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崖子也知道自己再听下去,也听不到什么重要的消息了,既然如此,自己不如去余斌的府上与余斌打个招呼,以叫余斌对高衙内去他府上的提亲做出应对之法以便使高衙内那小子的好梦难圆。
于是吴崖子再次射出射枪,然后借滑轮溜到了院外,接着他收起自己的那些装备,回到了王刚所在的寝室之中,只见寝室内的王刚与那两名美女还在肆无忌惮的调笑,吴崖子二话不说,拖起王刚便走。
王刚被吴崖子拖到了万花楼的外面,他一脸不满的说道:“吴兄,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如果你不喜欢在这里风流快活,大可自己离开,为什么要把我也拖走呢。我的小费可是都已经付了。”
吴崖子没有心情与他胡说八道,他正色道:“王兄,你猜的事情果然发生了,我刚才去高衙内的寝室探听了一下消息,果然听到高衙内与一名胡人再打于芳的主意,据高衙内所言,他明天一早便会去余斌的府上向于芳姑娘求亲,而余斌现在只是一名已经告老还乡的闲人,如果高衙内蓄意相逼的话,只怕余斌很难拒绝高衙内的请求。”
王刚听了惊呼一声说道:“什么,吴兄去高衙内的寝室探听消息了,你的胆子真是太大了,高衙内上次自从被你欺压了一次之后,他一直便忿忿不平,现在便是网罗了不少武林高手做他的护卫,并企图对付你,刚才只要你被他窥破的话,只怕吴兄小命难保。”
吴崖子笑笑说道:“没有那么严重吧,再说我的行踪不也没有被高衙内窥破吗。”
王刚惊魂未定的说道:“如果被高衙内发现那可就晚了。”
吴崖子哪里有闲心听他说这些,于是他继续问道:“你既然说高衙内网罗了不少武林高手,不知他手下最厉害的是些什么人呢,一但我将来与高衙内交起手来,也不至于对他的实力一无所知。”
王刚在一旁答道:“高衙内手下的高手里面自然首推李秋水,但李秋水姑且可以不论,她是你的三师妹,就算高衙内再逼迫她,她顾及同门之谊,轻易不会与你动手的,但除了李秋水之外,高衙内手下的硬手最厉害的就首推刀霸沈魁与追魂女罗丹了。”
吴崖子以前也听逍遥子对他说起过一些武林高手的轶事,但这刀霸沈魁与追魂女罗丹之名自己还从来没有听人说过。
于是吴崖子笑道:“这刀霸沈魁与追魂女罗丹在江湖上没有什么名气,他们也是无名之辈吗,我在天山的时候可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两个人。”
王刚听了吴崖子这么一说,他提醒吴崖子说道:“吴兄千万不可小瞧刀霸沈魁与追魂女罗丹这两人,这两人虽然在江湖上威名不算多么显赫,但他们却是这几年在江湖上冒起的最快的人物了,只是吴兄远在天山,所以对江湖上最近几年的事情不大知晓吧,我说一个人,少林寺的惠龙大师,不知吴兄以前听说过没有。”
吴崖子以前自然听说过少林寺高僧惠龙的大名,他知道惠龙是少林寺达摩院的首席高手之一,而且他已经威震江湖几十年了,惠龙的一路罗汉拳曾经打败过不少威震一方的各路武林高手,王刚现在突然说起惠龙,不知道惠龙与刀霸沈魁有什么关系。
难道刀霸沈魁的武功是来自少林寺高僧惠龙的亲传吗,如果是那样的话,自己可不能小瞧那个叫刀霸的家伙了,少林是中原武林第一大派,惠龙又是达摩院高手,如果刀霸沈魁的武功是来自少林派的话,那他一定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了。
于是吴崖子答道:“这惠龙是少林寺达摩院的高人,不知他与刀霸沈魁又有什么关系呢。”
王刚叹了一口气说道:“半年之前,刀霸去少林寺向少林高僧挑战,惠龙大师见那刀霸沈魁太过盛气凌人,便出来教训那沈魁,却没有想到,惠龙大师却在于刀霸沈魁的比试过程之时走火入魔而死。”
吴崖子听后不由得继续问道:“既然惠龙大师是走火入魔而死的,那便不能说他曾经败在刀霸沈魁之下,说不定惠龙大师的内息早就出了问题,恰好他与沈魁比武之时才走火入魔的,所以才使沈魁这小子威名远播,我看不是那沈魁武功多么厉害,而是他的运气好罢了.......三国中的曹操不是说吗,恨无名将,着成竖子之名。”
王刚显然不同意吴崖子的观点,他在一旁解释道:“据惠龙大师的弟子所讲,惠龙大师之所以会走火入魔,就是因为他被那刀霸沈魁的内力所制,所以才会走火入魔的,惠龙大师在临死前曾告诫他的门下弟子,千万不可为他报仇,因为他们不是刀霸沈魁的对手。”
吴崖子听了不由得脸色一变,想不到那个沈魁如此厉害,他居然可以打败威震天下的少林寺名宿惠龙大师,可是惠龙又不是死在沈魁的刀下,而是走火入魔而死,不知这又是怎么一回事呢。
王刚看到吴崖子一脸的疑问,继续说道:“据惠龙所讲,他与沈魁比武之时,之所以会突然走火入魔,那是因为沈魁的内力突然侵入了他的七经把脉,而且侵入惠龙大师体内的那股内气会与他体内的内息发生感应,最终惠龙大师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真气,才会走火入魔而死。”
吴崖子听了不再说话,心中却在反复思索,一般武林高手的修炼法门都是通过增强自己体内的真气,然后通过自己强大的真气挫败对方,向沈魁这样将自己的内息通过交手传入对方的心脉之中,然后借机搅乱对方的真气,致使对方走火入魔而死,这种匪夷所思的修炼法门,自己还是闻所未闻。
这么邪门的武功,只怕比起无崖子日后的那个臭名昭著的大弟子丁春秋所使得化功之法来还要下流的多,就算自己遇上那个刀霸沈魁,只凭自己的身手,自己也未必收拾的下他,好在自己有手雷等高科技武器在手,大不了自己浪费一颗手雷将他送回老家也就是了。
于是吴崖子继续问道:“想不到那个刀霸沈魁还有如此手段,不知那个追魂女罗丹又有什么厉害手段,使她能够在高衙内的几百名高手之中脱颖而出呢。”
王刚接口道:“那个刀霸沈魁就已经够难缠了吧,只怕他与追魂女相比,还有逊色得多了。”
吴崖子用一种不容置信的口气说道:“难道那个追魂女的武功比刀霸沈魁还要邪乎吗,不知她有什么独门绝学如此厉害呢。”
王刚听了苦笑道:“我要是知道的话,也就不这么为吴兄担心了,那个刀霸沈魁虽然厉害,但我们总知道他的绝学是什么,以吴公子的精明厉害,未必找不出他的弱点,只要找到那刀霸的弱点,便可趁他的弱点攻击他,但那个追魂女就不一样了,她究竟有什么惊人的绝学却根本就没有人知道,或许她是一个比刀霸沈魁更难对付的角色也说不定。”
吴崖子好奇的问道:“既然没有人知道追魂女的绝学是什么,那些与追魂女交手的人难道就不知道追魂女的绝学是什么吗。”
王刚答道:“这几年一来,也有不少武林名宿与追魂女交过手,但那些与追魂女交手的人都已经死了。所以没有人知道那追魂女的绝学是什么。”
吴崖子听王刚这么一说,他的心情也沉重了起来,如果自己要保护于芳的话,便一定会与高衙内发生冲突的,而如果自己与高衙内发生冲突的话,只怕刀霸沈魁与那追魂女罗丹便会为高衙内出手为难自己,那自己与高衙内手下的那些精通旁门左道的家伙们的恶战就无法避免了。
于是吴崖子笑道:“想不到高衙内手下还有那么多的硬茬子,我以前倒是小瞧高衙内那二世主了,但不知王兄对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呢。”
王刚在一旁接口道:“我这么说的用意再明白不过了,我自然希望你不要为了一个女人去招惹高衙内那样的厉害角色,再说为了一个女人,真的值得吴兄去与高衙内拼一场吗。”
听了王刚的话,吴崖子暗自冷笑,他暗想王刚怎么知道于芳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呢,在自己的心中,自己已经将于芳看成了自己生命中的一部分了。
自己以后最大的理想就是能与于芳双宿双飞,白头偕老,只要为了于芳的幸福平安,自己什么都可以做。
吴崖子摇摇头说道:“我是不会让任何人动于芳一个手指头的,也许在王兄的眼里,我犯不上为了一个女人得罪高衙内那样的恶少,但我自己就是愿意为了这个女人而放弃一切,因为我觉得我能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是我一生最大的幸福。”
看着吴崖子坚定的目光,王刚叹道:“吴兄是性情中人,你能为一个女人做这么多的事情,只凭这一点,我就很佩服吴兄,但我自认为我做不到你这一点,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虽然宗泽将军很看重你,但他是一个以天下为公的人,虽然他也恨高衙内那小子,但你与高衙内争女人却是你们的私事,所以宗泽将军是不会在这样的事情上帮你多少的,以后与高衙内动手只能靠你一个人了。”
吴崖子心中突然涌起孤单无依的滋味,他淡淡对王刚说道:“我明白宗泽将军的立场,他是一个以天下为重的人,但我不一样,我只想保护我心爱的女人,我与高衙内的事情,也不希望把王兄牵扯进来,我们就在这里分手吧。”
王刚追问道:“吴兄想上哪里去呢。”
吴崖子答道:“我想先去余斌的府上通知一下于大人,必要的时候我会帮他对付高衙内的。”
王刚接口道:“余斌不认识你,你去了他也不会相信你的话的,我还是与你一起去吧。”
吴崖子听了心中一热,想不到王刚这么够朋友,在这种时刻他还愿意与自己一起去面对危难。
但吴崖子依然劝他说道:“可是王兄,你没有必要为了我去得罪高衙内那样的恶徒的,我看你还是不要管这间事情了。”
王刚听了不悦的说道:“我们也是老朋友了,你难道叫我看着你一个人去与高衙内那一群饿狼作战而袖手旁观吗,我还是与你一起去吧,高衙内再怎么霸道,也不敢把我这个朝廷一品大员怎么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