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满腹狐疑,被这个吴警官让到沙发上坐下,王珏也跟着坐在旁边。
“我上次做笔录见过你,你们是何家明警官的什么人?”这个吴警官倒是挺会先发制人的,我还想问他是什么人呢,他倒先问起我是什么人来。
“我们是他的朋友。”
“你们对警卫说他家里出了点事,能告诉我是什么事情吗?”
呃,撒谎的弊端就是能骗过一时,却需要编织更多的谎话去圆那个谎。我想了想,又想了想,什么能算家里事呢?对了,老姐!
“他女朋友失踪了,我们和他本人也联系不上,非常担心他们。”嗯,这个绝对能算家里事了。
“你是他女朋友的弟弟?”
我知道老姐和老何的初恋轶事,是四天以前在医院里。这个吴警官的消息怎么比我这个当事人的弟弟还要灵通?
正当我狐疑着,这个吴警官好像看透了我的心思,怪怪的朝我一笑,挤了一下眼睛。侯大勇的身影立刻浮现在眼前。其实,我有七八分认定他就是侯大勇,可是没有实在的证据,这个疑虑就一直悬在半空中。
“你知道如何能联系上他吗?”我干脆挑明了,直截了当说出来意。
见我这么问了,吴警官收起笑容,一本正经地说:“如果我们能联系上他,也就不会向你们了解情况了。他三天没有来上班。我们最后一次见他是在四天以前,做完你的笔录之后,他就和单位失去了联系。”
我努力回忆着三天前的事情。那天早上老何买了一大包早餐,带到老姐病房里和我一起吃。当时,我正在琢磨纸条的事,老何不停地打喷嚏,喷了我一身。他很不好意思,说要回家吃药,然后就走了。
之后,黎小豪来到病房,拿老姐威胁我,给了三天期限,让交出邮册。我和王珏就赶往吴庄去找花金兰。走之前,打电话给老何,请他一定和黎小淑联系上。那就是到吴庄之前,最后一次和他联系的情景。
突然,我发现这几天以来,自己遗漏了一个最关键的问题。抓刀疤脸的那天晚上,花金兰先是变脸成老姐,又变脸成白花钱。我耳边恍惚回响起黎小豪在精神病院说的那句话:“你想见他们吗?想见的话,哪一天我安排你们见上一面如何?”他们显然是一伙儿的。
那么,黎小豪要的是邮册,邮册在黎小淑手上,我们撇开黎小淑去找花金兰,花金兰又约等于白花钱,当然不可能为老姐解蛊。结果,我们还是南辕北辙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黎小豪下蛊、到医院来威胁、派花金兰出马对付我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要拿到他想得到的东西。
糟糕的是对于那本邮册和黎小淑的下落,我到现在还一无所知。这样的局面,我不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还有谁会被牵着鼻子走?所以,要解决问题还是要回到黎小淑的身上,也许他知道老姐和老何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