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那只金翡翠的福镯相比,这金丝红翡的贵妃镯是她最讨厌的人亲手加工的,金翡翠的那只才是她现在喜欢的人给她做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只觉得对金丝红翡的更有感情。
“宁夏?”迟瑾风在地下室外面等着她呢,见她迟迟上不来,喊了她一声,今天是翡翠公盘揭标的日子,宁夏的那两块毛料到底多少钱售出,还有她买的那块毛料,能不能拿下,今天揭晓结果。
宁夏应了一声,不再多想,将金丝红翡的那只手镯戴到手腕上,关上保险柜门,离开地下室。
在翡翠公盘的展场,早就人满为患,但是全场却没有一点纷杂的噪音,所有人都全神贯注的等待翡翠公盘组委会,公布暗标揭标的结果。
宁夏觉得似乎连呼吸都成了很费力的事,双手不自禁的回握成拳,心更是控制不住的砰砰直跳,仿佛下一刻,她的心就会跳出体外似的。
眼珠几乎眨也不眨的死盯着展场的大型电子屏,看到上面一份份的标单揭晓。
先收到成功喜悦的是那块皇家紫的翡翠全赌毛料,她开出的价格中单了,接下来就是将钱打进公盘组委会指定的户头。已经小胜利了。接下来,宁夏就等着她的那两块毛料售出的结果了。
由于标单太多,宁夏等了一上午也没看到她那两块毛料的揭标结果,中午展场清场,她和迟瑾风就在附近随意的吃了点东西,就在展场外面等待开场。
下午展场开放后,过了一个多小时,宁夏才在电子屏上看到了她的两块毛料的编号,和最后中标的标价。福禄寿的价格为两亿六千万,血翡的成交价格为三亿八千八百万。看到这结果,宁夏热血上涌,差点狂呼出声,又害怕自己看错,直到从广播里,听到中英文的两次播报后,她才确信这结果。
原本握紧的双拳,一下子松开了,转而握住一边的迟瑾风,笑得跟朵向日葵似的。
两块毛料一共进账六亿四千万!对于这个结果,宁夏怎么能不高兴的疯狂。这也是她今生今世自己亲手赚进的第一桶金子啊,意义非常的不一般的呢。
对于宁夏的毛料能标到这样的价格,迟瑾风不意外,好的毛料货真价实的在那里摆着,这么大的翡翠公盘多的是大财团、大富亨,多的是识货的人。迟瑾风低笑着压低声音对宁夏说着,“恭喜你啊,我的小富婆,我要求包养!”
宁夏听到迟瑾风的话,马上笑开,那灿烂的笑容就像是从艳阳上采撷下的阳光,她小下巴一翘,一副无比倨傲的样子,斜着眼睛扫了迟瑾风两眼,然后嘴角都快撇上天了,一番举动,无声的将回答给迟瑾风表现出现。
看到宁夏可爱的样子,若不是身在展场,迟瑾风真想狠狠的抱着她猛亲一顿。
此时,没必要再留在展场了,宁夏和迟瑾风一起去联系翡翠公盘组委会的人,将买下皇家紫的毛料货款转账到指定账户,就可以当场将那块全赌毛料带走。
至于宁夏的那两块售出的毛料,会暂时由公盘组委会保管,直到揭标人将货款全额付清后,才将毛料交给买家。
当宁夏从组委会那里拿到那块皇家紫的卖家账户时,她将那张单子拿给迟瑾风看一下,迟瑾风看到账户的户主名字,挑挑眉,摇头笑一下。
“果然你没说错,那何家的毛料货色都是最好的。”宁夏自己再看看那单子,心里颇不是滋味,单子上的那名字正是她心里的刺。这世界似乎就是你越不喜欢谁,就越能和谁打交道。
迟瑾风笑笑没有说话,何家是平洲最大的毛料供应商,那展场上恐怕会有五分之三的毛料,都是由何家的渠道提供的。
手机银行的转账手续办好,组委会收到何珊妮收到货款的确认信息后,就让宁夏将毛料带走。迟瑾风找来他工厂的两个壮劳力,开来皮卡车,帮他们将毛料运到别墅去。
皮卡车先行一步,宁夏和迟瑾风到停车场去开车,也准备走人了。没想到停车场意外遇到了何珊妮。
“怎么样?在公盘上,收获还好吧。”何珊妮阴阳怪气的说着,眼睛直瞄宁夏,眼神里面藏着毒箭。
“还行吧。”迟瑾风敷衍的笑笑。他了解何珊妮这个女人,对她要抱着对待一条眼镜蛇般的诚意,要不然死的太难看,就只能怪自己了。
“我这里可是收获颇丰的哦,刚刚成交了一笔交易,一块价值也就是几十万的缅甸新厂目乱干红翡毛料,居然被一个傻子用五百万买走,这世界的医学技术很发达,什么病都好治,但是这傻病疯病的,也还是没得治的。”何珊妮之前也没想到她的那块目乱干红翡毛料,会被宁夏买到,而且是高于底价十一倍的价格,赌石上,经常会遇到眼瞎的人,这点不意外,她只意外她和宁夏的路怎么那么窄呢,在翡翠公盘上又那么巧的遇上,那块红翡毛料,她是花了几千块本钱买到的,而宁夏却让她眨眼间,就赚到了几百万,她这个大赢家,此时好不容易逮到了羞辱宁夏的机会,自然是不肯放过的,她要提醒迟瑾风好好的瞧清楚他身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这样的败家女,她可不信素来精细的迟瑾风就能受得了。
对于何珊妮的阴损,宁夏淡淡的,根本就不当一回事儿,她才不会介意何珊妮怎么羞辱她呢,谁是真的的傻子,可不是何珊妮上嘴唇碰下嘴唇,就那么简单的说了就算的。先别说她从何珊妮那里花几万块,买到了那块售价两亿六千万的福禄寿毛料,单说何珊妮那么“大方”白送她那么稀世的金翡翠,她就没道理和何珊妮生气不是?
宁夏不以为然,迟瑾风却不乐意了,低声微怒的对何珊妮说了句,“这天挺热的,你还是省点吐沫解渴吧。”
何珊妮脸色一变,只是她的消化能力极强,面对迟瑾风的冷言嘲讽,她可以不在乎,要是在乎的话,她也不会为了迟瑾风执着的守到今天了。表情很自然的笑了下,何珊妮厚脸皮的说,“小风真的就是疼我,怕我渴着啊。”
迟瑾风鼻子里微微哼一声,没应声。除了他忍不住会保护宁夏,何珊妮再说些别的,他其实都是可以不在意的。一个堂堂大男人,和女人计较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有什么意义?
宁夏听了何珊妮的话,则在一边冷笑,这世界上,果然是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她心里知道,如果迟瑾风真的喜欢何珊妮的话,她也就不会站在他身边了,所以即使何珊妮将她扎的很不舒服,还是竭力克制她内心的那股酸意上涌。对这样脸皮厚的刀子戳不破的人,你要是在乎了,生气了,反而是替她伤害你自己。
“好热,我想回家了。”宁夏用手当扇子,扇着风,一边眼睛望向迟瑾风说。
同毒蛇当然要保持好距离,迟瑾风对宁夏的话无异议,不管多讨厌何珊妮,迟瑾风还是礼貌的和她说了声再见,就同宁夏分别上车。
一种无法抑制的怒火,在何珊妮的心里燃烧着,她一直坚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然而她诚心诚意的执着付出,甚至差点为了迟瑾风丢了性命,现在却得到了什么呢?男人无情冷血的警醒教训?凭什么那个清汤挂面的臭丫头,就能得到迟瑾风那么宠的爱护?以前,他就算再生气,也会为她留几分面子的,现在,这样的情况再也不会有了。全都是因为那个该死的臭丫头。
望着迟瑾风那辆已经远去的迈巴赫,何珊妮先是一阵苦笑,之后眼神慢慢的开始散发歹毒阴寒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