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点钱过数了。有那台点钞机在,都省了不少事,很快就点完了。
看着那八困钞票,宋世界感觉有点为难,这让他怎么拿回去呢?总不能抱着这么多钱,满大街跑吧。
李十珍看出了他的难处,索性好人做到底,把自己新买的那口大箱子,往宋世界跟前一推说:“你先拿这个装回去,等下次有机会的话,再把箱子还给我就行了。”
“那就多谢兄弟了!”宋世界听到这话,有点激动,连对李十珍的称呼都改。
这就是人们常说的,帮人要帮到点上,只有他最需要你帮助的时候,你轻轻伸出一只援助之手,他就会感激万分的。反过来,他正春风得意之际,就算你再帮多大的忙,他也会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而不会真正对你心存感激。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我拿回去也没什么用处,你就拿着先用吧。”李十珍笑了笑说。
宋世界一边往里面装钱,一边说:“这下你可算是帮了我的大忙了,不然的话,就这些钱,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拿回去呢?兄弟,看你人这么,那老兄我,就提醒你一句。”
“提醒我?提醒我什么?”李十珍听到这话,知道宋世界要说点真心话了,看来自己这个箱子算是没白送。
宋世界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先反问了一句,“你在市里有认识的人吗?”
李十珍不知道,他此话何意,“难不不成,他想让我帮他摆平什么事?”心里这样想着,便轻轻摇了摇头说:“没有认识的。怎么了?”
宋世界一听这话,便露出为难之色说:“那我可得好心提醒你一下,你现在租了这个地方,恐怕一时半会儿开不了张,你可要有个好的心里准备。这是我看兄弟你,心肠不错,好心提醒一下,要是换个一私外人,这话,打死我也不会说的。”
“我靠!这话,你怎么不早说?你这不是麻子不这麻子——坑人吗?”李十珍心里这样骂,但这话,还真说不出口,毕竟这事是自己事先没有问清楚,人家好心好意说出来,自己总不好再埋怨人家吧?
现在的李十珍只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了,装着很大度的样子,笑了笑说:“多谢你的好意!这事我知道该怎么办?”
宋世界也是混迹商场多年的人,这察言观色的本事还是有的,自然能看出李十珍心中的不快,忙又解释说:“兄弟,你这可不能怪老兄我。我这也是让人逼得没办法。但只有一点办法,我也不会把这里再转租出去,在这里,随便开个什么买卖不挣钱啊?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李十珍只能是把大度装到底了,听到他的话,还得不住地点头,“我理解,我理解。”
宋世界以为是李十珍说的场面,只得尴尬地笑了笑不再说下去了。其实,李十珍是真能理解。他刚刚听到宋世界的话,就猜到了个大概。“这个家伙买卖干不下去,很大可能和自己杀了那个什么狗屁非少爷有关。”这是李十珍的心里想法,当然他不会对宋世界讲出来。
“这也算是我替他买了单吧。谁让这事,是因我而起呢?再怎么说,萧慧也是我的丫环。再者说了,这些钱,反正也是那个狗屁非少爷,那小子的。用他的钱,为他的事买单,似乎也会合情合理?”李十珍心里这样一想,觉得就平衡,也不再感激难受了。
宋世界把钱已经装好了,便拎起了箱子跟李十珍道别。
李十珍和他交接完钥匙,又把他送到楼下,然后随手锁上了大门,又把那卷帘门拉了下来。这才快步到了楼上。
“既然这里不能当门脸用,那本童子正好可以把这里当库房用。”李十珍为自己的想法,感觉很是高兴。孰不知,他要是只想租这么大的一个库房,而不是门脸房的话,只怕连这十分之一的钱都花不了呢?这些,李十珍当下就不理会了,而且他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了,他也懒得去算。
李十珍打定了主意,就开始心中默念咒语唤出了自己那个仙家至宝——捣药罐,把里面的东西慢慢地放了出来。
为了怕将来找起东西来,不好找,他还有意把这些东西分门别类的摆放整齐了。这一来工夫就有点长了。直到下午都快黄昏了,他才把这些东西都摆放完毕。
这些东西太多了,不仅不楼上摆满了,还把楼下也占去了多一大半,除了大门口外,就剩不了多大的空闲地儿了。
“我靠!没有想到,本童子弄了这么多东西!”李十珍看着那堆得象小山一的物品,心中发着感慨。
“对了,我应该先把给傻瓜治病的药找出来,回去抓紧时间给那孩子治好病,这样自己也就能省得事了。”李十珍自言自语了一声,就开始翻箱倒柜的找。
总算他开始的时候,多留了个心眼,摆放的时候,都归了类,这个时候,找起来自然就简单了。很快就把需要的药品找到了。
他拿了足够自己用的,收到捣药罐里,然后又看了一眼这些东西,才开了大门,又把卷帘门开了一道缝,待自己出去后,忙又把门锁上,这才晃着有些疲惫的身子,下了台阶。
他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刚要往里钻。正在这时,有一辆公交车开了过来。公交里面坐着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李十珍的姐姐——李九红。
李九红来州城里办点事,正坐车往回赶,她坐的是靠车窗的位置。正无意的往窗外看着那路旁的匆匆行人,和来往的车辆,突然发现道旁出租车的另一侧,有一个人正往车里钻,而那个人的身形,却是那样的熟悉,和自己那死去的弟弟简直是一模一样。她以为自己是想弟弟想得眼花了,忙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再看清楚的时候,那人已经钻进了出租车里,那车已经开动了。
“大概是自己眼花了。弟弟已经死了,自己眼看着火化的,怎么可能还活过来呢?”李九红心里这样安慰着自己,但她越想越觉得那个身影太熟悉了,简直和自己的弟弟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难道这个世上,真有长得如此想象的人?”李九红在心里有开始犯嘀咕了。从湖蓝回扎奇县的这一路,两种不同的想法始终在李九红心里翻腾,谁也说服不了谁?
我们暂且不管李九红心里怎样翻腾,回头继续说李十珍。
李十珍打出租车直接回到家,他没有让出租车走而是开了门,直接把傻瓜领了出来,又坐车找饭辙去了。
等他和傻瓜吃完了饭,又打包了一些拿回来给萧慧吃,然后打车回到家中的时候,这天已经发黑了。
“给你带回来的,还热着呢,趁热吃吧。”李十珍把东西放在桌子上对萧慧说。
萧慧这些日子,已经习惯这种待遇了,只是朝李十珍甜甜地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谢谢之类的客套话,而是随口问了一句,“你们都吃过了?”
“我们都已经吃好了,现在就剩你的了。”李十珍说着,拉了把椅子坐了下来。
傻瓜也早早就归位去看电视节目去了。
“要不要我先给你倒点水喝?”萧慧温柔地问。
“不用了,你还是先吃吧。这么晚了,饿坏了吧?”李十珍笑了笑说。
“还行,不是很饿。饿点,正好可以减肥。”萧慧一边洗水一边说。
“减肥?你还用得着减肥吗?就你这样的,再减的话,就快成竹杆了。”李十珍开着玩笑。
萧慧这个时候,已经洗完了手,重新坐了下来,两只白玉般的小手灵巧地打开装食物的袋子,一边说:“这你就不懂了。女人减肥是一种生活态度,你没有看到电视中那些模特,都瘦成那模样了,还整天嚷嚷着要减肥呢?”
“还态度呢?我看是变态还差不多。”李十珍一脸不屑地笑着说。
萧慧用筷子夹了一点吃的放进小嘴里,一边吃着,一边反驳着说:“和你这种男人,说这个,永远说不清楚。你永远都不会了解女人心里想的是什么。”
听到这话,李十珍到是很相信,连连点头称是,“对,对,对,这话,你说的一点都不错,俗话说,女人心海底针。我们这些当男人的怎么可能去摸得着呢?”
“那你们男人的心是什么?”萧慧吃了几口,住了嘴,两眼含情地注视着李十珍问。
“这个……”李十珍被问得有点张口结舌了,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而且也没听人说起过这种事,他只是常听人们说,女人的心怎么怎么样,今天就随口说出来。怎么会想到萧慧会有些一个反问呢?
“男人的心,当然是象大海一样宽阔无垠了。”李十珍接着又来了一句,“你没听人家那首歌唱的,男人的心象大海呀,象大海!”最后竟然他还装腔作势地唱了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