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章雨秋再次挑战起自己的权威,王珏无奈的摇了摇头,并没注意她递过来的眼色,道:“要是在医院,只要给他做个脑部CT就可以确定了,如果没有器质性的损伤,应该就是深度昏迷。”
“那么他还有可能醒过来咯?”章雨秋这次不动声色了,只顺着王珏的话往下问。
“那个要看他的意志力了。不过,现在我们不应该关心那个问题,眼前的问题是雯舒从这扇门出去了,而我们三个却被关在这座小屋里,打不开这扇门。”王珏把手朝章雨秋一摊,指了指门,带着十万分的无奈对她说。
“这不会是个圈套吧?故意把我们引到这个小屋里关起来。”侯大勇对着门上蹿下跳踢了三四遍,还是打不开那扇看似摇摇欲坠的木门。
“我来试试,”章雨秋从腰里把出了铜柄匕首,照着木门猛地戳了下去,只听卡擦擦一声,那匕首深深插进了木头里面。章雨秋正要借着匕首把那木头挑烂,却被王珏一把拦住了,道:“这种事情还是男人来做比较好。”说着,握住匕首的铜柄,用力斜着往外一挑,一根老木头带着一股沉香哐啷啷从门上掉了下来。
霎时间,一束阳光从屋外射了进来,侯大勇再次跳起来朝那木门踢了一脚,脚还没挨到门板儿,那门居然自动开了。侯大勇扑了个空,一骨碌摔到门外。幸而那地上是松软的泥土,不是水泥,不然,这一摔恐怕得栽个大跟头,碰出一头的包儿。
王珏看了看手里的铜柄匕首,叹了口气,道:“这玩意儿对他们居然这么管用!”章雨秋上前拿过匕首,重新塞进腰里,道:“那是自然,一物降一物,凡事都有自己的克星。”
“那你们的克星是什么?”王珏打趣地问。
“食人冥虫。”章雨秋白了王珏一眼,对他在这种地方提这种问题有点儿不满。看来,王珏的政治敏锐性还是没有章雨秋的强。
侯大勇从地上一翻身爬了起来,揉了揉摔疼的胳膊和腿,向四周望了望。只见后院满是杂草,久久无人料理的样子。几块石板儿顺着里屋的木门一字排开,通向后院的另一处小矮房子。王珏恍然想起了苗村婆婆家的后院,自叹这户人家居然和那里是一模一样的布置。待他要沿着那石板路往前走时,被章雨秋一把拉住了手腕,道:“别往里走了,我觉得这里很不对劲儿。”
“有什么不对劲儿的?”王珏转头回到,“我们刚才都看见雯舒走进这座房子,从里屋出去了。”
“错,”章雨秋坚持到,“我们只看见了她从堂屋走到里屋,并没有看见她从这扇门出来,更没有看见她走到前面那间小屋里去。”
“那你的意思是什么?难道她会凭空消失?”王珏对章雨秋屡次冒犯,感觉有点儿烦,渐渐对她失去了耐心。
“那你能看出这石板儿上有人走过的痕迹吗?”章雨秋指着地上的石板儿质疑到,决心和王珏抬杠到底。
听她这么一说,王珏凑上前,将面前的几块石板儿一一打量了一遍,果然看见上面附着厚厚的一层灰,没有半点儿被人走过的迹象。于是,直起身子问到:“这样说的话,雯舒人到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