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烟飘完之后,花姑从怀里取出一支小瓶子,恭恭敬敬的送到婆婆手边。婆婆把瓷瓶口对准小瓶子,慢慢倒出里面的液体,一股黑色的粘液缓缓流到小瓶子里。
末了,婆婆把小瓶子封好递给我,说:“青烟已经先飘过去镇住蛊毒了,七个小时内务必给她喝下瓶子里的东西。你答应我的事情,要在三日之内回来完成。”
我接过瓶子千恩万谢,只是不知道她让我办的是什么事。本想仔细问问,可是时间紧迫必须赶快回去。从这里开车到香城需要八个小时,现在只有七个小时的时间,要加快速度马不停蹄才行。
村长早请人把拖拉机开到了门口,我们的行李物品已经收拾好了放在上面。一出婆婆家的院门,我和王珏立马上了拖拉机,蹦蹦颠颠地往村口那条碎石路开过去。
来时有风景,去时只有人。用这句话形容我和王珏此刻的心理最为恰当。我是一门心思想着老姐,归心似箭;他是一门心思想着花姑,别离愁浓。
我拍拍他的肩膀,宽慰地说:“别牵挂了,三天后我们还回来的。”
他点点头,一言不发看着四周的群山。
拖拉机把我们送到车子旁边,上面已经满是鸟屎和灰尘。王珏从后备箱拿出抹布,把挡风玻璃上的鸟屎擦掉,又打开雨刮器清洁了半天。
同司机道别后,我们上了自己的车子。还是王珏开车,一路朝着香城奔驰而来。
回去的路要比来时好走得多,经过拖拉机司机的指点,避开弯弯曲曲的盘山公路,我们一马平川直奔着高速公路开过去。据说,走高速的话五个小时就能到香城。
王珏一言不发开着车,我知道他的心还留在村子里。于是,故意逗他说话:“你觉得花姑长得像谁?”
“花姑?”王珏好奇地问,“你说像谁?貌似有点像某个电影明星。”
有些话题永远就是那么经典,只要一提起就会引来高度关注,我在心里偷笑着,“她像极了我老姐年轻时候的样子。”
“噢,我还没注意呢!”王珏笑了笑,“你老姐那个爆炸头,倒是很有时代特色。我以为她一直都是这个风格。”
“唉!”我叹了口气,“人生若只如初识,她年轻的时候也和花姑一样单纯。自从父母离开后,是我把她身上的那些单纯和青涩,统统磨光了。”
“也不能这么说吧,人总是要成长的。有了经历才能成熟,到了三十岁还保持单纯是一件可悲的事情。你也不要太内疚,谁年轻的时候没有做过一些让家人伤心的事?”
“哈哈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所以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是有道理的,跟王珏在一起这么几天,我也变得文邹邹的。
就在我俩闲谈的时候,前方出现了车辆缓行。车子一辆接着一辆堵在高速公路入口附近,半天不动一毫米。我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遇到堵车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