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忽然感觉到精神疲惫,强忍着这种七次高.潮后一般的无力,说道:“那好,一笔勾销,我发誓不会因为今天的事情来报复,否则不得好死!”左手握紧刀子,咬咬牙,对着自己大腿猛地捅去!
“啊!”葛晴雨捂嘴尖叫。
林烟也是浑身一颤,跪倒在地,倒抽冷气。
他手里的刀子质量虽比不上军刀刺刀,但好歹也是钢啊!其权威哪是肉可以挑战的?
“还有两刀!”林烟牙齿错位一般,发出含糊声音,将刀子拔出,又捅了一刀进去!
这一刀,明显没有第一刀干脆有力,但落点还是原来那个伤洞。所以伤洞变得更深,鲜血嗤的一声往外溅开,染红了半截裤子。
林烟终于明白了乔峰的痛苦。
“还!有!一!刀!”林烟一字一顿,又拔出刀子,脸上青筋爆出,冒出了冷汗。
林烟其实不敢承认自己是硬汉,至少,他不是主动性硬汉。
在挨打的时候,他或许能疯狂地暂时忍受剧痛,因为反抗的快感可以麻痹神经。
挨打是别人打!
自己捅自己,那是犹豫加冷静。冷静的时候,痛感起码放大两倍。
也就是说,林烟被人捅的话,是不会表现得这般不堪的。
乔峰自己捅自己还能做到大义凛然面无表情,那是演戏。
现实中也有这样的人,但不包括林烟。
别忘了,林烟在得到奇遇之前,只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少年。他没有从小受过杀手一般残忍的特训,没有军人那般强大的意志。他能做到临危不乱就已经非常不错了。
不过现在这一场自虐,便是一次特训,大大磨炼了他的意志。
即便得到奇遇,没经过磨砺,还是无用功。一帆风顺的幸运儿,注定与大成就平行。
包间内,寂静异常,只有七爷三人若有若无的呼吸声音。
七爷露出了微笑。女人始终淡然,鬼手却带着几分不屑,似乎林烟这点经历,不够他看。
葛晴雨无声痛哭,且无辜又后悔。
第三刀林烟没有勇气再照原来那地儿捅,但也捅得相当决然,好像习惯后也不是那么疼了……
捅了三刀,用了十秒不到时间,这让外面所有人都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当然,那些被林烟钢管击中后,还能保持清醒的除外。
“是条汉子!”李学庆舔了舔.他肥大的嘴唇,自认无法做到林烟这般潇洒,哪里知道林烟秉承的是长痛不如短痛的宗旨?
事实上,这三刀的疼痛,还比不上林烟之前某些程度的被伤。
区别仅仅只是这三刀,是林烟自己动手的而已。
林烟身心双重压力下,再也握不住手中刀子和钢管,哐啷一声,两个铁物同时落地。
“可以走了么?”林烟忽然觉得自己此刻很拉风,为拯救美女而奋不顾身。
在这种情况下能这样想,林烟自己都觉得无聊。
“当然,我虽然不是什么汉子,但也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二货。你们走吧。”
葛晴雨忙停下哭,冲过去把林烟整个身子都亚自己胳膊上。这时候的她,根本不顾及啥豆腐便宜了。
恩人啊!
“从后门出去。想必你也知道规矩,别招惹*。”
外地人敢事后找警察对付地头蛇?
林烟自是摇头说不会。
望了一眼麻黑的天空,林烟又回头深深凝视那早已变小的爱琴海酒吧,长长松了口气。
见葛晴雨努力支撑着自己不吭声,林烟没好气道:“喂,放我下来,坐一会儿。”
“我送你去医院,你还在流血!”葛晴雨瘦弱肩膀往前顶。
“我说坐一会儿就坐一会儿,你啰嗦个屁啊!”林烟突然发飙似的推开葛晴雨。
葛晴雨腿软,一下没站稳,摔倒在地。
林烟忙伸手去拉她,却在半空中忽然停下,又收回,然后死要面子地瘸着走几步,坐.台阶上,抽冷气。
葛晴雨努力地想爬起来,却爬不起来,只颤抖着低下头,无声恸哭。
她的眼泪泉涌一般,怎么擦都擦不完。
确确实实地感到惊恐。
上次和林烟一起,至少有他在前面顶着压力。中枪的时候都没这一次害怕。
这一次可是只身一人,面对一群邪.淫.色.魔,在暗无天日的地下室呆了一个小时!
要不是处.女之身要留给贵宾,早被轮了!
可见有时候那些大人物的特殊口味,也是有优点的。
林烟此刻从那种极端的压力中脱离出来,剩下的除了庆幸和后怕,就只剩下暴虐和不甘。
心情怎么可能好得起来?
他又不是大侠!
就算葛晴雨漂亮又怎样?又不是没见过更漂亮的。林烟不是张无忌,见美女就犯晕,他也不是贾宝玉,注定欠女人温情。他只是一个很小气的人,对于此行感到极其不值。
所以才会对葛晴雨发脾气。
如果是葛鲤还会好一点,葛晴雨至始至终都没有将林烟当朋友对待。
“林烟啊林烟,记住这些天的经历吧。以后不要再这么被动了。迟早有一天,我要把生命,全掌握在自己的手上。所有想要我命的人,都将死得残忍!”想到幽王从容杀死那武功高手的画面,林烟将左手手套取下,念头一动,食指指甲便以可见的速度变长了几厘米。
然后他在石阶上一点一点地刻下两个字:“去死!”
写完后,他又将精神完全集中在指尖上,那长出来的指甲顿时消失。
对比上一次,林烟控制指甲变长和消失的时间,要短了许多。
要能做到电影金刚狼那样,嗖的一声,爪子出来,嗖的一下,就消失,就太爽了。
可惜人家是抽回去,林烟这个是挥发掉。前者没啥,后者需要补充营养。
这不,林烟就饿了,厚着脸皮让葛晴雨去买吃的。
葛晴雨就像受虐的小媳妇儿,腿软终于消失,爬起来就跑。
望着葛晴雨奔跑时臀部的扭动轨迹,林烟忽然吧嗒了一下嘴巴,生出了邪恶的欲望。
凌晨三四点,让葛晴雨去医院药房拿了些药,林烟自己消毒包扎了一下伤口。
当然,背后的伤口得让葛晴雨帮忙。
葛晴雨不是笨手笨脚的葛鲤,表现得很细致,一边用棉棒轻轻擦拭,一边用小嘴凑伤口上去轻轻地吹。
林烟疼痛之余,又被吹得麻麻痒痒,那强压的欲望再一次冒出苗头,让他起了身体反应。
“我要是要她报答我,她……”林烟胡思乱想,随即吓了一大跳,暗骂自己素质好差。
每个人都有邪恶的念头,随时随地都会跳出来作祟。说玄幻一点,这叫心魔。
葛晴雨早给葛鲤打电话报平安。所以很快葛鲤就悄悄送来干净衣服,没让林木生知道。也不知道林木生回家后,她是怎么应付的。
林烟就躲公共厕所里换下身上血衣,将血衣在厕所里烧掉。
“走,我们喝酒去!”放松之余,林烟不想回家,想了一下,忽然这般提议。
葛晴雨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葛鲤见姐姐毫发无伤地脱困,高兴之下,自是举双手大叫:“好耶!”
找了一家露天排档,点了麻辣烤鱼,外加几瓶冰冻啤酒,林烟一口气吹了一瓶,然后对着两个女人瞎吹乱侃,说以后自己要成为高高在上的贵人,帮助那些处于绝境的年轻人却不要他们报答。
葛鲤双手托腮,因喝酒缘故,脸色通红,也有几分醉意地呵呵傻笑,偶尔还夸张地鼓掌,搞得林烟跟演讲一样。
葛晴雨悄悄数了一下身上的钱,见带够了,才松了口气。又四下张望,生怕再遇到半夜鬼混的地痞流氓,前来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