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啊……”林烟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糊弄道:“你看过电视吧?电视里那些武功高手,几十年内功那种。我没有几十年内功,只有几个月的。刚才太危险,然后任督二脉就不知怎么搞的,一下子打通了……嗯,就是这样了。所以,我现在是高高手哦,哈哈,崇拜我一下吧。”干笑两声,抓了抓头发。
“原来这世上真有内功啊。”陈蕴含惊讶地说道。
“是啊,厉害吧。”
“那你现在可不可以表演一下内力?再变一次那个龙卷风怎样?”陈蕴含提议道。
“这个……我内力还浅,时灵时不灵的,还是算了吧。”林烟根本不懂操控念力的技巧,当时是瞎打瞎撞,现在要再用念力控制空气形成旋风,却是无从下手,不知道怎么做。
“哎呀,试试嘛!”陈蕴含翻过身,用手扯了扯林烟袖子。
“那我给你来个简单的,别叫哦。”林烟爬起来,将灯打开,然后站在床头,将一把匕首放手里,用力盯着它看。
“浮起来,浮起来。”林烟用力地这样想,就感觉似有什么东西从眼睛里释放出来,附着在匕首上面。
于是他缓缓松开了手!
嗡嗡嗡——
匕首颤抖不停,却是就这么飘浮在空中了!
“哇哦!”陈蕴含捂住嘴巴,眼睛瞪得大大的。
林烟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但依旧表情沉凝。有过控制硬币悬浮的经验,他知道自己即使后劲十足,也不能分心。一分心,就没那种感觉了。没感觉了,匕首就要掉下去的。
整只左臂传来阵阵微凉,直袭大脑,林烟念力吸收与消耗呈平衡状态,以至念力没有半点衰弱征兆,加上显摆心思作祟,他便忽地眼神一凝,控制匕首嗖的一声飘至眉心。
匕首再次嗡的一声,猛地稳固,就这么安静地固定在林烟眼前。然后缓缓转了半圈,刀柄对着林烟脑袋!
“去!”林烟一声轻喝,匕首便如飞刀一般,嗖的一声飞出去,扎在门上!
却是一下子生出使林烟“灵魂”都差点随着飞刀钻出来的感觉!
林烟啊的一声,像被“出窍的灵魂”往前拉扯,也就止不住地往前倾倒,脚连续往前迈了几步,手臂摇晃间,硬是站不稳,砰的一声倒下去,额头撞门上,把木质门撞出几道裂缝,他人也啪的一声,摔倒在地。
“发生什么事了?”简易和陈紫衫一前一后推开门跑进来,就见林烟呈大字形状啪在地上,脸与地面亲密接触,手脚一抖一抖,要多猥琐有多猥琐的样子。
然后她们齐齐将目光落在床上陈蕴含身上,见她一手撑着床垫半坐着,一手紧攥着薄毯边角捂在胸前,一脸惊慌失措的样子。
“……难道?”
“真是禽兽啊!”
简易和陈紫衫对望一眼,同时一脚踩在林烟手上,在林烟一声无辜的惨叫声中,拂袖而去。
多亏这两脚,让剧痛的林烟提前感受到“灵魂”回归,恢复正常,只觉得头昏眼花,眼冒金星,整个人都一下子变得十分疲惫。
陈蕴含跳下床,牵着裙子光着脚丫子跑过来蹲下,关切的同时又忍不住想笑:“你没事吧?”
林烟坐起来,用力揉了揉脑袋,又是一阵清凉感受从戒指涌出脑海,虚弱疲惫的感觉渐渐消失,头晕眼花的感觉也随之化无。
林烟说了句没事,摸了一下额头因撞门所致的红肿,不由轻吸一口冷气。
陈蕴含见状,赶紧拨开林烟的手,凑过去在林烟额头上吹了吹。
林烟一怔,抬起头,从下往上看着她小小的脸孔,小小的下巴,小小的鼻孔,长长的睫毛,竟凭空多了许多怜惜疼爱的细腻感觉。
陈蕴含却是身子一滞,与林烟对视一眼,只觉得他的眼睛明亮有光辉,别是一番吸引力,也就没来得一阵冲动,屏住呼吸,歪歪头,小心翼翼地凑上去,在他有些干燥的嘴唇上轻轻一印!
“啊!”林烟吓了一跳,看着她如受惊的兔子似的跳开,震惊地看着她。
陈蕴含摸摸嘴唇,脸色一红,低低说了句对不起,就转身躲被窝里去了。
她也觉得不可思议,为什么自己会亲他?
没喜欢上他啊……
“林烟,你还不死出来,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简易在外面气哄哄地说道。
“哦、哦,就来!”林烟脑子有些不灵光,半怕半跑地出了房间,就见简易与陈紫衫三堂会审地坐在那里,腰杆直直的,正用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看着自己。
“那个——”林烟想说你们误会了,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却又觉得嗓子堵得很,依旧能够清晰地感受到唇齿间残留的少女芬芳,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清香,干干净净的,好像广告里说的那个,农夫山泉,有点甜。
“林烟啊,你要我怎么说你……”简易丢人似的捂住脸,“……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色.情.狂弟弟?连离家出走的未成年少女都不放过……”
“就是,禽兽!”陈紫衫也鄙视地说道,说完,又忍不住别过脸去,笑……
罗兰市和平县车站女厕所门口,林烟背着背包,缩着脖子,无辜地站在那里。
每一个进出的女人他都无聊地看上一眼,搞得她们小心翼翼地快步绕开。
“我又不是色.情狂……也不想想,会有这么帅的色.情狂?真是的。”林烟一阵无语,翻出手机看了看时间,忽地冲厕所里面吼道:“陈蕴含你快点拉好不好?最多还有几分钟,他们就到了。”
“马上就出来了。”陈蕴含在里面有些羞怒地说道,心道:“怎么这么大嗓门叫我的名字,隔壁就是男厕……”
“叫你不要吃太多烧烤你不听,这下拉肚子的感觉很爽吧?肚子哗啦哗啦的响。”林烟继续毫不顾及陈蕴含感受地大声道。
“你闭嘴好吧?”陈蕴含抓狂地说道。
林烟邪恶一笑……
“嗯?来了,你谭大哥来了!我过去喊他一声!”林烟忽然说了一句,往车站门口跑去。
谭千尺正和薛宝宝站在一起,在那里东张西望。
见谭千尺掏手机要拨,林烟大叫道:“这里,这里!你们终于到了!”
双方会合,谭千尺笑道:“谁知道你们怎么回事,突然坐飞机先来了。我们开车的肯定没那么快了。陈蕴含呢?”
“一言难尽啊。”林烟叹了口气,垂下头,沉声道,“我们从市机场坐车过来的路上,钱包被偷了。然后我没钱,就把她给卖了。”
“……别开玩笑了,到底在哪儿?”谭千尺极有责任心地正色道。
“她在拉屎,你这么紧张干什么嘛!”林烟打了个哈哈。
薛宝宝轻啐一口,说道:“你小子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
“说说吧,为什么不跟我们一起,非要提前坐飞机?”谭千尺好奇道。
林烟笑道:“也没什么大的原因,只是得罪了一个黑社会团伙,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会跟你到这里来玩。我们还转过机呢,真麻烦。”
“你们啊,真是不让人省心……”谭千尺一阵无语。
“林烟,林烟!快过来!”陈蕴含的声音忽然传来。
林烟回头一看,脸色微变,和谭千尺对望一眼,跑过去,只见一伙人将陈蕴含团团围住,其中一个女人还对陈蕴含拉拉扯扯着不放手,一副想要打人的样子。
“怎么回事?”谭千尺问道。
“你就是她家长?”那女人上下打量谭千尺一番,很不客气地说道:“怎么说吧?”语气带着一些方言,但还是很清楚的普通话。
“什么怎么说?”谭千尺奇怪地说道。
“她偷我的包,被我抓到现行了。是打电话报警,还是直接送派出所?”女人挑着眉毛道。
“偷你的包?”不待谭千尺说话,林烟就立刻质问,“包呢,在哪?”
“这不就是?”女人扬了扬手里的一个瘪瘪的黄皮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