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欺人太甚!”阿毕麻吕闻言,都顾不上害怕了,杜睿的条件让他气得脸都发绿了,“堂堂天朝上国难道当真要恃强凌弱,真真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边上的另外几个一直没开口的倭人也跟着叫嚣了起来,嘴里不干不净的骂了起来,也亏得倭国语言太过单调,骂人的话也就那么几句,不想汉语博大精深,花样繁多,不然的话,杜睿非要被气炸了肺不可。
不过绕是如此,杜睿也是越听越怒,突然一声断喝,账外等候许久的亲兵立刻冲了进来,围着阿毕麻吕等人就是一通暴打。
阿毕麻吕首当其冲,被人一脚就踹在了地上,紧跟着两三个人上去就是一通狠踹。
阿毕麻吕被打得有些晕菜了,心里还在纳闷,都说天朝上国乃礼仪之邦,怎的这个大将军这般蛮横,说不过直接就开打了,我还有好些台词没来得及说呢!
看着打得差不多了,杜睿才道:“好了!两国交兵,不斩来使,别将这几个倭人给打死了!失了大唐的脸面,来人,将这些人都带下去,拔光了他们衣服,让他们光着屁股去见他们的狗屁天皇去吧!”
顿时中军大帐之中,全是兴灾乐祸的笑声,阿毕麻吕等人脸色惨白,张嘴就要破口大骂,杜平生立即上前一个窝心脚把这厮踹倒在地,紧跟着就被亲兵给带了下去。
很快,被剥成了光猪的阿毕麻吕等人,在大唐军营那一阵阵宛如海潮的轰笑声中,光着屁股跌跌撞撞的朝着营门外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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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理了倭国使臣,白白赚了一笔,虽然这些东西早晚都是大唐的,不过既然天武天皇帮着送来了,也算是生了杜睿的一番手脚。
紧接着杜睿要处理的就是如何攻取鸟取城,到如今攻城已经持续了一天的时间,炮击了这么长时间,虽然对城内的倭国守军造成了不小的损伤,然而城却依然没能攻下来。
这座鸟取城是倭国在本州岛的重镇,依山而建,易守难攻,急切之间想要拿下来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商讨对策之时,便有人提出,不如绕过鸟取城,直取藤原京。
杜睿对此却是大加反对,强攻的话,肯定会造成不小的损失,可不攻下这座城,却也不行,征服倭国可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想要保证补给顺畅,就必须将靠近海岸的鸟取城攻下,以此作为据点,便于水师的运输船来对唐军进行补给。
“就算是前边的鸟取城再是固若金汤,大帅也要走这条路?”
“那是自然。”杜睿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道,“甭管倭人能凑出多少兵马,城池多么坚固,凭我大唐数万精锐,难道还当真就束手无策了,当初没有火炮助阵,连高句丽那么多固若金汤的坚城都被我们一一攻取,如今有这么多火炮,难道咱们还怕几个连铁剑都造不成的倭人不成?再说了,如今深入敌境,若是粮食难以为继,也是不行的!要是能拿下这鸟取城~~~~~~”
杜睿说着故意顿了一顿,立刻就有人领会了:“大帅之意是就粮于敌?”
杜睿点了点头,道:“正是!”
大唐军队对外作战,这么干的也不在少数,特别是在敌国土地上,去年苏定芳征伐西突厥,采用的正是就粮于敌,要不然,在敌后纵横数月,哪来的粮草补给?饿都能饿死了!
就在大唐军队进攻鸟取城的同时,又有一支被集结起来的倭国军队,到达了鸟取城,这一次为了鼓舞士气,就阿里安倭国天武天皇都孤注一掷,御驾亲征了。
大概是觉得手里有兵,心中不慌,天武天皇居然放弃了拒城而守,还大大意意的给杜睿下了一封战书,要求次日决战。
杜睿手里拿着天武天皇送来的战书,也是哭笑不得,对着众将示意了一下,道:“这倭人该不会都是些疯子吧!前日还派人来求和,今日又要决战!”
契必合力连着攻了两日都没能将鸟取城攻下来,心中正气的不行,如今一听倭人居然要打野战,兴奋的立刻就跳了起来,道:“那群矬子,只会躲在城里当缩头乌龟,如今好了,让他们只管来。”
杜睿见状一笑道:“这倭人估计是急着去见他们的天照大御神了!传令下去,全军备战,明日定要将那倭国狗屁天皇的脑袋砍下来!来人!去告诉那位来使,就说本帅明日一定亲统大军在战场之上,与尔等决一胜负。”
亲卫下去了,然后杜睿朝着欧阳延嗣招了招手,然后朝着他低声嘱咐了一番,欧阳延嗣一开始两眼发直,旋及一脸喜色,连连点头。
“老师尽管放心,学生一定不负恩师厚望。”欧阳延嗣一个劲儿的拍着胸脯,没口子的答应。
杜睿则拍了拍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我知你能行,所以,把这个重任特地交待予你,还望你莫让为师失望才是。”
欧阳延嗣狠狠的一抱拳,道:“学生愿以项上人头担保,明日,一定能按时照恩师的计划行事。”
表玩决心,欧阳延嗣便当先出去了。
一旁的契必合力诧异道:“大帅,你这是~~~~~~”
杜睿一笑,道:“契必合力将军就莫要问了,到时便知。明日一战,本帅定要叫倭人再没有敢跟我大唐对抗的勇气,到时候,咱们一座城池,一座城池的往前扫荡,岂不快哉!”
当夜,欧阳延嗣便带着五千骑兵于夜色中从军营后门悄然的离开了大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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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阳初生,淡浓相间的薄雾把太阳的明媚的光辉削弱了大半,毕竟是北方的初春,早晨的天气还略显得寒凉。养足了精神头的大唐将士们都围在炊烟边上,一面吃着早饭一面快活的聊天,而对面的倭敌已经开始列阵了。
“大帅,天色可是不早了,咱们是不是也该让将士们出营列阵了吧?”契必合力早就准备妥当了,全副武装的跑来像杜睿请示。
这些天倭人只是据城死守,让这位老将军郁闷极了,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大开杀戒的好机汇,如何还能坐得住。
杜睿摇了摇头,一边吃着早饭,一边慢条斯理的道:“急甚子,虽是大战,可倭人列阵的地方与我大营相距十余里之遥,就算是他们使出了吃奶的劲窜咱们跟前,也得跑上一柱香的时间。”
杜睿说着起身,走到了军营内的瞭望塔上,抄起了望远镜,看着极远处,也就是倭人大军附近的森林,希望能看到一些他希望能看到的东西,不过,密麻的枝叶完全地挡住了杜睿的视线,只得无奈的放弃了想看到目标的想法。
看不到想看的,杜睿的心底里也有过一丝担心,不过对于自己的学生,杜睿还是十分信任的。
“大帅,这不太好吧,毕竟昨日大人您已经答允了倭国国主,今日要决一胜负的。”契必合力也追了上来,继续劝道,他现在是一分钟都等不了了。
杜睿看着契必合力一笑,道:“本帅昨个可只答应今日与他们决一胜负,可没说是什么时候。”
契必合力闻言,顿时一脑门子黑线,直愣愣的瞅着笑得异常邪恶的杜睿,无语道:“大帅!您还真是~~~~~~~~”
契必合力苦笑了两声,摇了摇脑袋,看样子,他很为自己的敌人感到难过,竟然遇上了杜睿这么一号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倭人大军花了近一个时辰方才整军完毕,然后开始缓缓地朝着战场中段处逼近,十余万人的声势确实也够吓人的,不过在杜睿的眼中,不过是小孩子的玩意,当年跟随李靖北伐突厥的时候,他可是见识过十余万骑兵冲锋的,而对面的倭人十数大军里边,骑兵之数不会超过八千,而且那些马匹大多都属于歪瓜劣枣型的,甚至有些怕是还没大唐的毛驴高大。
拿来给我大唐百姓当驽马,怕是百姓们都还瞅不起这种可怜的畜生,不知道一会儿他们的骑兵冲锋的时候,会不会骑兵也要拿脚尖来点地,加强冲击速度,杜睿翘着嘴角,不过恶意的想象着那种场面。
不过倭人毕竟人数上占优势,军阵遮天蔽日的,倒是也有几分壮观,无数的旗帜漫天飘扬,杜睿从望远镜里,分明能看到一杆巨旗上绣着一个大大的汉字一一倭。
见状,杜睿差点儿没笑出声来,这帮矮猴子这时候还没鼓捣出来自己的文字,只能拿华夏民族的汉字来表达,可怜的倭人大概还不知道这个“倭”字在汉语当中是个什么表示,就当成了国号,不过以后他们也没机会拿汉字来剖析之后,发明出他们自己的文字了,因为他们将会跟朝鲜半岛上的那群高丽棒子一般,被大唐的铁蹄狠狠的踩踏在脚底板下,把他们的民族完全消灭。
什么以德服人,宽仁待人,都是他妈的扯淡,至少在对付这个矮子民族的时候,杜睿的心里是绝对不会有一丝的怜悯的。
“倭人看来是当真想与我大唐在鸟取城前做一个了断,大帅请看,他们的王旗都立起来了。”契必合力摸着毛茸茸的下巴,大络腮胡子份外的惹眼。
杜睿一派安然,冷眼看着对面那密密麻麻的倭国军队,轻笑道:“来就来吧,别说是十几万,就算再来上个二十几万,也一样都是送死。”
半晌杜睿才放下了望远镜,回头看了下大营之中地将士们,大家都已经着甲持刃的盘坐在地上了,将士们的表情都显得那样的从容与自信,还有人甚至在相互的聊天打趣,而炮兵们正在细致的擦拭着那亮铮铮的炮管,有的人则在清点着弹药,顺便把弹药表面的油脂擦拭干净。
又过了半个时辰,倭人的队伍已经全都排列在了战场的中央,这个时候,太阳已经开始往天空的最顶点处升去,地表徘徊的薄雾,早已经给驱散得一干二净。
“大帅,咱们该什么时候出营列阵?”契必合力又忍不住站了出来问道。
杜睿笑道:“将军莫急,今日的太阳可真够晒的,不知道这些倭人,能不能在烈日下晒上一天?”
这下子,所有的人都焉了,没想到,杜睿这位大唐才子,军界翘楚出手居然这么阴损。
杜睿哪里看不出他们心中所想,笑道:“诸位,我等身为大唐军人,一切自然以我大唐帝国的利益为要,这些将士都是我大唐的精锐,能少损失一人,就能让我大唐多留一条响当当的硬汉子,为了这个,别说是让敌人在阳光底下站上一站,如果能用疫病,让这些敢与我大唐为敌的霄小之辈死绝,本帅也愿一力承担骂名,试上一试!”
军人的天职虽然是为了帝国的生存而随时抛头颅撒热血,但是杜睿却不希望他们死在这里,或者说杜睿不屑于让大唐的勇士倒在这片土地上边
杜睿这话一出口,立刻就没有人再说什么了,不管是冠冕堂皇也好,发自肺腑也要,总归是大实话。
又等了很久,看看天色,杜睿下令又开始吃饭,这个时候,所有的将领也没了刚才的不情不愿之色,嬉嬉哈哈的走下了了望塔台,与将士们一起用餐,而杜睿则依旧在上边观察着敌情。
一边观察着,一边悠闲的坐在了望塔台上,抿着茶水,悠然的瞅着对面那帮子傻蛋还在烈日下边发呆,唐军这边非但不需要顶着烈日的暴晒,而且还能有东西吃,有热汤喝,可倭人的大军就不一样了,十余万大军就立于战场中段,早饭吃的早,怕是这会都已经又饥又渴了。
倭人的大军在太阳下整整晒了一个早上,天武天皇见到唐军大营没有一丝一毫的动静,似乎有些无法忍受这种漫长地等待了,随着他们的将旗朝前指,大军又开始朝着前方威逼,这个时候,杜睿才朝着边上已经等得两眼发直,有打磕睡迹象地杜平生道:“传令全军,出营列阵!”
杜平生闻言,顿时精神一振,立即走到了一边,开始把杜睿的命令传递下去,很快,休息了一夜,又悠闲了一个早晨,肚子里填了食,精神头足得不能再足的大唐精兵们终于从大开的营门鱼贯而出,就在大营之外,有条不紊地开始列起了战阵。
而倭人大军见到了唐军这边的异动,在前进了一会儿之后,终于又停下了脚步,他们终于盼到了大唐将士们走出了营门了,天武天皇激动的就好像看见了亲人一样。
仅仅三柱香的功夫,六万五千大军便齐聚于营门外,列好军阵缓慢而坚决的向前移动着。
大唐军阵这边,排列在最前面的是两万陌刀手,在他们的身后,长枪兵已经把自己手中的长矛和投枪都狠狠地扎入了脚下的泥土,弓箭兵也取下了背上的弓弩,把它们调整至最佳击发状态。最后面五百门小炮也已经各自就位,每一个炮位边上,都摆放了成堆的炮弹,这一次杜睿几乎把军需的一半都拿了出来,就是为了让这些倭人彻底在大唐军队的面前绝望,让他们丧失掉所有抵抗的勇气,那些黑洞幽深的炮口,就像是猛兽那贪婪无底的咽喉,准备着吞噬任何生命。
还有契必合力统帅的骑兵,此时也在两侧也做好了冲锋的准备,长槊在手,只要一声号令,便能碾碎一切。
杜睿身为最高统帅,就站在炮位边上的战车之上,眺望着远方的敌人,亲自指挥炮兵,在他的眼里,这五百门小炮只要能使用好,绝对能顶得上十万大军。
这时候,对面的倭国军阵之后,跑出来了一名披盔带甲的倭人将领,纵马至两军对垒的阵中处,高声呐喊道:“唐国将军,尔等兴无义之师,侵犯我国疆土,我天皇陛下仁德,可既往不咎,尔等何苦还要自寻死路!”
接着又叫嚣了一堆的废话,杜睿听得实在是不耐烦,转头朝着杜平生道:“去告诉那倭人,休要再说这些屁话,要么就按本帅的要求,倭国国主负荆请降,要么本帅就把倭国从这土地上抹去!”
杜平生大声领命,纵马也奔出了军阵,到了军阵之前,大吼道:“对面的倭人矮子听着,我们大帅说了~~~~~~~~”
杜平生这个憨货几乎是一字不漏的把杜睿刚才的原话给吼了出来,顿时,数万唐军全都爆笑了起来。
倭人将军气的脸色变幻不定,又吼了几句,却尽被这边军阵传出来的哄笑声所掩没,最后,只能愤愤然的吼了几声,拨马回转。
叫阵完了,那么接下来就该上正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