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江防营张勋部一路畅通无阻的杀到肥东梁园,终于碰到了光复军主力……
江苏清军先头部队遇到伏击,一战就狼狈不堪的败下阵来,这让心气高傲的张勋很不高兴,当下带领大军杀到,先把先头部队逃跑的军官给杀了,然后亲自督阵攻打光复军阵地!
可是随着他的一声号令,试探性冲锋的500多号弟兄全都倒了下去,阵地前方躺满了破碎的尸体,血腥味弥散四方。无数快枪,还有为数不少的重机枪的火舌让阵后的张勋心惊肉跳,他严重怀疑堵在前面的是不是革命军,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多快枪和快炮?
他这才知道,对面的革命党光复军平什么能席卷安徽,甚至将安徽清军主力一网打尽了。他不是傻子,知道这仗有些难打了。
轰!轰!轰!
随着革命军阵地前的几声爆炸,土石飞溅硝烟弥漫,张勋的炮队终于开张了,数十发炮弹之后,张勋指挥发动了第二次冲锋,这次清军一改密集站队,虽然改变了战法,却改变不了失败的命运,在光复军严密的火力网上撞得头破血流,张勋极其心痛的让他们撤了下来。
这仗虽然打的窝火,但是他总算看出了一点门道,总结起来就两个字“无耻”。
“一帮没卵子的家伙,不配做军人。”看着那些躲在沟里放黑枪的革命党光复军张勋大骂。
“大帅小心!”说话间一发炮弹砸来,张勋的身后亲兵猛地将其扑倒在地上。
亲兵的热血滴在张勋的脸上,让他愤怒到了极点:“卑鄙无耻的家伙,传我号令,杀光这些革命党叛逆!”
此时,张勋的愤怒让他失去了理智,但是随着革命党光复军一通密集的火炮还回,熏江营炮兵阵地上顿时浓烟滚滚殉爆的炮弹四下横飞惨叫声更是不绝于耳,他的理智又回来了。爬在地上紧紧紧攥着拳头,双目赤血瞪着自家炮兵阵地撕吼:“我的宝贝啊!”
是的,他的宝贝炮营在刚才光复军的一阵炮火袭击下都成了废铁。他心中惊怒交加,对面的革命党不但有快炮,而且还有山炮,该死的竟然没有人提醒自己……
满腔怒火的张勋被亲兵手忙脚乱的强拉了下去,然后骑上战马在亲卫营的护卫向后方逃去。因为,清军已乱了阵脚,对面的革命党光复军发起了胜利的冲锋!
肥东梁园一战,江苏江防营张勋部联军大败,万余清军能走脱逃出生天者十不存三!
张勋骑在飞速奔逃的骏马上,心中悲愤交加。
当兵三十余年,那一次他不是冲锋在前,可这次他却当了逃兵,而且还是一逃到底。他
在前面跑,革命军在后面紧追不放,这些革命军铁了心的要吃了他,连一路跪地投降的大片清军士兵都没空暇顾忌,好象不抓住他誓不罢休一样。
真真是欺人太甚!
一路上他之前轻松拿下的地盘又迅速陷落,逃跑的途中更是阻碍重重,让他后悔为什么没有在之前肃清后路上的残敌,致使现在跑起路来心中好是一把辛酸泪!
还好,一路上在身边残军的拼死护卫下,他终于在定远城收住了脚,此时跟在他身边的人马已不足五百之数!
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悲从中来,尾随而至的革命党光复军很快就把定远城给围得水泄不通。看着手上士气全无的几百残兵败将,张勋摇头苦叹只能硬着头皮死扛了。至于光复军的劝降他却是全然不听,心内存着最后一份侥幸心理向安徽临时巡抚衙门和两江总督衙门紧急求助!
可是他还没等来安徽临时巡抚衙门和两江总督衙门的回执,定远城就被革命党光复军特制的‘轰天雷’给炸塌一段城墙,革命党光复军一拥而上轻而易举的拿下定远城……
当谭人凤和柏文蔚两位同盟会大佬转转来到安庆之时,光复军肥东梁园大捷的消息也才刚刚通过《光复报》流传开来,顿时整个安徽甚至是两江地界一片大哗。两人在路上听到消息时也不免震惊万分,为自己所做出的决定感到庆幸的同时,也不免暗暗砸舌于光复军兵锋之盛。细细数来,倒在光复军枪口下的清军,怕有不下三万了吧?
三万这个数字在全国上百万清军这个庞大数字面前不值一提,相比起北方重镇可能一城就聚集有好几万清军来说也算不得什么,可是在南方这却是一个了不得的数字!
中国这么大个地方,上百万军队分摊下来,各地能够分摊到的军队数量其实不多。单单安徽这么大一个省,刨除民团的话正式在编的清军数量也不过才五万出头,而且还得刨除里面的空额和水分,三万实实在在的清军绝对不是一个小数目。
光复军如今有如此威势,黄兴和赵声两位还如此不智的死命得罪,也不知道说他们不畏强权好呢,还是应该说他们脑子坏掉了?南方各地烽火连天,到处都是揭竿而起反抗清庭的‘义军’,他们以后想要成事还不得需要光复军多多支援啊?
安庆留守王单东得知同盟会谭、柏两位大佬来访,虽然心中很是不爽,但碍于礼节还是不得不亲自出面迎接。
“不知两位来此所为何事?”接风宴上,王单东直言相问。
谭、柏两人的神色不免有些尴尬,他们哪能感觉不出对方的冷淡和疏离?不过没有办法,自己的同志做差了事,受到‘苦主’的排斥是正常滴。
“不瞒单东同志,我们此行是想找贵部王司令,有要事相商!”
王单东冷笑连连,不无嘲讽道:“哼哼,不会是想接手安徽战事吧?告诉你们,就算王司令答应我们也不会答应!”
谭、柏二人猛然色变,柏文蔚一拍酒桌作色道:“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们心中明白得很,我就懒得多说了,我就问你们一句话。”王单东一脸的冷厉。
“什么话?”
酒桌上的气氛一时凝重到了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