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种兵争霸在明清

新书第三章

随即,军校却是丢了手中得刀,双手捂着下身,在地上来回的翻滚不休。而韩晔瞧也不瞧一眼,却又直奔第三个军校。转眼之间,韩晔就已亲手杀了对方四名军校。而就在此时,恰好这一幕场景,也落入到了身陷重围,却兀自横枪鏖战不休的那个马上人的眼中。眼见方才还是一副病恹恹模样的韩晔,转瞬间,就生龙活虎的伸手屠了对方四名军校,不得不令其怀疑,这位兄弟是否是打算拼着最后的一股气力,来帮着哥几个一点忙?以求把这些军校的注意力给吸引过去?也好让这几个幸存下来的兄弟能够杀出重围脱身离去?亦或者,他身上的伤势,并没有像方才那位兄弟所言的那般沉重?而那个白面书生模样的人,也恰恰瞧到了韩晔大发神威的这一幕情景,一时也不免看的是目瞪口呆。虽不晓得韩晔是怎么做到的?可他既然能继续拼杀在战场上,那对于自己这帮子人自然是好处多多。

这个白面书生却是转头,朝着已经离他只是隔着四五个军校的那个马上的人高声喝道:“鹏举大哥,莫要在此地于这些金兵在做任何纠缠了?若再迟误于一时,恐怕来年今日,也就是我等兄弟们的忌日了?”而他方一语道罢,却又被四五个金兵给圈了起来,立时又陷入一场恶斗。

马上的那个人听见他第二次呼喝着,劝说他带着剩余下的人离开战场上?却是微微的蹙了一下眉头,亦是高声对其回复道:“龙川,如能在坚持片刻,待等相州的刘知州发来援兵,我等也算是没有白白抛洒热血在此?何况,在我等临来此地阻击金兵之前,他刘知州可是带着属下从相洲亲至安阳,当面应承下为兄此事的。依着愚兄心中的盘算,这相州的救兵,也就在这一时半刻便会抵达此地。而我等,便也算对的住那些战死在此地的兄弟了。”说完,却是挥舞长枪,将一个骑兵一枪杆,便给抽落于马下。紧跟着,却是回身反手就是一枪,复将一名金兵刺落于马下。

而那个白面书生在听了此人的这一番言辞以后,却是不免苦笑一声,复又厉声对其回言道:“鹏举兄,也就你尚相信这宋朝的官兵会来援救与我等这些自行凑集起来的乡兵游勇。兄不闻,滦州和真定府的宋兵所为之事?况且,金国这铁浮屠更非寻常兵马可比?宋兵歌舞升平多年,不曾于此顽敌作战当面。却又如何是这些铁浮屠骑兵的对手?况且,当日刘知州亲至安阳,乃是受了已然退隐林下的韩老太爷的所邀而来。并非当真是因为鹏举兄的那封求援兵相助的书信?难道说大哥当真会以为,就凭借着大哥得一袭布衣之身,给知州大人写封信去,知州大人就会应信上所邀前来?”那个白面书生一面说着,手中的长刀却半刻都不肯停顿下来,刀光霍霍,再其身前左右刀影牵连不断。

不时有涌上来的金兵,却被其随手一刀给劈翻在地,却又有更多的金兵围堵上来。与此同时,便听远处有一人一声暴喝道:“大哥,再不肯突围而遁?只恐我兄弟最终却是白白战死在此处沙场了?亦是无人知晓我等兄弟的良苦用心。就算兄长当时乃是为了给安阳百姓留出一段时辰,也好使得众百姓们从容撤离出安阳而去?我等苦战多时,安阳如今也已应该是人去城空,该是遂了大哥最初的心愿了?”那个人一头说着,手中舞动一杆红缨枪,连连将朝他凑近过去的金兵均给抽翻在地。正朝着马上的这个人和白面书生这面靠拢过来,转眼间此人就到了二人不远处。

连着听到两个兄弟劝说着他离开沙场,马上的这个人听了之后,不觉一时有些沉吟起来?可被其紧紧握在手中的那一杆长枪,却丝毫不见有所怠慢。而对于方才那个号为龙川兄弟的口中所言真定府一事?此人心中倒也十分的明白。他也听说到了,当滦州城方被金兵的铁浮屠给攻破之际?镇守在真定府的王知州听到了这个消息之后,不说立即发兵前去驰援,却是被吓得立时主动带着人马撤离出真定府,竟是一路狂奔而去。

4却是将一座好好的大宋城池双手恭送于金人之手。致使本来还打算多费些力气去攻打城池的金兵竟不费吹灰之力,就得了真定州府,随后却又不停顿的举兵朝着太原府而来。后来闻听,那位王知州最后带着人马退守太原府之后,不仅没有因此事而获罪于朝廷。竟凭怪的,反而被朝廷降下圣旨好一顿的褒奖,倒也算得是一件奇闻轶事了。而现今很难说得清的是,如今镇守在相州城的刘知州是否也会像那位知州大人一般无二的,主动带着人马撤出所镇守的城池而遁往他方?

一念至此,马上的这个人先是顺手一枪,将一名金国骑兵扎落马下。随后,不等那匹战马跑开,探身伸手就将马缰绳捉到自己的手中。却对着那个手使红缨枪的大汉高声喝令道:“汤怀,速速骑上这匹战马,也好去给张显王贵二位贤弟通个消息?告知于他等速速杀出重围,直奔相州府城跟前去等着我等?待见了面之后,随后在做决策”待吩咐完了汤怀之后,却又对着龙川吩咐道:“龙川,你也即可寻得一匹战马逃出此地。至于韩晔贤弟?有为兄亲自将他去救出来。记住,我等在相州城池下汇合。”这个人说罢,却是一枪杆便狠狠抽在自己坐下战马的后臀处。

三那匹战马疼痛难忍,也不顾自己眼前那密密麻麻的长枪短刀横在其身前左右,腾开四蹄如飞一般,直直撞进金兵中间,顿时将眼前的金兵给撞击得东倒西歪狼狈不堪。不等金兵重新整顿队形,也好将此人给重新拦挡下来?这个人早已从金兵中间催马舞枪杀了出去。

眨眼间,战马就已经奔到了韩晔的身旁。而此时的韩晔浑身的气力却也竟似用尽?身子一软,脚下不觉打了一个踉跄,手中的长刀也不觉被一金兵以掌中的狼牙棒给磕飞出去。那个金兵往前进上一步,挥舞起手中的狼牙棒,直奔韩晔的头顶,就是一狼牙棒狠狠砸落下来。

可还不等他掌中的狼牙棒落到韩晔的头顶处,却感觉前心一阵剧痛袭来,低头望去,只见大半截枪身从胸口处透了出来。马上的那个人将大枪抡起,将枪上串着的那个金兵掷落到马前。随即,催马到了韩晔的身旁,此时也没有闲工夫下马,将韩晔好好的扶上马鞍来坐着?

却是大弯下腰背,探臂膀,就将韩晔衣袍带子给捉在自己的手中,只是将韩晔往自己的马背上一担,随后催开战马舞动长枪径自往人少的地方杀去。挡道的金兵,纷纷毙命再其大枪之下,一路之上,竟无人胆敢挡住其去路,便任由着此人就此一路似若畅通无阻一般的杀将出去。

“那个宋人莫要走?且停下与本殿下战上几个回合,分个高低再走?”随着话音一落,就见一匹雪白的战马,突然从聚成一堆的金兵当中飞骑而出。马上坐着一员金国大将,却左右双手持枪,朝着这个人狂奔而来。而这个名为鹏举的年轻人,虽是心中充满着一股傲气,真想要和背后的金将较一高低?可心知此时自己万万不可在此地恋战,便根本对其不做理会,只是一味催促着战马朝着安阳方向驰去。

而那个金国大将马差一步,却是眼睁睁的,望着那个宋人径自骑马离去。而处于金兵之中的其余的几个人,也纷纷各寻时机,夺了金兵一匹坐骑,亦是各自分头杀出重围而去。倒是苦了那些余下的庄勇乡兵,依旧是困战于金兵之内。没几个回合之下,早已被乱刀斩杀在当场,而此也实在是无奈之举。

而韩晔本身身上就已多处受伤,方才鼓足气力,犹自与金兵狠斗一场。虽然砍杀了几名金兵,可也给自己的身上又多增添了几处伤口。那几处伤口虽然并无大碍,可如今的韩晔早已是浑身上下伤痕累累,此时更是雪上加霜。现在的他却已是气力尽失,人也在马背上变的混混噩噩,并不辨东西,只是任由着那个人骑着马载着他一路向前去。至于身边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均都一概不知。

韩晔在马背上,也不晓得究竟是过了有多久?只感觉原本颠簸不停的战马,此时似乎已经停了下来?便深吸一口气,强自忍着剧痛,打算把头从马背上抬起来,朝周围瞧上一眼,看看此刻自己究竟是到了何处?却听身边有人低声呼唤着他的名字道:“韩晔,你此时觉得身子如何?可还能撑得住否?若还能撑得下去?那我等还需继续抓紧功夫赶路,也免得后面的金兵再度追杀上来?”听上去,声音依稀是在战场上救过他的那个白面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