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女人冷笑一声,“罢了,咱们也别废话了,你要蛇玉,今儿个就给你了。只是这位妹妹要留下。”
宁夏心里一惊,刚才还想着指定没好事,这会儿就应验了。她蹙紧眉头望向唐镜,心里想着这次唐镜不会真的骗她来,就为将她卖了吧。那样子的话,她还真该撞墙去了,谁让她傻蛋的相信唐镜这种人?
唐镜对着宁夏笑笑,然后说,“让聂琛过来领人吧。咱们一手交玉,一手交人!”这句话,真将宁夏吓到了,这里怎么和聂琛扯上关系的?
漂亮女人白了唐镜一眼,这才将桌子上的那对手镯的还给宁夏,并且十分恭敬的说,“少奶奶,少爷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宁夏心里如石头坠入,一边接过镯子戴回手上,一边瞪向唐镜,面色的冷凝的对他低喝,“唐镜,你该给我个解释吧。”
唐镜拍拍宁夏的肩,无视宁夏眼中恨意的笑着说,“丫头,你应该感谢我的,因为我让你有机会看清楚聂琛到底是怎么样的人!”
宁夏火气上涨,冷哼,“这位莫小姐还真是说对了,天底下真找不出你这号的了。”
她的话刚说完,就听外面一阵“少爷”“少爷”的称呼,随即,门帘一掀,聂琛进来了。
看他健步如飞的样子,宁夏并不惊奇,几个小时前,她在酒店已经看到聂琛能站起来了。看来她给他喝得、用得那些泉水,真没浪费。
“把蛇玉给唐镜。”聂琛冰冷的扫了唐镜一眼后,一边吩咐他的手下,一边走到宁夏面前,伸出力臂,将她一把抱起来,在宁夏惊叫声中,抱着她,转身就向外走去。
后面传来唐镜“喂喂”的声音,喊着聂琛说,“小子,你要是聪明点,就别回那个酒店了。”
聂琛果真听话,抱着宁夏离开那条暗巷,就到小区前面的那家大酒店定房间了。
宁夏不怕聂琛,清楚聂琛不会对她怎么样的,心里只是别扭唐镜那个混蛋,到底在弄什么?还有那个蛇玉,她自始至终也没瞧见是个什么样的。
进了酒店的总统套房,聂琛就吩咐他的手下去帮宁夏买鞋。这倒让宁夏挺意外的,他竟然如此细心,注意到她的一只鞋跟断了。
聂琛将宁夏放到沙发上,宁夏即将脚上的鞋子踢掉,没好气的望着聂琛冷笑,说,“我真是眼瞎的,竟然不知道你还有那样的身份,地下赌石场的老板?”宁夏还留了一句话没说出来,那就是聂琛竟然还雇佣着那么漂亮的女人当手下。没说出来,是因为她觉得她自己没资格。
聂琛淡淡的望了宁夏一眼,没回答宁夏的话,反而问她,“你怎么和唐镜在一起的?”
宁夏咬牙有些气愤的骂道,“你们这些男人真的哪个都不能轻信,都是骗死人不偿命的主儿。”她刚刚在迟瑾风那边见证了迟瑾风的丑陋一面,然后又被唐镜利用,现在又落到她最讨厌的聂琛手里,不气个半死,才不正常呢。
聂琛立即嘲笑的扫了宁夏一眼,冷哼,“自己笨,就承认吧,反而要将责任推卸到别人身上。”
宁夏立即被聂琛的话激怒了,她觉得今儿个真的是倒霉透顶了,破天荒的先是被聂琛因为阿玉的事儿,打了一个大耳光,然后接连的衰事,真是喝口凉水也塞牙的。伸手抓起沙发上的靠垫,对着聂琛就投过去。
聂琛根本就不屑抵挡,被靠垫砸又砸不死人。他那双漂亮而淡漠的眼睛,深深的盯了宁夏一眼,然后才说,“房费我会帮你交上,你自己在这里安心住着。要留要走,我都不拦你。只是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鸟儿飞的再远,也终究是要回家的。你如今就是聂家的准儿媳,我的未婚妻,如果你现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你身上就要背着骂名,而那个和你在一起的男人,也会沦为诱拐他人妻子的不齿角色,如果你真的爱那个男人的话,我请你让宁家和聂家堂堂正正的解除婚约。然后正大光明的和你爱的男人在一起。”
宁夏哑口无言。脸色如纸一样的苍白。和聂琛解除婚约,她难道不想吗?可是她有能力做到吗?就像当初她被订婚一样,那都是桎梏她的事。尤其她现在根本就不想回到宁家,那么怎么再以宁家的立场说话呢?
聂琛眼神中悄悄的弥漫上一层浅浅的伤,轻轻地吐了一口气后,才恢复淡漠的说,“你也别怪我纠缠着你,当初我想解除婚约,是你将我追回C市,你说话言而无信,我不怪你,你是女人,比男人有资格享受同情和优待。可是你别忘记了,我身上有和你的婚约束缚着,我也无法大方的去爱别的女人,你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我还落得一身别人的嘲笑。现在受伤害最重的那个人是我,你承认吗?”
聂琛说的无不在理,宁夏无口辩驳。并且她听到聂琛说他才是受伤害最重的人,她心里好不舒服。他忘记了吗?当初她第一次从他身边逃跑的时候,他在车上强吻她,然后说的那些话吗?当初他何尝不是也在强人所难?现在他转变了吗?不屑再维持他们的婚约了吗?如果是别的时候,宁夏听到聂琛的这番话,真的会拍手叫好,可是现在不同,她刚刚遭遇了迟瑾风的背叛,现在聂琛又对她说“不”,她心中难免有种被全世界都抛弃的失落。
蹙眉想了好久,宁夏才抬起头,目光坚定的望向聂琛说,“我们都会有机会和自己所爱的人在一起的。给我半年时间,我一定会想办法做到让我们光明正大的解除婚约。”
聂琛脸色立即变得有些惨白,眼神中的伤感又加深了一层,猛地别开脸,他转身脚步有些迟缓的走向门口。直至走到门口,在拉开门的那刻,他才声音低沉的说,“那么,我祝你好运,早日实现愿望。”
宁夏立即嗓音清亮的说了声,“谢谢!”等聂琛出去,门被关上,宁夏才一下窝回沙发里,泪水扑簌簌的落下来。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想哭,可是秉持着倔强,也不想追究根源。这世界上哪里有什么无坚不摧的完人?她从来都是最渺小的那个,所以关于脆弱的那些个情愫,想要倾洒,就尽管的洒出来吧。
这一夜,宁夏是哭累了,直接就在沙发上睡着的。第二天醒来,是因为有人敲门。她惺忪着眼睛,去开了门,才发现是那个欠扁的唐镜。
宁夏恨恨的瞪了唐镜一眼,若不是唐镜手上提着香喷喷的早点,诱惑她早就饿扁的肚子,她直接会一脚将他踢到火星上去,那样子才解气呀。
唐镜看见宁夏两只眼睛又红又肿的,竟然还不要脸的说,“怎么着,昨晚上对我感激涕零的泪流成河了吧!”
宁夏气呼呼的瞪了唐镜一眼,心里非常客气的问候了他的十八代祖宗。
打算直接将早点抢过来大快朵颐的,唐镜却拎着快餐盒闪远说,“先去洗把脸,眼角还有眼屎呢,多恶心!”
宁夏瞪了唐镜一眼,赤着脚一溜小跑的去了盥洗室,用最快的速度洗漱,等她出来的时候,唐镜已经将食物摆上餐桌了。还对宁夏说,“刚刚有酒店服务生来过,送过来一双鞋子,说是聂先生让送过来的,昨晚上没敢打扰你休息,所以早晨送过来。”说完唐镜瞥了宁夏一眼,又说,“日久见人心的,瞧见没,这个姓聂的小子,还是不错的。比他那无良老爹强一百倍了。若不是他,我的蛇玉怕是也拿不回来了。”
宁夏对别的不感兴趣,听唐镜再次提到蛇玉,才说,“利用了我一顿,怎么着也让我瞧瞧那个蛇玉是个什么东西吧。若不然你的人品也忒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