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末

第八十九章 巨 兽 之 战(四){一更}

力熊这时才回过神来,倒抽了一口凉气,脸色看上去格外的难看,没想到辛月那个女人居然拥有如此的变态,居然可以淬骨期凶兽汇聚生命力量的一击,现在他才明白了为什么这次行动时,组织上一再交待一定要小心,力熊一直以为是要小心辛月的安全。没想到千算万算居然是这样的结果。

组织还特地安排佘菲烟和自己一起行动,利用她的香气异能控制淬骨期的凶兽,进而来捕捉赤金驳马,如果他们控制赤金驳马,两头淬骨期的异变兽再加上自己两人肯定将她成功的带回到基地中。

这份计划只考虑到辛月手下的两头异兽,根本没有考虑其他的因素,这次力熊看来手到擒来的任务,却如此的棘手自己这些底牌在辛月的面前根本不值一晒,她自己一个便能轻易地将自己一行人碾成肉泥。

辛月恐怖的实力让自己位置战栗,彻底将自己的计划和幻想碾成粉碎。

“这个该死的变色,提供的情报竟然如此的低劣。”力熊在心中不住的暗骂两声,回到基地他一定让变色好看哪怕有雷豹在。

而现在他们必须撤退,向基地汇报情况,根据辛月现在的情况重新制订任务计划。

此刻,一声凄厉的猪嚎声从坍塌的山腹中响起,坍塌的山峰剧烈的震动。

没过几十秒钟,砰!一声巨响,一块巨石从正中央断成两截,象牙彘灰头土脸的从掩埋的山洞中走出来,样子狼狈不堪,两根长长的光洁彘牙齐根部的被辛月生生地掰成两截,露出白花花的钴茬,身上倒是没有受到什么伤害。

象牙彘暴跳如雷,没想到遭到别人突然袭击,自己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它鼻孔里喷出两道粗粗的气流,愤怒的小眼睛紧盯着山谷中的一切。

它有些不明白理应如此弱小的人类竟然会有如此的力量,如果辛月有正常的威压,象牙彘肯定会吓得屁滚尿流,绝对不敢对她又丝毫的挑战,但不知道辛月采用的什么手段,并没有正常异变兽和异变者的威压。象牙彘愤怒了,被蝼蚁击败,简直是对自己尊严的侮辱,而且自己的两根长牙被折断,让它的情绪更加得愤怒,象牙彘眼中只有辛月那娇小的身躯。

象牙彘周身的青毛全部乍起,双眼充血,从山石上跳下,如同一辆开足马力的火车一般,向辛月发疯似得冲过来。

尽管象牙彘没有如豹纹狡狼和赤金驳马一般,可以将身体的四肢尽数角质骨化,但是它也有它自己独特的技能,它体表的青色毛皮泛起淡淡地青光,在身体两侧的下腹与头盖骨的位置逐渐有一层薄薄的角质骨化层,用来防护自己的身体,这就是它自己的技能--牙彘冲撞,利用两根长牙刺入敌人的体内,中者非死即伤。

辛月双手之间簌簌地落下一阵粉末,双掌的骨化角质在与赤金驳马的摩擦中全部化为齑粉,甚至手上的皮肤也被磨破,受到严重的擦伤,鲜血淋漓,没想到赤金驳马最后一击杀伤力竟然如此的巨大,超出了自己所能承受的范围,当时真有些冲动了,要是赤金驳马的攻击再犀利一点,自己的双臂肯定不保。

巨大的身体负荷消耗了辛月身体内大量的能量和药力,原本持续两分钟的药效,现在仅仅才过去几十秒的时间便已经开始消退。

“该死,不能再晚一点么。”

辛月暗骂一声,没等她抱怨完,便感到自己体内的药力已经如潮水般的褪去,体力也在一点点地离她而去,此时她腿一软,跪倒在赤金驳马身旁。

果然暂时性强行提高一个大阶段的境界带来了巨大的副作用,辛月已经做好了反噬的准备,但没想到却如此的强烈,紧身衣下的皮肤一片赤红,犹如万蚁噬体一般的感觉,酸、麻、痒、痛,诸般感觉施加于一身,折磨着她的肉体和精神。

时间在这一刻被拉长,长到让辛月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永远都陷入在这样的状态之中。

辛月在这一刻只能坚持,她口中银牙紧咬,额头上香汗淋漓,而此刻从山上跳下来的象牙彘的速度越来越快,距离辛月越来越近,那股威压令人窒息。

巨大的副作用让辛月根本来不及有任何的反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象牙彘那厚重的身躯像一座小山一样向辛月,铺天盖地的压来。

“不!”赵勇和力熊、佘菲烟同时喊道。

赵勇早在辛月双膝跪地的时候已经向她靠近,无奈凶兽的速度太快,远不是换血境界的自己所能超越的,相差的太多太多,中间有九个小境界。

山坡上的力熊和佘菲烟也焦急万分,如果辛月死了,力熊不知道要承担基地怎么的后果,将辛月完全的带回保州基地,这是组织下达的任务,如果辛月殒命,那时候自己恐怕想死都是一种奢望。

辛月眼前已经一片昏暗,看不到任何的景象,模模糊糊地只看见一团黑影,遮天蔽日的扑过来,那如有实质的威压让辛月现在做连眨眨眼睛的动作都欠奉,更不要说闪避,这回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象牙彘被撞倒一旁,那短短的脖颈被一张血盆大口死死咬住,象牙彘那只面盆大的小眼睛用余光一瞥,发现咬住自己的脖颈的竟然是刚才受伤倒在一旁的那头豹纹狡狼。

象牙彘短短的脖颈使劲的晃动,想要将豹纹狡狼甩下身来。可没想到豹纹狡狼借助象牙彘晃动脖颈的力量,四爪一翻,骑在了象牙彘的背上,血盆大口死死咬住象牙彘的后颈,没有丝毫的松懈,两排刺刀般的长牙刺入象牙彘后颈的厚皮中,爪子扣在象牙彘体表外的骨化角质上,肉垫中的直接牢牢抓在骨化角质的表面,像牛皮糖一样完全黏住了象牙彘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