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从谢翠娥手中接过信笺,细细的看了一遍,越看越是心惊,不知道陈友谅为何要在这个时候约见楚流烟,不过这倒也是绝好的机会。
已然略解文意的朱元璋明白,陈友谅定然是对陈友谅动了真情,所以才会这决战在即的节骨眼上去普庆镇约见楚流烟。
想到此处,朱元璋心中顿时醋海生波,不过朱元璋心中还存着一些念想,希翼楚流烟能够安坐帐中,不去普庆镇赴约。
不过到底是让他失望了,正当朱元璋踌躇着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侍卫进来报称:“元帅,楚军师帐外求见。”
朱元璋一听,便对着谢翠娥说道:“谢姑娘在此稍候,本帅出去看看楚姑娘来见本帅有何要事。”
谢翠娥点点头,便躲到了屏风后面。
朱元璋整理了一番衣冠,便出来见楚流烟。
楚流烟在路上已然盘算了良久,倘若将自己前去普庆镇去会见陈友谅之事向朱元璋说出来,朱元璋定然会以担心自己的安危为借口,策动刘伯温等人来劝谏自己,不许自己离开大营半步。所以此事不能明说,只能借一个另外的由头,方能顺利成行。
楚流烟一见朱元璋出来,兜头一揖说道:“元帅,流烟想要离开大营几天,特来向元帅告假。”
朱元璋一听,心中忿然,已然明白楚流烟是要去普庆见陈友谅了。踌躇了一下,朱元璋开口相询道:“军师,如今战事一触即发,本帅在军中要是均需要仰仗军师等人为本帅出谋划策,军师不可轻离。”
楚流烟一听朱元璋的话头是不想轻易的放自己离开,便开口申辩道:“元帅,征伐之事,本非流烟所长,何况而今元帅已然有了才胜流烟十倍的刘伯温襄助,想来军机事,定然指挥如意。非是流烟不肯留下来帮元帅,实在是征伐战乱,有干天和,流烟又是女儿之身,不忍亲见一战功成,白骨如山的惨状。”
朱元璋盯了楚流烟看了一眼问道:“军师真的要去。”
楚流烟不知道朱元璋如此问的缘由,还以为是自己的神态之中露出了些许痕迹,让朱元璋窥破了马脚。不由得低下头说道:“流烟向元帅告罪。”
朱元璋沉默了良久,终于同意了楚流烟的请求。
“军师既然执意要去,本帅也不能强人所难,只望军师能顾念将士的性命,以大局为重,早去早回。”朱元璋嘶哑呜喑的点了一句,希望楚流烟能够在最后的时刻能够放弃却普庆镇赴约的打算。可是依然是让他失望了。
楚流烟听得朱元璋的话,以为朱元璋已然同意了自己的请求,便对着朱元璋欠身施了一个礼,匆忙的退了出去,翻身上马,对着马儿抽了一鞭子,马儿就嘶叫的驮着楚流烟远去了,只余下身后的一缕烟尘。
朱元璋看着楚流烟纵马远去的背影,无语良久。
屏风后面转出谢翠娥说道:“元帅,你怎么不留住楚流烟姑娘。”
朱元璋头也不会的答了一句:“就算留住了她的人,却是留不住她的心,留住了,又有何用。”
谢翠娥听得朱元璋这么说,不由得从心里头想起了对自己不忍不热,若即若离的徐达,心中也很是感慨,也是垂头想来,沉默不语。
落英缤纷,纷纷凋谢在黄沙大道上,坠落在远处的波光粼粼的小河上,落红依伴着水流静静地流淌,流过昨天又流到今天,微风拂过,花朵微摇,满河的柔波在晚霞中浅吟低唱。
落花人不在,寂寞长相随。
楚流烟策马奔驰在大道上,连年征战,兵连祸结,一路上溃兵流离,骚扰乡里,惨不忍睹,极目所见,无非道路流离、悲泣呼号的无告之民。
如此晓行夜宿,行了两天,天却暗下来了,秋风袭体,凄凉满状,黄沙道旁,尸首倒藉。
天色愈来愈暗,楚流烟心中焦急,转过一个山岗,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市镇,极目远眺,真是普庆,楚流烟心中一喜,打马飞奔,直扑市镇而来。
入得城内,楚流烟却发觉有些不对,城中不是出现一些身体强健的乘马过客,虽然是绿林装扮,可是举手投足之间,似乎是军中健卒。
楚流烟随觉奇怪,可是想想楚流烟在此,定然是让部下假扮过往之人,分布城中,保护安在。这些人极有可能是陈友谅安部的人手,所以楚流烟不饿没有上心。
普庆地虽广大,可是人烟稀少,是以镇上只有一个大的客栈,楚流烟寻人一问,就打听清楚了客栈的所在,勒转马头,朝着客栈驱驰而来。
放到客栈门口,小二听得马蹄之声,已然恭迎了出来。上下打理了楚流烟一眼,眼中一亮,对着柜台上的展柜喊道:“展柜的,贵客到了。”
掌柜的听得小二的喊声,急急忙忙趋迎出来,对着楚流烟施礼问询道:“来人可是楚流烟楚姑娘。”
这一下,楚流烟可大是好奇,自己从来没有来过这个城镇,这里的客栈的展柜怎么认识自己。
楚流烟愣了一愣答道:“真是本姑娘,你我素未谋面,不知道掌柜何以知晓小女子的姓名。”
掌柜一听楚流烟的话,的已然勒令小儿将马儿牵到了马房,弄上好的草料喂着。小儿听命而去。
这时候掌柜才转过头来笑嘻嘻的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小姐不必多问,有贵人赏赐了小店一锭足金,并给了小人一副画像,说是近日有画像画上的楚流烟姑娘来投宿的话,要小的好好招待,千万不可疏忽。招待的好了,还有重赏。”
楚流烟对着掌柜说道:“哦,有这等事情,掌柜的,你可否将画像给我一观。”
掌柜从声应命,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副画卷来,对着楚流烟说道:“小人原本以为这画卷上的姑娘如同仙女一般好看,可是如今一件楚姑娘本来,只觉得这画像还是犹有不足,花容月貌,沉鱼落雁也不足以形容楚姑娘的姿色于万一,楚小姐出尘脱俗,简直即使洛水神妃一般人物,毫无二致。”
楚流烟心中明白掌柜对她如此巴结,无非是看在那人给的那锭金子上头,所以就对着掌柜笑笑说道:“掌柜的,给你那锭银子的之人是否也在贵店里头投宿,可否引见一二,让我好生致意一番。”
掌柜的趋奉的说道:“楚姑娘不必心急,那位大人交代小人只要好好安置姑娘,至于何时来见姑娘,倒是没有交代给小人,只说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见。姑娘不妨在小店歇息一晚,略洗一路来的风尘。鄙人早已让人备好了雅致的上房,专等楚姑娘前来。”
楚流烟听得展柜的这么说,依然知道陈友谅小心谨慎,并未居住店中。
“有劳掌柜的带路。”楚流烟对着掌柜的复礼道。
掌柜的连忙侧过身子,将楚流烟让到前头,亲自将楚流烟送到了上房,躬身指着屋里头对着楚流烟说道:“楚姑娘,这间房子,你可满意否。如果姑娘不满意,我就给楚姑娘另换一间。”
楚流烟环顾了一下屋子的四周,觉得布置的素雅可喜,想来掌柜的是花了一番心思的,就对着掌柜说道:“掌柜的,屋里头布置的不错,本姑娘挺喜欢的。就这间好了,不必换了。”
掌柜的听得楚流烟布置的不错,心里头就极为高兴,想着总算没办砸喽。掌柜连忙对着楚流烟说道:“既然如此,就不打搅楚姑娘休息了,楚姑娘要什么东西,但凡吩咐一声,小人就让人个姑娘预备着。请问楚姑娘,是不是将宴席抬到屋里头。”
楚流烟没听清楚,追问一声说道:“掌柜的,我可没叫什么宴席,你是不是搞错了。我可没银子给你。”
掌柜的笑了笑说道:“着燕窝宴席,不是小店准备的,再说了,小店也没有那个财力制备的起如此上好的宴席。这燕窝宴席是那位大人吩咐手下的人抬来的,姑娘没来的时候,就让奴才倒掉,而且每日都换过,都换了还几天了,其实倒也是挺可惜的。”
楚流烟一看掌柜的那副舍不得的样子,就知道这宴席里面应该有不少的山珍海味。
便对着掌柜说道:“掌柜的,我倒是想要吃点清淡的,宴席之类的就不用给我端过来了。”
掌柜的一听,马上就说道:“有有有,那个官人对小人说,楚姑娘喜欢吃些清粥小样的菜肴,所以宴席之外,也送来了很多这些东西。不知道姑娘想要吃点什么。”
楚流烟大是感动,没有想到陈友谅对于自己的食宿如此关切,打点的井井有条的,心思细致到连自己喜欢吃什么都准备的妥当了。
“那就胡乱给我弄几样来,对了,掌柜的,有没有什么解渴之物。”
“哎呀”掌柜的一拍脑门说道:“我这么连这个都给忘记了。大人还给小店送来了很多冰镇梅汁,大人说楚姑娘风尘仆仆的,可以先上一些解渴的东西。”
说着,掌柜着就退了出去,急急忙忙的去帮楚流烟拿东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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