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亚当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蔷薇塞住了。
蔷薇蹲下身,用剪刀的尖尖在亚当的裤腿上来回划了几下。亚当惊恐的睁大了眼睛,眼珠子都快突了出去,呼吸都不敢大口。
蔷薇微微一笑,剪刀瞬间死来了亚当的裤腿,露出了毛茸茸的大腿。蔷薇见状,皱起了眉头:“腿上的毛真多,不过我想到了。”说完就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张输液贴:“看,这个很好用哦。”
“呜呜……呜呜……”亚当剧烈的挣扎,奈何在蔷薇这里都行不通。故意放慢了动作,蔷薇很满意亚当眼里的惊恐的颜色越来越深,然后慢慢撕开了输液贴,黏在了亚当的腿上,最后抬起头状似天真的问不能说话的亚当:“你说要撕吗?”
“呜呜……呜呜……”亚当当然是不愿意蔷薇动手。
“哦,你说要撕。”蔷薇故意曲解亚当的意思,慢慢的牵起输液贴的一头,以蜗牛爬行一样的速度慢慢的揭开。
嘶嘶……嘶嘶……
毛发被连根拔起时,脱离皮肤的一刹那,嘶嘶的声音传了出来。
终于当输液贴带着一堆毛发被从亚当身上撕下来之后,蔷薇瞧见,亚当的眼角红了,鼻翼在不停的颤动:“疼吗?”
亚当头如捣蒜。
“啊,不疼啊。”蔷薇再一次在亚当猛烈的摇头之中,故意曲解了他的意思。立刻把亚当的一条腿上贴满了输液贴,从脚踝一直贴到大腿根,一寸皮肤都不放过。
亚当全身战栗起来,意识到蔷薇是在玩真的,但是上面的那人明确说了不能透露一个字,否则自己……
见亚当还在犹豫,蔷薇自顾自的玩着游戏。慢慢的连续不断的撕开输液贴,中间毫无间断。折磨得亚当哀嚎连连。
“如何?想说了吗?”蔷薇看着因为毛发被连根拔起,而有些皮肤渗血的亚当问。
亚当很想立刻答应,但是考虑到后果,又忍住了。
“很好,我们开始重头戏把。”蔷薇拿出手术刀,非常快速的一刀从亚当的膝盖拉到脚背。
尖锐的刺痛终于击溃了亚当的神智,亚当剧烈的挣扎,显然是想通了。
“愿意说了?”蔷薇来开亚当嘴里塞着的东西,有些可惜的问道:“怎么回事?”
亚当没想到蔷薇如此恶毒,只能忍着满头的冷汗道:“是你父亲。也就是院长说要弄死杨宗保,让他一辈子不得清醒。”
蔷薇听到杨宗保三个字,立刻大怒:“你怎么做的?”
“给他吸入过量的二氧化碳。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我隔几天就会给他吸入一次。”亚当说到最后竟有些痛快的感觉,谁让蔷薇把自己折磨得这么惨。很期待看到蔷薇恼羞成怒的样子,让她痛苦。
但是没想到蔷薇只是毫无感情的看着自己,亚当突然觉得害怕了:“是你爸爸让我这么做的,与我无关,你不能怪在我的头上……”
蔷薇只是觉得亚当很可怜,难道不知道自己的脾气吗?手起刀落,亚当永远的闭上了嘴巴。灯光亮起,原来这是件库房,房子的四面墙全部灌满了铅,密不透声。
开门,蔷薇走了出去,驼背管家问:“小姐,办完事了?”
“嗯,把里面的人处理了,做得干净一点。”蔷薇本来要有意思希望,但是知道了杨宗保昏迷的原因是因为过量的二氧化碳,基本上就绝望了。那是很难再清醒了,蔷薇此时只当杨宗保彻底消失了,那杨宗保消失了,蔷薇也有些事情必须做了。
……
李亚力躲过了所有人的耳目,把杨宗保偷偷运出了医院,塞进医院后门一辆黑色的奔驰商务车里。
“李哥,人接到了?”开车的司机转头问。
“嗯,开车。”李亚力,把杨宗保放在座位上,让他尽量躺着。
“哥,就是他?木乃伊?您老最近考古呢?”司机从后视镜里见到了杨宗保的样子,开玩笑的说。
“屁,你管那么多呢?上面要的人,你敢非议?”李亚力恼火的说。
“知道了,知道了。”司机缩缩脖子。
黑色的奔驰商务车,在市区行驶了很大一会,最后拐进了一个插着中国国旗的地方。门口的武警仅仅是看了一眼奔驰车的车牌,就毫无阻碍的放行了。
车子驶进了地下停车库,李亚力把杨宗保用被子盖住,抱了下来。就往一个方向走。
“他怎么样了?”
李亚力刚把杨宗保安顿在床上,就听到有人随后跟着进房间,急忙转头一看,立刻行了个军礼:“首长。”
“嗯,他如何了?”沈清廉走上前,见到消瘦得不成人形的杨宗保忍不住有些发火。
“据说成了植物人。”李亚力站在床脚,有些不确定的说。
“植物人?”沈清廉提高了声调:“我让你把他带到米国来就是为了让他成为植物人的?”
“对不起,首长。”李亚力挺了挺胸脯。
沈清廉皱着眉头退后,嘴巴里念念有词:“植物人……植物人……”突然有了主意:“带回国。”
“可是他的身份。”李亚力有些担心。
“包机。”沈清廉走出房间之后,心里后悔不已。当初国内环境复杂,自己想要护住这个国医所以才让李亚力从那个人的眼皮子地下把杨宗保弄出国,待上一段时间,但是没想到最后杨宗保竟然还是没有逃过一劫。植物人,沈清廉知道那意味着什么,那意味自己对杨宗保所有的期望都付之东流了。可是如果现在退却了就不是沈清廉了,在沈清廉戎马一生当中,知道不到最后关头绝不放手意志的重要性。
很快就杨宗保就被偷偷安排上了包机,随沈清廉一起回国。沈清廉这次来米国完全是有着外交使命。但是再重的外交使命都没有一个杨宗保来得重要。沈清廉其实有个设想,是否杨宗保能够担当起重任,挑起整个民族的重担呢。杨宗保的为人完全具备了这一素质,剩下的就是培养了。一个人的政治素养不是与生俱来的,而是慢慢地培养的。只要杨宗保能够醒来,一切都好说。
想到这点,沈清廉就顾不得立刻回到国内。
飞机一到京都,沈清廉就连续12道电话,询问老国医的住处。老国医一般是中医出生,专门为上面的人调理身体的,很多都是不世出的隐居大能人物,就连沈清廉这一级别的也难得见过几次。这次沈清廉是豁出去了老脸,不停的通过关系找到老国医。功夫不负有心人,在离开机场的前一秒,一个地址终于出现在了沈清廉的手机了。
“首长,去哪里?”司机问。
“南山寺,快一点。”沈清廉看着被李亚力抱在怀里的杨宗保感觉到时间非常的急迫。
南山寺在京都郊区一个小土包上。寺庙不大,就几个扫地的和尚。庙门经过半世纪的风吹雨淋早就岌岌可危了。就是如此破烂的小庙,只有极少数的人知道国医就是庙里的主持。
沈清廉带着李亚力和杨宗保毫无阻拦的走进了庙里。
南山寺很小,小到只有三间瓦房,中间是大殿,供奉着观音。旁边两间房应该是和尚们的住所。
院子里开出了几块菜地,种了些蔬菜,十分的简朴。
“请问小师傅,白熊法师在吗?”沈清廉客气的问一个正在浇水的小沙弥。
“在睡觉。”小沙弥老实的回答。
“谢谢。”沈清廉迈步走进了大殿。
果然一个老和尚坦胸露乳的躺在大殿正中的蒲团上。
“白熊法师。”沈清廉恭敬的叫道。
但是对方没有丝毫的理睬,继续侧躺着,架起了二郎腿,依旧睡得很沉。
沈清廉没有再打扰,而是让李亚力把杨宗保放在了老和尚的面前。
老和尚起初很是悠闲,但是随着面前的杨宗保毫无生机的脸。老和尚终于松动了:“怎么回事?”
“说是植物人,西医无救,只能求助于中医了。”说罢,沈清廉自己只让白熊啃声。
“中医啊”。蔷薇顿了一下继续说:“我相信中国5000年的传承。”
“不用给我戴高帽子,我不吃这一套。”白熊拒绝说:“我是个和尚,治病早就不是我的义务了。”
“大师,这个人对国家很重要。”沈清廉着急的有些跺脚。
“说不行就不行。”白熊闭上了眼睛,重新瞌睡去了。
“拜托了。”沈清廉说完,带着李亚力快速的走出了南山寺,上了汽车之后,绝尘而去。
大殿里的白熊法师,实在不敢相信,他们就把一个大活人扔在了庙里?
白熊本来想把杨宗保扔出去一了百了,但是习惯性的抓住了杨宗保的手臂,这才发现如果再不快点,这个骷髅一样的半死人就要变成全死人了。
“罢了……”白熊召唤了个小沙弥过来,把杨宗保扶进了卧室。
一到卧室,就有弟子点上了香料,顺便把白熊的一套金头银柄针给拿了过来,扑在了白熊的前面。
“烧艾叶,我要给这个人吊气续命。”白熊迅速的吩咐小沙弥
接下来白熊一点都不含糊,108根针,每一针都急快的插进了杨宗保的脑袋上面。
“你要仔细记住我用针的时间。我每走一针就要疏通神经,否则气运就会在我们没准备好的时候,气血就会冲破下一穴道。那个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是。”小沙弥把燃烧的艾叶放进房间,房间顿时就充满了艾叶的清香。熏艾本就不是什么好办法,这是一种强行使人的性命得以延长的方法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