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叶一哲刚起床没多久便是有人敲门,他疑惑的打开了门,却发现一个陌生的女人在门口站着,不是酒店的服务员,一袭红色的长裙,将她修长的身材体现的淋漓尽致,淡淡的裸妆,约莫有着一米七零左右的身高,配合上那近十厘米的高跟,看着已经比叶一哲还要高上些许,已经是一个标准的模特高度了。
来人看着他用着中文说道:“你好,是叶公子吧?”
叶一哲点了点头,心中的疑惑更甚了,对方明显是一个华夏人,中日一代的与当地人的区别一看就能够看出来,配上这股标准的中文,他心中去掉了对方是日本人的想法,顿时叶一哲心中生出了亲切感,问道:“我是,不知道你是哪位?”
来人并没有对他有任何攻击性的意图,而且叶一哲看的出来,对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只是身在这样一个国家,明知道那样的人比较少,还是对对方的性别保持着怀疑,生怕是一个阴阳人一般的存在,那样看着自己也不舒服同时也会因为对方同样是中国人感觉到心理上的拒绝。
“叶公子,我叫刘垚,是国师让我来带你在曼谷玩玩的,他说你初来乍到对于一些地方不怎么熟悉,特别说让我照顾下你。”
这个叫做刘垚的女子声音很是甜美,也正是因为这个让叶一哲心中略微放心了点,就算技术再好也顶多让一个人声音很细,但是想要达到这种听着空灵透彻的感觉,应该还不行,这样想着的他笑着道:“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听从国师的安排了。”
虽然不知道他信到底是什么想法,但是叶一哲也是丝毫不惧,这样也不过是可以将时间拖延一下,泰国本来就是他的大本营,除非他彻底丢下这里的一切逃命,如果真的那样的话他自己都认为杀不杀无所谓了,这里的权势地位对他信来说是很重要的事情,毁灭了这些可以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与其自己去找他,倒不如等着对方来找自己,所以他没有隐藏自己的行踪。
果不其然,他派人来了,而且是这样美丽的让人心动的女子,叶一哲随着他的安排跟她走了出去,心中却是暗自想道,想用美人计么?
不得不说,他信派过来的人确实不一般,带着叶一哲在曼谷这个现代化都市里转着,从出门就朝着一个方向走过去,查过地图的他知道是卧佛寺的方向,沿途经过的所有建筑,刘垚就像是亲自经历过的一样都能够从历史上,从建立的年代跟他说起,介绍的很是详细,也因为这个让叶一哲心中对这个国家生出了不少的敬佩,如此现代化的都市竟然鲜有建筑是近些年建立的,大多都已经有几十年甚至几百年的历史了,比起国内那种动辄就将刚建了十年的建筑拆掉的现状要让人舒服很多,以叶一哲的知识面自然能够知道,之所以这样频繁的拆只不过是因为政府的政绩而已,再加上利益的驱动。
拆一栋楼能够从中获得的利润都是巨大的,这个也就让无数人趋之若鹜。
那是一个公知逐渐消失而腐败却不停滋生的国度,对于国家的现状叶一哲心中了解,却什么都做不到,毕竟他的身份还远远无法到那个层面发挥作用。
当然在对外的时候,他所有给祖国的言语都是赞美,他一向都是坚持他在国内的时候和朋友们一起提及,甚至面对政府官员的时候可以无视他们的尴尬尽情的谩骂,如同一个愤青一般,但是在面对国际友人的时候只会说国家好的一面,我们的不足,我们会自己改正,不需要任何人插足。
想着即将到达的卧佛寺的资料,叶一哲将心中的警惕慢慢的放了下去,谅他们也不可能在这样的佛教圣地来对他出手,真的发生那种事情他信在国内的话也无法得到公信,这些地方的保安也是最为严格的,这是一个佛教的国家,六大佛寺每天的人来人往,自然是重中之重。
卧佛寺在很多地方都有,但是曼谷的这一个他却从来没有来过,很出名,比起国内的几个名气都不差到哪儿去,主要就是因为那一尊大大的卧佛。
这里拥有的是世界上最大的一尊卧佛。
在燕京的西北的寿牛山,同样有卧佛寺的存在,也被人叫做十方普觉寺,寺内有一座身长五点二米,用了两万五千多公斤铜铸炼而成的卧佛,铜佛作睡卧式,头西面南侧身躺在一座榻上,左手平放在腿上,右手弯曲托首头部,作为对释迦牟尼的纪念而存在。
而在曼谷的这个卧佛寺,则是燕京那个小小的卧佛彻底不能比拟的。
世界上最大的卧佛,长四十六米,高十五米,每只脚的脚底便是长达五米,上面刻着一百零八个佛像图案,其右手托头,全身侧卧,悠然于佛坛之上,殿堂四壁以描写佛祖生平的巨型壁画相伴,距今已经有四百多年之久。
建造这样一座卧佛需要耗费的精力叶一哲自然能够理解一二,而在曼谷的卧佛寺中,大小佛塔林立,竟然有近百之多,书写在卧佛寺内走廊柱上、壁上及牌厅上的有关寺庙历史、佛史、药方、文学等方面的石碑,则形成了卧佛寺内的另一独有景观,诸多在民间已经难以寻到的知识在这里却可以寻得到。也是因为这个,这里有着所谓的泰国第一所大学的称呼。
因为一次次的重修,加上一次拉玛三世做出第二次大型维修加建时,将泰国国内生活常识刻于寺内石碑之上至今,这个地方已经是曼谷最大最古老的寺院了,虽然在重要性上不如玉佛寺,但是那也只是因为玉佛寺的建立位置正好在皇宫之内而已,在泰国这样的信仰国度,皇权终究还是有一点重要性的。
跟着刘垚走了有一个上午之久,他们才是来到了卧佛寺的门口。
标准的泰式佛庙的建筑矗立在了叶一哲的跟前。
有着国师提前打的招呼,自然不会有人来拦着他们,两人就这样很顺利的走了进去。
也是在走着的过程中他接受了他信的这股好意,刘垚对于中泰英三种语言都很是精通,也就免却了不懂泰语的叶一哲的麻烦,他心中唯一现在还对这个刘垚存有的疑惑也只是她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能够让他信那么信任,也因为这个,虽然她和自己一样来自华夏,他始终保持着一丝芥蒂。
她是他信派过来表示和解的人。
叶一哲感受到了这样一股氛围,在自己有了如此实力的今天,他信早就没有什么理由继续和自己做对,只不过当年他做的事情对自己来说是不可能原谅的,可能别人会因为利益上的问题而放弃,但是叶一哲他不会,他很清楚如果现在和解的话他能够得到的更多,只是有些仇,注定是要用血来偿还的。
“本来这里还有修葺的,但是都给国师压了下来,他总说能够少麻烦点百姓最好,不能像之前拉玛一世和三世一样,不停的修葺,满足的只是达官贵人的欲望,那些贫困的百姓却连这里的门票都给不起,这个也是国师一直都在竭力避免的场景。”
叶一哲点了点头,他信对这个国家的贡献是毋庸置疑的,不然只凭借忽悠的话谁也到不了现在的地位,百姓都尊重他只可能是因为他真的为这个国家付出了许多。
他恋权,他贪财,但是从来不去贪百姓的什么,他争夺的只是那些达官贵人的。
不过对这个他一向都是嗤之以鼻,你去抢了官员的东西,他们最终还是从百姓身上搜刮,这样只会形成恶性循环,根本不会对国家有什么好处,从上到下都这个样子,也能够理解这里的贫富差距为何那么大了。
刘垚还在说着他信的贡献,叶一哲心思却是全部投入到了眼前这个大大的卧佛上。
几十米的长度高度,在一个人的面前无疑是很宏伟的,很早以前叶一哲就想过在白马寺也弄一个这样的存在,用来供奉,只不过师傅都是说那些是外物,要不要无所谓,不要过多的去渴求,眼前这个被众人膜拜着的佛,对师傅来说也不过是外物罢了。
没有去将所有的地方都走一遍,只是将几个重要的地方看了一番,对他信控制下的泰国有了深一层次的了解两个人便是离开了这里。
刘垚似乎很崇拜他信,一路上都在说着他信的好话,叶一哲问道:“你应该是来自中国吧,怎么那么崇拜这样一个外人呢?”
“国内的那些高层,如果有一个能够像他信一样为百姓着想的,我也不会这个样子了,”刘垚说道,“刚来的时候我也是和你一个想法,只是后来接触的多了,才越是尊敬他,他是我们的信仰。”
如果换个其他人在这里恐怕就要骂出汉奸两个字了,只是叶一哲没有,他理解她的这种态度,准确的说她是走入了他信的信仰了,她信仰的是这边的佛教,就像许多国人信仰耶稣一样,到了信仰这个层面的话你说什么对错都是没有用的,在他们心中没有太多国家的概念,有同样信仰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突然刘垚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叶一哲急忙扶住了她,但是很快的就是松开了手,继续向前走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
心中却是由刚才那一瞬间倒下的动作,给了自己一个确信的答案。
这个叫刘垚的女孩,绝对是个人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