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十珍当然不认识这两个人,忽然人群中有人轻声喊了起来,“我的个天啊!这不是马教授吗?”
他的此话一出,旁边的人立刻就有人问了起来,“马教授?谁是马教授?”李十珍也把头扭了过去,看刚刚喊“马教授”的那个人。
那人见有人问自己,忙伸手一指那个浑身脏兮兮的老头说:“他就是马教授,咱们湖蓝大学大名鼎鼎的马达翰、马教授,你们刚听说过的吧?”
提到马达翰这个名字,围在这里的人还真有不少的听说过。他可是东升国国家科学院院士,著名的物理、化学专家,为国家作出过巨大的贡献,电视、报纸上也多次报道过。只是人们谁也没有把他和眼前个象疯子一样的人联系到一起过。
现在被这个有心人一提,大家不免都把眼前这张脸,和自己在电视上或报纸上看到的脸,互相比较了一番,还真有几分相似之处。
其实,这是公众根本不了解这个马达翰。马达翰在整个科学界都是有名的科学疯子,各式各样离奇事情他都干过。如果一个科学家,没有这种精神,一切都循规蹈矩,按步就班的来,那他就不可能有什么突出的成就。
“哦……”人群中顿时响了一阵惊呼声。
此人正是马达翰,而对面那个年轻人就是他新带的弟子,叫公冶广亮,平常日子就好打扮,心浮气躁,遇事马虎,粗枝大叶。这眼看就要毕业了,马达翰这才决定对他下一济猛药,让他记得以后做事应该认真细致,这才想出如此一个主意来。
公冶广亮虽然对这个老师异常崇拜,但这种吃屎的事,还是让他非常为难,脸上很自然地露出了期期艾艾的神色,大瞪着两只眼睛盯着马达翰说:“老师,这……这……也太……太……那个了吧?这人又不是狗,哪有吃屎的道理?”
马达翰一听这话,立马就把双睛一瞪说:“听你这个话的意思,老师我,就是狗了?”
“不是……不是。”公冶广亮一听这话,连忙把两只手都摇了起来,头上也不由自主地冒了汗来,他可是非常清楚,想拜倒在马达翰门下的人,如果排队的话,从这里怕是一直能排到神京去都不止呢。自己有幸被他选中,那是该多大的福气呀?这如果临毕业了,被老师赶出师门,那自己这后半生就算是别想混下去,除非改行。要真是那样的话,自己这几十年学,可就全白读了。他连忙解释说:“老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哪敢说老师你是狗呢?只是……只是觉得这太难了些。”
“这有什么难的?你手一伸眼眼闭,嘴一张,不就行了?我实话告诉你,以后比这难得多事,还多得很呐,如果你连这点脏、苦都克服不了的话,我看你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马达翰这次把话说得更死了。
李十珍也听到了周围的人议论,从人们的话里,他听出点来,原来这个象疯子似的家伙还是个名人呢?那他今天的举动可是真够疯狂的。本童子到要看看,下来他们该怎么演下去?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外面围得人更多了。这有人当街吃屎,这种千载难逢的热闹,谁不想看看?更何况,还听说是个大名鼎鼎的科学家呢?这一传十,十传百,好家伙!周围聚集了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人。把这里围了水泄不通,象个铁桶一般。
公冶广亮一想到,自己要去吃屎,那恶心劲就别提,忍不住干呕了几声,差点先吐出来。“难怪大家都管他叫疯子,这种恶心人的事,只怕没有第二个人能想出来,也只有这个疯子能想出来。自己现在该怎么办?吃了这屎以后可说是一片光明;如果眼下不吃,那等待自己的将是黑暗的未来。俗话说,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为了将来,自己拼了。大不了,回去多刷几遍牙。”
他的心里是下了这样的决定,但旁边看热闹的人,有的就开始议论了。
有的人说:“人吃屎?这事可是头一次见,算是开了眼了。”
“一点不错,今天,这……算是来着了,这种事都见到。”
“以前只在有的书上见过这种事,没想到今天还真看到活的了。”
“我可比你强多了,不象你只是在书上看到过。”
“那你以前也见到过吃屎的人?”
“当然了,不过那都是在电影上。”
此话一出,顿时引来的一片鄙视的声音“切……”
……
这一群看热闹的人中除了一人外,大家都有着各自的想法,这个人就是傻瓜。
“老师,我一定要这样做吗?”公冶广亮虽然心里已经有决定,说实话,这种事,谁也不会心甘情愿地去做的,当然都会争取一下最后的希望,尽管明知道,这个希望都结果是失望,可是,人们都还会情不自禁地问一问的。
马达翰看到公冶广亮那付难为的表情,心里也有一丝不忍,但很快就把它抛到了九霄云外,加思索地回答:“你必须要把我刚刚所做一切,都要一丝不苟地重复一遍,这是没有任何疑问的。如果你不想重复也可以,后果,我刚刚已经对你讲得再清楚不过了。你现在只有两种选择,做还是不做?”
公冶广亮眼一闭,心一横,牙一咬,说:“我做!”
人们听到这个声音,都不眼睛瞪了起来,连眨都不敢眨一下,生怕错过了这个难得的机会。
公冶广亮说完这句话,闭着眼睛,伸出了干干净净地右手,四指握拳,只伸直了食指,往前慢慢探向了那滩大便。当他触到那堆软软的东西时,心里把马达翰全家骂了个遍。
公冶广亮轻轻触了一下,沾了一点点大便,然后就忙着把手缩了回来。当那根手指到嘴边的时候,臭味还是让犹豫了一下,这才伸进了嘴里。到了嘴中实在的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