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你的意思,想来那宸极宗暗藏着什么玄机不成?”璃梦烟把玩着手中的茶杯,不停地琢磨道。
秦昼听罢,点头道:“正是此意,自古以来,无论什么门派,都会暗藏一股隐藏的实力,抑或是强大的力量,只不过有时候不为人得知罢了。”
“说的也是。”璃梦烟双眼微阖,看向墨焰和秦昼道:“既然这样,你们两位护法要不前往宸极宗一探?”
秦昼和墨焰听见璃梦烟这么一说,当下正打算答应,谁知袂央立马截道:“婆婆,我也要到宸极宗一趟。”
“你要去吗?你身体可是无碍了?”璃梦烟有些担忧地说道,毕竟袂央之前脑海中看到过自己家族被灭的一幕,令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气血不畅,而今听见袂央自己提出要前往宸极宗的要求,璃梦烟自然是为她担心了。
袂央只是摇头,很是淡然地说道:“早已没事了,我正想到处走走,寻找杀灭我家族的仇敌。哪怕是寻到一些线索,也是好的。”
看在袂央的报仇心切上,璃梦烟只好点头答应,道:“也好,那么你就同左护法前往吧,右护法先留在阁中,等候安排。”
“是!”袂央,墨焰以及秦昼三人连连点头称是。
此刻,烽寂看向身前的袂央,眼神里闪烁着担忧的光芒,他轻声对袂央道:“那宸极宗千年冰寒,你常年修炼啖魂摄魄,体内阴毒有所积累,到宸极宗去,怕是对你不妥。”
此语一出,不仅是袂央一个人,连璃梦烟、秦昼和墨焰都显出了担心之色,而那已经爬上木桌的阿黑只是嗷喵一声,慢悠悠地说道:“神风使所言甚是,丫头你可要好好考虑清楚。”
袂央听罢,低眉沉思,而后却还是态度坚定地说道:“我去意已决,大家都不要阻止我了,冥冥之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到了那里会令我找到一些关于我大仇的线索。”
“是吗?”璃梦烟双眉一扬,道:“虽说凡事太过执迷不好,但是那终究是你的家仇,婆婆自然不会阻拦你,但是有一句话你可要切记,无论做什么,都要小心。”
璃梦烟的话语落入了袂央的耳际,使得她心中一动,连忙重重点头道:“我知道了婆婆,袂央绝对不会出什么事的。”
“好罢,那么你们休息一日之后便往宸极宗出发吧,我冥渊阁可是好久没有前往所谓的仙盟三派探查事务了。”璃梦烟慢悠悠地说完之后,随即独自沏茶喝。
待得夜晚来临,夜风不停地回荡,庭院中绽放的花儿散发着阵阵清香扑鼻的芳香,而屋中却只剩下了袂央和烽寂二人。
看着已经安然坐在桌前的袂央,烽寂依然还是有些不放心地说道:“要不我随你同去,如何?”
袂央闻言如此,先是一怔,若是烽寂能陪同她去宸极宗,那自然是极好的,但念想到烽寂已然从翼望之城出来有好些时日了,也不知道这样做会不会耽搁他。
细细冥想之后,袂央双手攥着自己的衣角,有些试探性地问道:“你的师父不找你啊?”一边说着,一边抬眼看着烽寂,神色怯怯。
“我师父?”烽寂眉头一挑,“无事提她做什么?”
“我还不是怕你堂堂神风使事务繁忙,成天跟在我这个无能之人的后面,要是被你们翼望之城的人知道,怕是非要扒了我的皮不可。”袂央笑笑地说着。
烽寂听她这么一说,摇头一笑,轻柔地说道:“哪有你说的这么严重?我成天跟在你这个无能人后面,那也是我自愿的。”
“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要赖我强迫你的。”袂央扬起双眉,心中乐滋滋的。
烽寂嗯了一声,连忙道:“你放心,我才不是什么无赖,宸极宗天寒地冻,虽然有左护法陪同你,但是我始终是......始终是不放心。”
袂央听到这儿,心中再次一动,脸上再次笑容绽放道:“我又不是一个无修为的凡人,好说歹说也是有些修为的,若是那等严寒我都受不了的话,那么这些年我这些精进的修为可谓是白费了。”
“话虽如此,但你知道一句老话——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烽寂眼神流转,看得出他很担心袂央体内因为啖魂摄魄所积累的阴毒。
“好了好了!神风使,你就不要这般担心了,我会小心便是。”袂央重重地说着,像是在打包票。
烽寂不禁眉头一蹙,看向袂央,“你这么说,难道还是坚持一人随同左护法前去?不要我去了?”
“咳咳。”袂央连忙用手抵着下巴咳嗽了两声,忽而又是意味深长地看了烽寂一眼,“嘿嘿,你这意思可是吃醋了?”
烽寂不语,那袂央又立时继续说道:“好啊烽寂,秦师兄的醋你都敢吃?!”
“我......”烽寂嘴角有些抽动,神色终究还是很淡然地说道:“你想哪里去了,我哪有那个意思?一切的一切,我就怕你阴毒发作,到时候生怕左护法手足无措。”
“哼!”袂央轻轻地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瞧你说的,仿佛我秦师兄很无济似的,人家怎么说也是冥渊阁左护法,曾经多年隐藏在云玑派也不叫人发现,可见他修为很是厉害了。”
烽寂脸色一沉,扶着额头,不断地摇头道:“你总是曲解我的意思,左护法修为之高,我都有所忌惮,我又怎会觉得他无济?”说到这儿,他忽然停下来不说了,眼神变得有些忽闪不定,沉吟了片刻后有些支支吾吾地道:“阴毒发作,可不是一般人可以解的,那可是要......纯阳......阳......之体才行。”
“啊!”袂央听罢,情不自禁地低呼一声。
烽寂咳嗽一声,又道:“难不成你秦师兄也是纯阳之体不成?”
“这个......这个......”这一回轮到袂央语无伦次了,一旦听见“纯阳之体”四字,接下来的“双修”二字便立马浮上了袂央的脑海,想起男女双修之事,袂央不争气地再次脸红心跳起来,她在心中暗暗骂道:“该死的,谁让我知道这双修之事是做些什么事的?那回到宸极宗,非让我瞧上双修之事,若不是那次,我真会知双修指的是什么?”
看见袂央的脸涨红得足以滴血,烽寂当下自然是变得茫然无比,他蹙眉好奇问道:“你的脸好红,这是为何?”
“我......我哪里红了?”袂央话音吞吐,眼神飘忽,她看向身前的灯火,又道:“你看,这是灯火映照才会如此的,你可别多想了。”言毕,连忙低下头去,希望烽寂不要看见自己的红脸。
烽寂很是镇定又很是淡然地哦了一声,继而又开始试探性地问道:“那么,你真的不要我去吗?你还没有回答我,你秦师兄是不是纯阳之体?”
“是又如何?”袂央抬起头来,快速地问了一句。
烽寂把话说完,立时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道:“也不如何,就算他是纯阳之体,但我还是希望我亲自来给你输送纯阳之气来驱寒。”
“咳咳咳。”袂央剧烈地咳嗽起来,人家堂堂神风使提起的纯阳之体,指的只是为袂央输送什么纯阳之气,而袂央每一回都要想到男女二人双修一事。袂央心中懊恼又羞愧,只不过这也怪不了她,谁让当时箫青羽非说袂央若要改变自己体寒带给修为的阻碍,必须得找个纯阳之体的仙侣呢?
袂央望向天花板,在心中暗暗地道:“大叔啊大叔,都是你,害苦了我啊!”
“你犯了咳嗽病么?怎地一直在咳嗽?”见袂央连连咳嗽了好几次,那烽寂竟是坐近了些,一把将袂央紧紧搂住。
“啊!”袂央再次低呼,全身一颤,反应过来时才发现烽寂已然将自己抱着了。
“这样好些了吗?看你咳嗽,想来又是着凉了吧?我看那宸极宗,还是我陪着你去吧。”烽寂兀自地说道,像是早已在心中做好了前往宸极宗的安排,“我们后日前去,你也就不用御剑了,我就抱着你前往宸极宗,到时候不肖多少时日,便可快速抵达。”
“诶诶?烽寂,我还没同意你去呢,你怎地自己开始打算起来了?”袂央抬起头来,看着此刻有些洋洋得意的烽寂,只见他双眼紧闭,这人果然是在心中构思着后日的行程。
袂央话音一落,烽寂立时睁开双眼来,低眉看向怀中有些懵了的袂央,不解地道:“怎么?我都说你有阴发作的危险,难道你就不需要我给你解毒吗?”
“不需要!你这不是诅咒我发作阴毒嘛,神风使,这一回就让我自己一个人去解决吧!”袂央还是不同意烽寂随自己前往,在她心中,她觉得烽寂在翼望之城的事务也比较多,不想占用他再多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