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坡兄,你这是在搞突然袭击啊……”
蔡谔来到安庆的第三天中午,他正和一帮心腹在房间里享用午饭,一个很久不见的熟悉老友突然找上门来。
“韵农,这是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蔡谔先是一惊,而后大喜着站起身和走来的张孝淮紧紧握手,一脸的开怀:“这么多年了,你这家伙也不给我捎个消息……”说着,将张孝淮迎进屋子里,给手下一帮心腹们愉快的介绍了一番。
“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张孝淮俩俩摆手一脸的尴尬。
他和蔡谔可是多年的老友了,当初赫赫有名的陆士三杰,就是他还有蒋百里和蔡谔,在毕业典礼的时候整得日本亲王好不尴尬。蒋百里以当期日本陆士第一名毕业,而蔡谔则毫不客气的拿下了第二名,这让特意前来主持陆士毕业典礼的日本亲王好不尴尬。
更让日本亲王心里不痛快的是,校方认定的第三名依旧还是一个中国人,他的名字叫做张孝淮。这下子日本亲王不干了,想也想没想直接将张孝淮的名次拉低了两位,变成了第五名毕业。
纸是包不住火的,后来消息传开引来一片喧哗,陆士三杰之名响彻整个日本军界。不要怀疑,只要看看被日本亲王提上第三、第四两名的陆士毕业生四谁就清楚了。第三名荒木贞夫,后为日本陆相陆军大将,侵华战争的总策划之一。
第四名名叫真崎甚三郎,日后的台湾总督,日本陆军大将,也是日本陆军中的重要大佬之一。想想能把这两位压在身下,张孝淮在军事方面又是何等能力和水准?只是可惜,在历史上他的一身才华都荒废于游走军阀混战,致使英年早逝没有在民国的历史上留下光辉夺目的痕迹,比起其他两为陆士三杰来差了许多运气。
不过现在,历史已经被改变,张孝淮的命运也跟着被改变……
“我说韵农兄,你不是跟着孙先生一切吗,怎么会在安庆?”示意心腹亲信送上茶水,蔡谔坐下来好奇问道。
“呵呵……”张顺淮尴尬一笑,摸了把头上的板寸短发,转动着茶杯不好意思说道:“年初的时候,我确实在南京统帅部当差。后来南京城局势不利,我跟着宋钝初先生,还有一干国民党同志一起来到了安徽,目前我已经正式加入了安徽军政府……”
“什么,韵农兄你加入了安徽军政府?”蔡谔忍不住惊叫出声,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想不到,实在是想不到,一贯心高气傲的张韵农,竟然也会做出改换门庭的事儿来。
“嘿嘿没办法,我不想再过那种颠沛流离的日子了。”张孝淮半是自嘲半是解释:“也不只我一个人,统帅部还有不少同志都加入了安徽军政府,大家都想一展抱负,军政府也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和实力,并没有要求我们一定要脱离国民党加入民主进步党。”
“那孙先生和宋先生呢,他们是什么意见?”蔡谔八卦的追问了一句。
“还能有什么意见,当时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清楚?”张孝淮白眼一翻,初见时的生疏感消失,仿佛又回到了陆士求许时青春飞扬意气风发的时代:“孙先生当时正在日本,他能有什么意见?至于宋先生虽然心情不司太大,但他也没有出面阻止。国民党的出路还不知道在哪里,他也十分尊重同志们自己的选择!”
“国民党现在的情况也不容乐观,没有一个稳固的基地是很危险的。宋先生最近一直在跑这些,沿海几省督军是什么货色松坡兄应该和清楚。眼下国民党在国会大选中失利,处境变得越发艰难,安徽是一个不错的栖身之所!”
蔡谔认同的点了点头,国民党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说起来,他所在的共和党在其中可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撇下心头的不自在,他迅速转移了话题:“韵农兄突然找上门来,不知道是不是安徽军政府的安排授意?”
“嘿嘿,松坡兄要来安徽,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张孝顺没有正回答算是默认:“王督军听说你来了安徽,可是高兴得很呢。他本来想亲自过来的,又害怕太过唐突反而不美,这才饿让兄弟我急急赶了过来……”
“多谢王督军厚爱……”蔡谔不得不有所表示。
“这倒没什么!”张孝淮摆了摆手,笑眯眯说道:“王督军一向对人才十分尊重,想必松坡兄应该有所听闻,更何况像松坡兄如此大才?”
蔡谔脸上不动声色,心头倒是对王进好感大生。是热门内就喜欢听这样的好话,他蔡某人也不会例外。
“不知道松坡兄突然秘密来到安徽,所为何事?”
“呵呵,不瞒韵农兄。我此次接到老师电报北上,要经过湖北正好绕道过来看一看,看看如雷贯耳的安徽究竟是什么摸样?”
“松坡兄你就别诓我了,事情肯定没有这么简单!”张孝淮神秘一笑,指出了蔡谔话中的破绽:“其实想要看清楚安徽真实面貌和实力的话,从湖北英山一带过来。虽然路程远了些,但能看得更清楚体会得更仔细。又何必绕这么大圈子……”
“嘿嘿,被你看出来了。”蔡谔也不着恼,摩挲着下巴轻笑出声:“韵农兄,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次过来是有任务的。当然,在这之前我必须摸清楚安徽的底细。”
“那你这两天,把情况摸得怎么样了?”
“很不错,虽然入眼的都是一些表面东西,但有了这些已经足够。我已经可以确定,安徽军政府是一个肯为民着想的政府,不像其它地方那样挂着羊头卖狗肉,是一个值得联盟的好对象!”蔡谔肯定说道:“我这次没有白来,难怪韵农兄会弃国民党而去……”
张孝淮心中大喜,一把抓住蔡谔的手臂叫道:“那还等什么,咱们赶紧去合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