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问话的锦衣剑手立即十分赞同地点了点头道:“确实如此,确实如此。你还别说咱家姑爷这身手,竟然一掌震杀了游龙帮的铁浆翁龚连生,咱龙家在南魏的出头之日已经为时不远了。”
“对对。”一众锦衣剑手纷纷附和着说道,好像洛炎真的已经形成了他们家的姑爷一般。
船舱内,洛炎右手金光闪烁,片刻功夫便解去了龙玉玲身上的毒素,这种毒素在洛炎看来似乎有些眼熟,与那次在西荒之时魔教长老胡不均的那条玄金飞蜈的毒素极为相似。
“那个谁,你叫个什么名字。”洛炎指了指跟进来的何老二。
何老二没想到自家小姐身中的剧毒,在自家姑爷手中眨眼功夫便已经除去,此刻一听洛炎唤他急忙奔上前来道:“姑爷,小的姓何名二,自幼便在龙家长大,手下的弟兄们都管我叫何老二,您如果叫得顺口就叫我何二便是了。”
洛炎忍不住心中一阵好笑,这老二老二的可像个什么名儿,
“何二,何老二,你这名字还真有趣,日后我便称你为老何吧!”
何老二一听急忙应道:“成,成,自家人叫什么都无所谓,。”
洛炎道:“玲儿,这身上的奇毒好像是被西荒之地,一种极为罕见的玄金飞蜈所伤。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何老二急忙说道:“哦,姑爷您可真是见多识广啊,一眼便已经看出小姐身上的毒素是那玄金飞蜈所伤。唉,这不是这次西荒之行,小姐碰巧在一位西荒老农的手中见到了一条即将成年的玄金飞蜈,小姐便花重金购讨了下来,这不在回程之中不小心被起咬了一口,幸亏小姐身上带有善解奇毒的丹药,否则当时便………!今日幸亏遇上姑爷您。要不小姐能否挺得到南魏还真难说。”
洛炎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气色平稳的龙玉玲一眼,恍惚之间那床上的人儿突然变成了龙静云。真不知道这二人究竟是何关系,竟然长得这般相像。
次日一早,两艘货船在洛炎的授意下向汾河下游驶去,林唐则在一早便告辞而去,前往汾河帮的各个堂口传达洛炎的最新指示。
那就是每艘途径汾河流域的货船,每年一次性收取两千两纹银的护航费用。但唯一的条件便是所装的货物,必须是有汾河帮替各大货船承揽的货物,西蛮各地运输出境各种货物一时间尽归汾河帮调配,而汾河帮从中在提取一部分相应的佣金。
反之汾河帮将不会负责其货船在汾河流域货物及起人员的生命安全,从而为船老大们疏通了货源,保证了汾河流域船行货物的安全流通。同时也为汾河帮收入了大笔的白银。
洛炎在何老二得嘴中得知,龙管事沿着一批货物走旱路,而龙玉玲则负责押送一批紧俏货物赶水路回转南魏,而龙管事真的是龙家的管事,而龙玉玲父亲据说并不经常在龙家出现。
龙家目前的生意和和家中日常的事务,均有龙玉玲和龙管事操持,就连唯一的姑姑龙香云也只是在幕后掌管全局,整日神神秘秘的难得一见。
当龙玉玲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晌午过后了,而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便是那个恨得要死的洛炎。
而洛炎却在此时正与一条金色玄金飞蜈玩得不亦乐乎,那条玄金飞蜈时而在洛炎的手心中爬来爬去,时而在船舱之内嗡嗡的围着洛炎一阵乱飞。
玄金飞蜈与噬骨魔虫同为蛮荒异种,均是可遇而不可求玩意,我洛炎看的清楚这条玄金飞蜈,正是三步断魂胡不均那一条,不知为何到了龙玉玲的手上,难不成是……..?
看洛炎与自己的玄金飞蜈如此的亲密,龙玉玲先前一刻还在心里诅咒着:“咬他,咬死他。”
而后一刻,却变的十分羡慕地凑到洛炎身边心痒地说道:“把小金儿给我玩一会儿吧!,”
洛炎似乎并未听见,龙玉玲禁不住柳眉一竖娇声喝道:“快把小金还给我。否则别怪本小姐对你不客气。”
哦,洛炎连忙把那条此刻正懒洋洋地趴在自己手上的那只玄金飞蜈,递到龙玉玲的手中:“诺,拿去吧!”
那玄金飞蜈刚一转到龙玉玲的手中,立时便双翅一振在空中盘旋一圈后又飞回了洛炎的手中。
诶呀,龙玉玲十分小孩子气地,一把从洛炎的手中抢了过来,“小金儿,你可要看好了,我才是你的主人吆。”
那玄金飞蜈似乎听懂了龙玉玲的话儿,十分亲昵地在龙玉玲的手心里蹭了蹭,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呲,小金儿你这个没良心的东西又咬我一口,看我死了谁还给你饭吃。咦,这是……”让龙玉玲惊讶的一幕出现了,那玄金飞蜈虽然在龙玉玲的手心中咬了一口,但并没有在其伤口里注入毒素,此刻龙玉玲的手心中除了一个红艳的血点以外再无其他症状。
“嘿嘿,不错吧!你这小金儿知道心疼他家主人了吧!这可是我许了它天大的好处之后,才有了现在的结果。那啥…..你….是不是….该谢谢我。”洛炎在一旁试探着说道。
龙玉玲娇哼了一声道:“这小金儿本来就是我的,就算没有你,诺假以时日本小姐也会照样把它调教的服服帖帖,那用你来多此一举。”
啊,洛炎一番辛苦倒成了自讨没趣,哀叹一声站起身来:“没想到还真想念不如怀念啊!既然你如此不待见我,那咱门就后会有期吧!”
“鬼才和你后会有期那,你最好滚得越远越好,省得让本小姐见了心烦。”龙玉玲自顾自地逗弄着手中的玄金飞蜈连头都未抬一下。
砰咣,洛炎自讨没趣地推开舱门走了出去,时间不大,何老二急忙忙地奔了进来:“小姐,小姐,姑爷他可走了。”
“嗯,啊。你说谁走了?”两个既陌生又敏感的字眼,让龙玉玲噌的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
何老二以为自家小姐刚才没有听得清楚,急忙重复道:“是,未来的姑爷他走了。”
“未来的姑爷,谁是未来的姑爷?”龙玉玲有些糊度地问道。
何老二似乎没有看明白自家小姐的表情,忙道:“就是那位守了小姐您整整一夜的红脸公子啊。”
“啊,这个遭天杀的,竟敢无中生有占本小姐的便宜,下次遇上一定要他好看。”
龙玉玲气呼呼地说道,随即又追问了何老二一句:“他真的走了。”何老二急忙点了点头。
“那你怎么不早点说。”龙玉玲瞪了何老二一眼飞身奔出舱门。
何老二有些气苦地嘀咕了一句:“我这不是在第一时间便来告诉您了吗?小两口子吵架也不能把气撒到我的头上啊!昨天晚上我可是躲得远远地,这舱里的动静我何老二可是啥都没听见呀。”
当龙玉玲跑到船头再看时,只见水面上水鸟舞蹁跹,浪花一朵朵,哪还看得见洛炎的影子,“这遭天杀的跑的倒是不慢,真是气死我了。”
“何老二,咱家小姐这是怎地了?”一名锦衣剑手蹭到何老二的身后小声地问道,其他锦衣剑手们也齐刷刷地把脑袋探了过来。
何老二双眼一翻道:“没见过小两口吵架啊,真是少见多怪。”
何老二如此一说,众人顿时恍然大悟,脸上均显出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此刻一阵豪迈的歌声从远处的岸上传来:“大风吹,天苍茫。
一路风沙,一路狂。
江湖路多漫长,
荡尽多少英雄泪,几多儿女难回乡。
沙漠沙,浪头浪。
天地两茫茫,思乡路难回往。几多梦里回故乡。
大风弓,狼牙引。
四海江湖路,生死究竟几箭长。
思难凝,意难聚。
睡醉两迷离,何必多思绪。
血光溅,仇人肠。
紧握手中抢,杀破仇敌胆裂亡。
…………..?
歌声逐渐远去,想是那唱歌的人儿也是已经走得很远了,龙玉玲脸色有些黯然地走回了舱内:“何老二你给我进来一下。”
何老二连忙应了一声跟在龙玉玲的身后走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