都比别出要清新许多,不由得夸赞一句,“真是个好地方!”
“是啊。这里原来据说是一处黑人贵族的藏娇之所。当然这个娇可不是女人,为是养小白脸的地方。不知怎么后来就没落了。最后几经倒手,就落到了现在这家人的手里,办成了一个高级会所。”武文扬一边介绍着,一边在前面引路,和李十珍走了进去。
李十珍以为既然是会所,里面应该能接待人员。哪知道,他猜错了。进到楼里面根本就没有接待人员。两个人直接上了二楼,打开其中一间房门,走了进去。
“这里怎么没有人管?”李十珍问。
“哦……这栋楼是虎堂长年包下来的。不过只有高层几个人知道这么个地方,下面的人根本不知道。凡来这里的人,是不能带任何随从的。有时候,也是虎堂开秘密会议的地方。”武文扬解释了一下,李十珍虽然心里还有些疑问,但也就不想再追问了。他可不管,你这里是干什么的,反正能收服了虎堂里这些高层人员就行了。他的目的就是控制了虎堂高层,然后再反过来收拾耶律二虎。
“主人,你想吃点什么?喝点什么?这里的饭菜还是不错的。”武文扬说。
一听说这里饭菜不错,李十珍立刻来了兴趣,“你看着办吧。我也不知道,这里有什么拿手的东西。”
“那好吧。”武文扬应了一声,便拿起了房间里内线电话,拨了几下,然后对里面说了几声,就挂断了。
工夫不大,门上响起了轻轻的敲门声。
“请进。”随着武文扬的喊声,房门打开,从外面一拉流进来好几位俊男靓女。除当前的一位空着手外,其他人每个人手中都端着一个大托盘。托盘里放着或一样,或两样各式美味佳肴。
在那位领队的指挥下,很快就摆满了桌子,然后又都有条不紊地退了出来。
“先生,你们点的酒菜都上齐了。”领队说。
“好。记帐上吧。”武文扬点了点头说。
“需要特色服务吗?”领队问。
武文扬自己不好做主,便把目光投向了李十珍。尽管李十珍不太明了,他所说的特色服务指的是什么,但眼前的情景,很明显不适合,便微微晃了晃头说:“算了,不要了。”
“那……请慢用。”领队又礼貌地客套几句,也退了出来。
“主人,你尝尝这里的鱼,乃是湖蓝一绝。”武文扬忙介绍说。
李十珍也发现了这道鱼,与吃别处有些不同。别的地方的一道鱼菜,里面一般就是一条鱼,多的也就是两条。而这道鱼,竟然有八条之多,仅从数量上,就已经不同凡响了。而且更怪的是,这八条鱼大小不一,从左到右,一条比一条大一点,排列的非常整整齐。从新鲜成度上一眼就能看出来,这不是鲜鱼,而是一种干鱼。
“这八条干鱼,有什么特别的?”李十珍笑了笑问。
“这八条鱼可是有个讲究的,叫八喜报春干板鱼。这是一种,极难得的内陆咸水中产的鱼,名叫湟鱼。因此产于咸水,自身就有了盐分,因此在烹调的时候不用再加盐了。这还不算什么。最重要的是这种鱼,生长得特别缓慢,要是一斤重的鱼,最少要长二三十年才行。象这条大点的,最少也得有十年以上。”说着,武文扬指了指盘子中,那条最大的鱼说。
李十珍虽然是神仙附体,可对这些东西还是知之不多。他看了看那条不大点的小鱼。尽管这条鱼不大点,可已经是这里面最大的一条了。
武文扬见李十珍来了兴趣,便又介绍说:“这种鱼不但生长缓慢,而且气性还特别大。只要被抓住,离开了原地,不论你怎么养,都养不活,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就死了。所以呢,当地人抓到这种鱼后,干脆就将鱼剖去内脏,洗净之后,按大小顺序,排列在滚烫的石板上或沙滩上晒干,然后捆成一排排平整均匀、状如木板的干鱼捆。所以才有了这干板鱼之称。当然了,这干鱼自然比不上鲜鱼那样肉嫩味鲜了,不过再加了胡椒、辣椒、花椒等各种佐料粉末后,再把面粉调成糊状,涂抹在洗净的干板鱼上蒸熟,自又有一股辛辣鲜美之味。”
李十珍听武文扬一阵介绍,也动了食性,忍不住夹了一口,放在嘴中,果然是,又麻又辣,味道独特。李十珍细细地品尝了一下,待到咽下去之后,仍然是余香满口。“果然不错,辣得过瘾、麻得也舒服,不错……不错。”
听到李十珍连声夸奖,武文扬自然也是满心欢喜,又忙着劝酒。两个人边吃边聊,很快两杯酒就下肚了。这酒一下肚,人就开始兴奋,神经也就放松多了。人常说,在一个桌子上吃过饭,喝过酒,就是兄弟了。武文扬现在就是这样。他觉自己和李十珍的关系开始拉近了。毕竟以后要靠这棵大树了,所以这话,慢慢就多了起来。
两个人天南地北地聊了几句,这话题自然而然地又绕到这“八喜报春干板鱼”上来了。
“主人,说起这鱼来,还有一个典故呢。”武文扬笑了笑说。
“哦?那说来听听。”李十珍对典故这种事情比较感兴趣。
听了这话,武文扬便绘声绘色地讲了起来。“从前,有一位皇帝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到处游山玩水。就走到了产这种鱼的地方。忽然得了一种莫名其妙的病,开始是吃饭不香,后来就发展到饮食不进。这人不吃饭,那怎么能行呢?没几天的工夫,就卧床不起了。这下可把跟随他的文武官员吓坏了。随行的御医也是个个束手无策,急得团团乱转,也查不出什么原因来。有一天,这位皇帝正躺在病床上,突然听得小巷里传来几声‘鱼儿晒成干板了!’的叫卖声。他顿时生奇怪,这干板是什么东西啊?连忙叫手下去拿干板来。手下跑出去一看,原来是一群小儿在石板上晒湟鱼玩哩。手下不敢怠慢,忙把已经晒干了的鱼拿给皇帝看。皇帝见这鱼全身几乎无鳞,十分惊奇,就让厨子拿去做菜,尝尝味道如何。谁知皇帝一尝,顿觉味美无比,而且全身辣得大汗淋漓,那怪病竟然不药而愈了。”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