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脚踢来,谢雨潇眼看自己的命-根-子要被踢爆,当即顾不得抵在腰间的匕首,右脚抬起,一腿隔开那个新疆小混混的飞脚,而后猛的向上踢出。
“啪”
这一脚正中那个小混混的下巴,小混混当即就被踢的倒飞出去。
“找死~”
抵在谢雨潇腰间的匕首往里一送,噗嗤一下就插进了谢雨潇的腰里。谢雨潇腰间一疼,奋力一扭,而后反手一掌拍出。这一掌,他感到了自己手上的力度,一股从未有过的力度和一股气流瞬间释放的快感。
“啪~”,勒住他脖子的小混混就被一掌拍的退出七八步远,坐在了地上。
这一突然骤变,使围在谢雨潇身边的四个人都停住了手,不由自主的后退了几步。谢雨潇右手捂住腰间,转过了身子:“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他摇摇晃晃的朝几人走了过去。
剩下的两个小混混一见同伴瞬间被打的不知死活,又见谢雨潇一副拼命的架势,当下也顾不上地上躺着的那两个,直接撒腿跑了。
“哼~”谢雨潇嘴角抽动了一下,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
就在他倒下的这一刻,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露出了一个人影,匆匆的朝这边跑来。
这人将趴在地上的谢雨潇翻了过来,不停的摇着:“兄弟快醒醒,兄弟快醒醒!”
谢雨潇晕乎乎的睁开眼睛。四周很暗,他看到了一张陌生面孔。
“兄弟你没事吧,那些人走了!”这人操着一口土话,关切的问着。
“你是谁?”毛飞天有气无力的问。
“我叫孙天福,吃完饭到公园来转,没想到就看到他们打你,这些人太狠了。走,我送你去医院。”
“别,别去医院了,我没钱,你能送我回家吗?”
“可你的伤?”
“没事,先送我回家再说。”
“好。”
孙天福像扛麻袋一样将谢雨潇甩到背上背着出了公园。在路灯下,谢雨潇才看清了这个穿着一身过时而且破旧的迷彩服的孙天福。
两人拦了一辆车,谢雨潇说了地址,出租车便往“恬梦花园”开去。距离很近,他眼睛才小闭一下就到了。
车费六块钱,毛飞天伸手一摸兜才想起一毛钱都没了。他只好将眼光投向孙天福。孙天福从上衣兜里摸出一把零钱,数了六块钱递给了司机。
到了房子,孙天福将谢雨潇放在了沙发上,喘着气打量了会房子,一脸羡慕的说:“兄弟住的地方真好。”
“住哪还不是都一样,不过是个睡觉的地方。”谢雨潇说着,走到任小冉房间翻出了一百来块钱交到了孙天福手里说:“兄弟帮我买点纱布,药棉,绷带成不?”
孙天福接过钱二话不说下了楼。不一会就提这个塑料袋回来了。
“兄弟是做什么的?”孙天福问谢雨潇。谢雨潇有些沮丧的说:“清洁工。”孙天福想了会说:“要不你跟我到工地上干活吧,虽说累点,但一个月下来也有二千多块钱,我给上面的头打个招呼进行,应该没啥问题。”
“工地?”
“嗯,就是累些,不知道你受的了那个苦不。”孙天福一脸诚恳的说。
“不知道能干兼职不?”
“我回去问问。要成的话我通知你。”
双方互留了手机号码,孙天福便说明天六点多就要开始干活,得早些回去休息。谢雨潇就说好,送孙天福出了门。
孙天福走后,谢雨潇将孙天福度买回来的纱布、绷带、药棉依次摆开,而后脱掉了衬衣。他觉得很奇怪,匕首在刺进腰部,血液喷出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要完了。可这会,他竟然感觉不到一丝的疼痛了。
将衬衣丢在一边,低头看向腰部,喷出的血液早已结疤,他用手一抠,血疤竟然脱落,露出了光洁的肌肤,“怎么回事?怎么连伤口都没了?”他站起身,走到镜子前左右看着。不错,不要说是刀口,就是连定点疤痕都没有。
谢雨潇的自愈功能恢复了,这得归功于伏巫赵勋的那只毒蜈蚣将他体内残余的毒素全给吞噬了。当然,谢雨潇不会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他站起来,将全身的衣服脱了个精光,哼着小曲进洗手间洗澡去了。
刚把水调好,冲掉了身上的血迹,就传来一阵“咚咚”的敲门声。
“孙天福?”
谢雨潇光着身子走出洗手间,一边开门一边说道:“来了来了,我看你今晚干脆别回去了,睡我这得了”将锁拉开,谢雨潇看也不看的转身朝洗手间走去。
刚走几步,谢雨潇觉得有点不对劲,不由放慢了脚步。
身后一片寂静,没有脚步声,没有说话声,没有“嘡啷”一下关门的声音。如果是孙天福,他一定会说话的;难道没有人,刚才听错了?不会啊!
“妈啊!”
谢雨潇一回头,情不自禁的大叫一声,双手立马朝下面一捂,张徨失措的转身就往洗手间跑。不跑还好,这一跑脚底“哧溜”一个打滑,“吧唧”一下仰面摔在了地板上。
任小冉静静的站在门口,或许是惊住了,或许是装作什么没看到,或许是觉得根本无所谓。直到谢雨潇“吧唧”一下,仰面摔在地上的时候,她才关上了门,朝躺在地上的谢雨潇走去。
谢雨潇一惊,右脚一蹬,想爬起来,结果脚又给滑了一下。羞愧之下,他干脆翻身趴在了地上,将两个圆圆的屁股蛋对着天花板。
任小冉见谢雨潇翻过身,才长长的出了口气,拍了拍胸口,摸了摸脸蛋,稳定了一下像怀揣兔子般砰砰直跳的心,说道:“怎么?用屁股见人吗?说,你刚刚在门口说让谁晚上睡在这里?”
任小冉说话的口气很凉,像空调送出的凉风。
趴在地上的谢玉霞有些郁闷了,心里琢磨着:“这任小冉到底是不是女人?见到光溜溜的男人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谢雨潇慢慢的翻过了身子,他准备试试这个女人的定力到底有多大。
“你干什么?问你话怎么不回答?”任小冉的双眼瞪圆了些。
“趴着难受,摔得我好疼,你给我上点药吧!”谢雨潇装出一副痛苦的表情。
任小冉指了下自己的鼻子,惊讶的说了声:“我?”谢雨潇说:“屋里除了你还有别人吗?帮帮忙吧,我现在动都动不了。”
任小冉虽说做事鲁莽,可脑子转的却不慢,她断定谢雨潇多半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存心了。
“想不到你身上比脸上还要白些,真是连女人都要羡慕的一具胴-体。”任小冉说着。
“快些啊,先拉我起来,哎呦~”谢雨潇假作挣扎着试着起来
“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矫情?真是。”任小冉摇了摇头,弯腰朝谢雨潇伸出了手。
任小冉今天穿了个超短的牛仔裙,就在弯腰伸手的一刹那,躺在地上的谢雨潇的双眼刚好不经意的,从她不小心分开的两-腿之间看了进去……
雪白的大腿、黑色的底-裤,若隐若现的在谢雨潇的专注的双眼里交织成一个神秘地带。这个角度给谢雨潇的冲击是难以想象的,可以用“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来形容,而且,这个“村子”更神秘,更有韵味,更复杂些。
“敬礼~”谢雨潇的“小弟弟”二话不说,对着任小冉直直的敬了一个礼。
任小冉双眼鼓的跟青蛙眼似的,再也按捺不住,脸色绯红,张嘴骂道:“任云,你个狗奴才想死是不是?”
谢雨潇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欲望与冲动,尴尬之下,慌忙侧过身去。
屋里顿时静了下来,只能听到两人急促的呼吸声。
“冷静,冷静。”谢雨潇两个深呼吸,真气运转,硬是将澎湃的血液从某个部位充血部位抽了出来。
“我去洗澡。”谢雨潇悄悄的爬起来,悄悄的钻进了洗手间。
“哦,我去睡觉。”任小冉面红耳赤进了自己的卧室。
两人的定力都不错,若是换做他人,只要有一人稍稍按捺不住,就注定会是翻云覆雨,云殿鸳鸯。
第二天,任小冉依然加班,谢雨潇依然休息。到了下午,孙天福找到了谢雨潇,说是已经和包工头说过了,可以干兼职,一天一百。谢雨潇也高兴,多一份工作就多一份收入。当晚,他炒了两个小菜,留孙天福吃了顿饭,又喝了几杯小酒,表达了下自己的谢意。
任小冉回来时,孙天福已经走了。任小冉一进屋就伸着鼻子嗅了几下,说好浓的酒味。谢雨潇说是来了个朋友喝了几杯小酒。任小冉问是什么朋友,谢雨潇就说是刚认识的朋友,给他介绍了个工地上的活。
任小冉一听谢雨潇要去工地干活,当即就有些心疼,让谢雨潇别去了。谢雨潇说无所谓,多少能挣些钱。任小冉知道自己说什么也没有用,只好希望罗政委能尽快将谢雨潇的户口及学历证给办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