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何人?”见烽寂一行人突然出现,那二皇子傅紫单感到无比惊愕,双目之中瞳孔微缩,抬起手有些发抖地指着烽寂一行人。
一袭白衣的烽寂却不作声,身旁的墨焰却双手叉腰,哈哈笑了笑,视线从傅紫单身上移向悬浮在空中的鲛珠,继而再一次看向傅紫单,“二皇子是吧?你问我们是何人,告诉你兴许你也不明白。”
“右护法,你怎地知道他们海澜国之人不明白?”妙欢使辛落扭着纤腰缓缓走上前来,单手叉腰,曼妙身子微微一侧,一双洁白的大腿便不经意地显露了出来。
墨焰听罢,摇头道:“也罢也罢,二皇子我便告诉你,我们分别来自冥渊阁和翼望之城,你可听说过?”
另一处的傅紫炎、傅紫舟和傅紫宸眉头皆是皱作一团,身子微颤,面面相觑。在旁的姬夜离和徐水渐却很是平静,淡然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然而袂央却非如此,整个人身子都有些发抖,她把头低得不能再低了。
而那墨焰似乎也瞧见了在场的三名云玑弟子,便打趣地说道:“有趣,想不到云玑派对这鲛珠也感兴趣。”话语间,他笑意连连,目光停留在那低着头的袂央身上。
徐水渐闻言一笑,道:“哪里哪里!我们只是在感叹未能比你们魔门更胜一筹。”
辛落不停地打量着那低头的袂央,眼波流转,幽幽道:“那云玑小弟子怎地如此眼熟?”
软绵绵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袂央又是一惊,抬起头来,正对上了辛落的眼神,她深深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辛落扭动着纤腰走了过来,“我就说为何这般面熟,原来是你,想不到你没死!”言毕,她随手一挥,一只红色的赤环便出现在她的手中。
辛落未走出几步,便见一道紫光突然袭来,定睛一看,竟是一只紫色手影紧紧地箍住了她的脖颈。
“啊——”辛落花容大变,双目睁圆,斜眼看去,只见这紫色手影竟是由同她一门的烽寂发出,她剧烈地咳嗽了几分,满是不解地问道:“神风使,你这是作何?”
移星看见此状,同是觉得诧异得很,唯有墨焰倒是明白了几分。只听移星急忙阻止道:“神风使,你这是怎么了?”
烽寂冷冷一哼,怒眼看向辛落,话音冰冷极致,“妙欢使,你勿要坏了我的好事,别给我轻举妄动?我叫你对她出手了么?”
“咳咳咳......神风使,你松手,饶命......”辛落面色惨白,听见她这般乞求,紫色手影顿时化为乌有,辛落只觉得脖颈一松,周身酸软,忽然间未站得住便瘫倒在了地上,不停地剧烈咳嗽起来。
众人看见眼前发生的这一切,皆是瞠目结舌,除了墨焰,谁都不知道烽寂为何这般做。不过袂央,应该也隐隐知道了些什么,她呼吸很是不平稳,两眼偷偷地看向烽寂,只见他面目生冷无比,完全没有昨夜的那丝柔意。
“他这般是救我还是什么?”袂央蹙着双眉,在心中默默地想着,一时变得恍惚不少。
悬浮在空中的鲛珠不停地散发着耀眼的蓝光,这石洞之中在这鲛珠的映照之下,犹如幻境,唯美绝伦。
“烽寂,你说那海妖之王会不会来?”墨焰叉着腰打了个懒洋洋的呵欠,凤目眯成了一条线,看起来极为慵懒。
海澜国四名皇子听墨焰这般说着,皆是脸色大变,齐齐说道:“海妖之王?”
“你们一个个勿要这般惊奇嘛。”墨焰摆手道,“不过你们还是做好准备罢,待会说不准儿,那海妖之王定会过来。”
二皇子傅紫单眉头倒竖,怒道:“这暗道是什么地方?岂是他们区区海妖可以知道的?”
“话不能这般说,二皇子,这里的一切我们之前就来过。”烽寂抱着臂膀悠悠地说着,话音冷淡,夹杂着往日里的高傲不屑,他俊美无双的脸上忽而扬起一丝笑容,那种笑容有着淡淡的嘲讽之意。
连那刚刚站起身来的妙欢使辛落看见烽寂的翩若惊鸿,一时间双眼迷离,差一点就为他倾倒。
傅紫单听完烽寂的话语,气得往后倒退了好几步,伸手指着烽寂道:“你们......你们不过是突然出现的魔门中人,怎地会在我之前就发现这暗道?”
“是我告诉他们的。”一个阴沉的男子声音突然响起,众人放眼望去,只见在烽寂他们身后的黑暗之处,一个一身墨黑的男子走了出来。
借着鲛珠散发的蓝光,那黑影显现出来之后,傅紫宸等四名皇子面色立马变得惨白不已,张口发愣。
“国师!”傅紫单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沉重的低吼,他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双肩发颤,脸色早已变作一张白纸,面前出现的人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一身黑色斗篷的海澜国国师奚凛抬起手来,卸去戴着头上的黑色毡帽,一时间,一张毫无血色的脸便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袂央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不远处的奚凛,只见他轮廓清俊,只不过是少了血色,看起来像是一个失血过多的人一般。
“想不到是我么?”奚凛细长的双眼看向傅紫单,再看看另一处的傅紫炎、傅紫舟、傅紫宸以及刚刚醒来的海澜国国君。
“奚凛!奚凛......咳咳,为什么?”海澜国国君虚弱的声音响了起来,双目恶狠狠地看着奚凛。
未等国师奚凛回话,那傅紫单便道:“父皇,你终于醒来,赶快告诉我这鲛珠的禁制法阵要如何破除吧?”
“孽子!”海澜国国君狠狠地说了一句,继而又剧烈地咳嗽起来,一旁的傅紫炎立马安抚道:“父皇稍安勿躁,别动怒。”言毕,只见那国君咳出了血丝。
“父皇!”傅紫宸和傅紫舟看见此状,皆是失声唤道,连忙用袖子擦拭了国君唇边的血丝。
远处的傅紫单轻哼一声,重重甩了甩自己的衣袖,只见那咳出血丝的国君仍旧死死地盯着国师奚凛,傅紫单思忖片刻便转头对奚凛道:“国师,这法阵你可知如何破解?”
奚凛听罢,冷漠地摇了摇头,道:“若我知道的话,这鲛珠早在前一日便落入我们手中了。”他顿了顿,又看向那悬浮在空中的鲛珠,“不过多久,兴许这鲛珠的主人便来了。”
“你......奚凛,国师!你到底是何时叛变的?”那咳嗽不止的国君仍旧不忘问话。
奚凛眉头微蹙,冷眼看向国君,淡淡道:“国君,我未曾效忠过海澜国,又何来的叛变?”此话一处,那国君满是惊愕,全身都有些发抖起来。
“国师!”傅紫宸怒道,“看在多年情分,你就别说这些话刺激父皇了不成么?”
奚凛摇头,依旧淡淡道:“抱歉,看来我还是不开口的好。”
“你从始至终便图谋不轨么?”对面的傅紫单双眼喷火,拳头紧握,咬牙切齿地看着奚凛问道。
见奚凛不答,轻立一旁抱着双臂显得很是悠然的烽寂冷冷道:“实话告诉你们,五年之前,我翼望之城得知鲛珠落入你们海澜国,那时便派了我翼望之城北斗七煞之一的奚凛潜伏在你们海澜国了。”他又沉吟片刻,看向那满脸狰狞的傅紫单,“惊讶么?”
傅紫单再一次倒退了几步,身子止不住地颤抖,而那海澜国国君却是“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给吐了出来。
“别死这么快,我还想亲眼瞧见你们海澜国覆灭!”海妖之王的声音忽而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