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
问心好像有些不太明白。随后又忽的一下似乎明白些什么。
虽然又不太明确,但也隐隐约约地觉得,三年之后西荒和西蛮两地说不定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看什么,我脸上有花吗?”问心娇媚地白了洛炎一眼。
洛炎哈哈哈一笑道:“花倒是没有,因为你本来就是一朵娇艳的花儿。”
你,问心忍不在洛炎的肩上狠擂了一下。
“问心,其实从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有些眼熟,好像似曾相识一般,”洛炎认真地说道。
“哦,为什么?”问心好奇地问道。
洛炎用手托着下巴仔细端详了一下问心的面容,忽然恍然大悟地说道:“因为你很像一个人,一个我虽然只见过一面,却终生难忘的女人。你与她在眉宇之间极为神似,尤其是你身穿这身布衣素裙更是与她有了七八分的相像之处。”
“她是谁,她,她今年多大年纪?”问心似乎想到了什么抓着洛炎的双臂急声问道。
“她今年应该有三十多岁,按理来说你应该认识才对啊!”洛炎说到这里忽然有心不太明白了起来。
“为什么?”问心再一次追问道。
“因为你师叔不死不救司徒涛是她的叔叔。”问心很是聪明在洛炎话一说完。心中便已然明白了许多,如果洛炎所言不虚根据师叔以往对自己疼爱有加的态度。洛炎所说的那名妇人很可能便是自己的未曾蒙面的母亲。
“不知道那妇人的夫家,是个什么姓儿。”问心双眼在瞬间涌起一团雾气。
“苗,西蛮城中就此一家,日后你可去西蛮城中一问便知。时间不早我也该去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次相见,问心你多见保重吧!”洛炎向问心抱了抱拳,很是果断地转身离去。
问心看着洛炎远去的背影,嘴中呐呐地说道:“洛炎你也要保重啊!三年后我还是现在的我,只希望再见到你时,你还是现在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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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河的源头在西蛮中北部的山区,是由多条天然的溪流和小河流汇集而成,婉转流淌一路向东,在接近东周领土的地方与东周著名的凌江河合二为一。
然后,一路向南贯穿岭南山脉,在进入南魏疆土千余里之后注入南海之中,在南魏帝国内境则被称为游龙江。
汾河途中又经几条支流加入,河水很是滂湃汹涌,河道也有将近几百余丈宽的距离。河道两旁的土地很是肥沃,众多的国民都因此大为受益,多为鱼米之乡和产粮大郡的聚集区域。
在这条唯一一条连接三国境内的大河上,往来西蛮和东周以及南魏的商船没有一天停歇过,此刻,在一艘前往南魏的商船上一名头戴一顶大号斗笠的黑衣少年,正在船舷上眺望着两岸延绵不断的景色。
这名少年正是前往凌江河与汾河交汇处,冲江口赴约的洛炎,一个半月之前洛炎曾修书一封与王语婷,约战于汾河之畔凌江河之处,时间则定在八月十五的月圆之夜。
时至今日,距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已经只有不足七日的时间了,东周一方可以说为此约战,早已是精锐全出。
问天道盟已少盟主柳不凡为首的数十名神武境后期的高手,早在半月之前便已经来到此地部署。近几日各路人马更是纷纷来到。
神武境后期高厉无神,更是亲自率领千余名长弓死士,厉氏三兄弟除厉千秋以外更是一个不少。
周帝文博更是不惜血本地遣来神武境银衣死士六百余人,禁宫神武境后期高手二百余人,感灵境高手数十人。
如果在加上问天道盟后续赶来的近三百来名神武境左右的高手,总计人数已达两千多人,已经把汾河和凌江河交汇处的冲江口,方圆十里之内,已经守了一个严严实实。更是把附近的一个小村落,花重金强行迁走只等洛炎应约而来。
“王师姐,你说洛炎究竟会不会来?”问天道盟的少盟主柳不凡与王语婷,已及周诺萍等十几名问天道盟的高手站在一处小山坡上。
“应该会来,据魔门圣教传来的消息,洛炎的九转龙枪以至第五转之境,一身修为亦在感灵境初期,这一次主动约占我们,日子又是定在八月十五这个月圆之夜,大有祭奠洛家大劫一周年的意思,我觉得他一定会来。而且还会与我等放手一搏。”王语婷似乎对洛炎了解甚多。
哈哈哈,柳不凡大笑道:“我等如此准备,他诺是不来岂不是枉费了我们一番准备,不过他诺是来了,嘿嘿,本少盟主定然让他有来无回,身丧这汾河湖畔冲江口之上。”
柳不凡似乎信心十足,在此时突然话锋一转:“魔门圣教的高手,何日可到?”
“三日之内。另外几批人马,也会在这几日内赶到。”王语婷同样也是信心满腹。
周诺萍忽然在此时问道:“另外几批人马难道除了我们和魔门圣教之外,还会有其他人要来吗?”
柳不凡一摇手中的折扇道:“当然,洛炎乃是洛家的命数之人又是九幽抱龙煞的命相,据说这九幽抱龙煞之人,能动乱天下,有诛十方天子之力,我朝周帝文博为了洛家命数之人几乎夜不能寝,他蛮帝东青又怎能睡得安稳,魏天子壤平又怎能例外。”
“哦,如此一来,这汾河之畔岂不是聚集了天下所有的势力,任洛炎有翻江倒海之能也是难逃此战了?”周诺萍轻皱着眉头似乎另有心事。
“启禀少盟主,贵客们已经到了。“一名问天道盟的高手由远处飞奔而至。
“哦,来得好快啊,走,我等前去迎接一下,可不要慢待了这些隐门来的贵客。”柳不凡哈哈一笑带着一众人等率先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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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船激浪破风而行,洛炎站在船头已然有了将近两个时辰。此时正值午后,艳阳高照,虽然已是中秋将近,但这秋老虎依旧还热的让人难受。
多数的商客均在船舱或者一些遮阳的地方暂作休息,偌大的船头此刻也就洛炎一人,艳阳高照映射河面,河水激流荡起浪花朵朵,在阳关照射之下煞是好看。
忽然一阵悠扬的笛声从大船的后面随风飘来,那笛声婉转动人让人听之大有神清气爽的感觉,立时引来一众商客的探瞧。时间不大,一叶轻舟顺水而来。
洛炎手塔凉棚一瞧,这件一名锦衣公子正站在船头吹弄一支绿色的笛儿,船尾一名头戴斗笠老船夫,正听着那优美的笛音眯着一双老眼正荡着一对大浆。
大桨入水那老船夫用力虽然不大,只是轻轻一拨,那小船儿便如脱弦的利箭一般窜出十余丈之远,
“哦,原来竟是两名御舟而行的高手。”洛炎只此一眼便已看出,无论是那名吹笛的青年,还是那名划船的老者,一身修为应在神武境和感灵境中上之间。
笛声渐渐远去,小船儿也逐渐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之内。
“这二人不会也是奔那冲江口去的吧!”洛炎苦笑着甩了甩头。
就在此时一声悠扬长啸从前方传来,让船上的一众商客心弦一绷,汾河之上虽然水流喘急,浪大风高,但还是有一些已打劫过往的商船为生河匪,时常会出现在一些河水较为平缓的地方,伺机掠夺船上的货物。
这些河匪水性极好,性格也是顽劣好杀,遇强则逃,遇弱,则杀人越货毫不手软,很是让一些来往的货船大感头疼。
西蛮朝廷虽多次出动水师围剿,但效果很是不佳。而且大有越演越烈之势。
所以各地的商船都多聘有武师护卫以防不测。就拿洛炎所乘的这艘商船来说,武师护卫就不下五六十人,没事时是伙计的角色,一旦遇上河匪便会抓起刀枪棍棒御敌。
啸声刚歇,洛炎站在船头已然看到远处有一艘大船正停在水中,周围有不少站在小舟上的汉子正在攀爬围攻着那艘大船,双方好像斗得相当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