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指着沙发边上的摇篮,向男人撕心裂肺地喊:“你对得起萌萌吗?”眼里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每个人都只有一人份的快乐,那一人份快乐只能奉献给自己所爱的人。很抱歉,我没爱过你。”男人踮着脚尖,趾高气扬的说,带着几分傲慢。
女人气得说不出话来,从地上抓起菜刀,怒气冲冲朝男人砍过去。男人身手敏捷,往旁边轻轻一闪,不仅躲过去了,还顺手拿起桌上的水果刀,猛地向前一捅,准确无误地捅在了女人的心窝里。女人一声惨叫,跌倒在地上。摇篮里的小宝宝好似有心灵感应,就在她倒地的那一瞬间,哇哇大哭起来。
“阿狸……”我失声喊道,可这一声并没打断他们之间的冲突,男人匆忙收拾起东西,准备逃离现场。
我发现眼前这一幕不正是阿狸妈妈被害时候的情景吗?这个故事是小淑告诉我的,发生在很多年以前,那时候阿狸还是襁褓中的婴儿,我搞不懂它现在为何会在这个房间里重演。
我木呆呆的站在房门旁边,看着眼前的一切像电影一样回放。他们好像看不到我,我的存在似乎也不妨碍剧情的发展。
男人把金银细软和几叠钞票从沙发下面的暗橱里取出来,装到旅行袋里,临走时看了一眼躺在摇篮中的阿狸,迟疑了一下,还是扔下她离开了家。
就在我看得发呆的时候,一只手从身后搭上了我的肩膀。一个女人在我耳边悲切的说:“救救我的孩子……”
我当时的感觉,可以用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汗毛倒竖”。她不断重复着“救救我的孩子”这六个字,放在我肩膀上的手越抓越紧,身体也越靠越近,仿佛再多一秒钟,就会贴到我身上来。
背后站的是谁?这个问题浮现在我脑海。摇篮里躺着的是襁褓中的阿狸,那么站在身后要我救孩子的,自然是阿狸的母亲。
当我意识到站在自己身边,用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的不是别人,正是阿狸死去的母亲时,身体里的肾上腺素瞬间喷发到了极点。那一刻,我脑袋发懵,四肢发麻,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胸膛里跳动,听到自己的呼吸是那么的急促。
“唉……”阿狸母亲叹了口气,耀眼的灯光突然暗了下来,好似从探照灯变成了昏黄的路灯。她将手从我肩膀上拿了回去,轻轻走到灯下,把身子侧对着我,带着十万分的悲伤说:“先生请走吧,我不是要害你。”
我这才看清了她的样子,原来真像小淑说的那样,胸口上插了一把刀,滴滴答答的流着血,披肩的长发遮住脸颊,只露出两只血红吓人的眼珠子。
不过,看她离开了我的身体,我反倒平静下来,不那么害怕了。长长的舒了口气之后,开始寻思几个问题:她不是被小淑超度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刚才发生的一切,恍如一梦,是幻觉还是重演?
阿狸母亲见我迟迟不肯离开,以为我被吓傻了,便哭着说:“先生,对不起,我不是要故意吓你的。刚才让你看到的那一幕,是我为了救女儿,用尽全力幻化出来的,幻化石用完了,这是最后一次救女儿的机会!”
幻化石是什么东西?我对她说的话似懂非懂,大概知道她是想要找人救自己的女儿,却不是知道她口中的这个幻化石是个什么玩意儿。想着幻化石的问题,我的目光偶然落在阿狸母亲血红的眼珠上,突然回忆起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