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学校孤零零、静悄悄,远远看去好像荒废了一般,走到操场上,才发现教室里齐刷刷的坐着两三排学生。
教学楼只有一层平房,两个教室,很简陋,没有一点铮铮向荣的迹象。
我们在操场上游荡着,想看看附近没有人可以了解一下情况,教室里传出一个稚嫩的声音:“老师,外面有人……”
接着,一个又黑、又瘦、又小的中年男人,从教室里走出来。他衣服上缝着八九块补丁,裤子上的补丁更多,在雷锋叔叔去世五十年后的今天,这些补丁让人看了心里沉甸甸的。
中年男人径直走到我们面前,开口便问:“你们是来助学的?”
这一问把我和王珏难住了。如果他正常的问我们是来干什么的,我们会直接回答来了解一些这里的历史和地理情况。可他没有那样问,而是满怀期待地将我们误认为是助学的人,看着眼前这座寒酸的校舍和他身上满是补丁的衣服,我和王珏谁也不忍心让他失望。
沉默了半晌,王珏掏出皮夹子,从里面拿出一叠钞票,首先开口说道:“我们是路过来看看孩子们的,没给他们准备什么礼物,一点心意,希望他们好好学习!”说着,将钞票塞到中年男人手里。
中年男人连声道谢,教室里的孩子们看到有了钱,高兴地欢呼起来,场面越发的让人难受。
随后,他把我们让到教室旁边的一个小棚子里休息。这里比教室更加简陋,墙是几块木板隔的,房顶是几片牛毛毡搭的,可能连房屋最起码的避雨功能都不具备。
我们在两块用来当凳子的大石头上坐下来,所谓桌子也就是一堆砖头上面架着一块木板。
“叫我老秦吧!这老大远来不容易啊!两位先生是做什么工作的?”老秦一边热情地问,一边拿起开水壶倒了两碗水递给我们。杯子这种奢侈品,在这个房间是看不到的。
“我们是搞测绘的,想来了解一下这里的地理情况。”王珏还是一如既往的擅于因势利导,这么回答不就可以顺理成章的向他询问静音山的事情了吗?
“呵呵,”老秦爽朗的笑道,“你们想知道什么?有什么能帮你们的,我一定帮!”
“这座学校是什么时候建的?”王珏端出一副心思缜密的架势,开始一点一点地把问题靠近我们来这里的使命。
“有些年头了。第一届学生是十二年前入学的,一共只有五个小孩子,教室也只有一间小棚子。我把他们送出去之后,又接连带了七届学生,现在这所学校有两个班,每个班上有二十几个小孩,老师也从原来的一个变成两个了。”
听得出老秦言语中充满了自豪。因为虽然破败,这所学校却是他十几年的心血,从五个学生到两个班的进步,是他永远铭记在心里的成绩。
“建学校之前,这里是什么样子?历史上有没有过一座山在这里?”
老秦端起碗,呷了一口水,继续回答问题:“之前这里就是一块平地,没有人住,也没有人管,所以我才把学校建在这里。”
这个回答让我和王珏挺失望,看来这一趟是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