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坏了,要迟到了。”
一觉醒来的任小冉拿起手机一看,立马匆匆忙忙的起来穿衣、洗脸、刷牙。五分钟搞定后,她一手拎起丢在沙发上的包包冲出门外,“咚”的将门一关,蹬蹬蹬的下楼了。
悲剧,这毛手毛脚,慌慌张张的任小冉竟然忘了拷在屋里的白痴男人谢雨潇。
“咚”的关门声吵醒了谢雨潇,谢雨潇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回忆起了自己怎么会在这,就“喂,喂”的喊了起来。喊了半天,却也没一点反应。他也就不喊了,静静的躺在地板上。躺了会,他的肚子里面一阵闹腾,拉屎、撒尿的紧迫感就接踵而来。
“放开我,放开我~”
谢雨潇脸上憋得通红,紧紧的夹着屁股,“当啷,当啷”的甩着铐住手腕的手铐。
这种感觉太可怕了,简直比死还难受。要知道,谢雨潇并不是真正的白痴,他只是记忆被“散忆丹”给蚕噬的支零破碎,无法凝聚,但这并不影响他的智商,他的大脑现在就像一块被人格式化了的硬盘,现在只需要往里面输东西就行了,输入多少他吸收多少,不仅如此,他还具有运算,逻辑思维能力。甚至,他的记忆也有可能像被格式化掉的数据,再次恢复还原出来。
他不是白痴,也不是傻逼、脑瘫,他懂得拉屎、撒尿是不能在自己的裤裆里解决滴。
虽说如此,但也得看情况,就眼下他被两副手铐拷在跑步机上的情形来看,除非是任小冉忽然想起他赶回来,不然,他真得解决在裤裆里。因为,有些事能忍,有些事他是忍不住的。
“当啷,当啷~”谢雨潇更为猛烈的挣扎着。手铐在摇晃,跑步机在摇晃,再晃晃弄不好他能将整个跑步机甩起来。
“唰~”
就在这时,一道至寒之气从他掌心喷射而出,瞬间,就包裹住了两副手铐,两副手铐也是在这一瞬间全部被冰封。
“咯擦~”
随着两声脆响,两副手铐随着他的碎裂一拽,寸寸断裂,化为了一滩冰水。这是谢雨潇从他亲母那里得到的异能“寒冰手”,没想到一急之下竟被他释放出来了。
谢雨潇自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手腕一松,他也顾及不上到底是怎么回事,爬起来就窜进了厕所,稀里哗啦的解决大事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手铐怎么突然就不见了?难道被我弄坏了?不行,若让她知道是被我弄坏了,非让我陪不可,甚至非把我赶出去不成,嗯,没准她会让我用我的戒指和脖子上戴的这个东西来赔。算了,我干脆就装作根本就没有这回事好了。”
从厕所出来,谢雨潇回到了健身室,从手指头上取下了灵戒和脖子上的血灵坠,拿在手上看了半天后,拔掉了跑步机扶手上的皮套,将灵戒和血灵坠塞了进去,又将皮套套上了。
走到厨房又煮了碗泡面一吃,谢雨潇就在屋子里转开了,转着转着就进了任小冉的卧室。
任小冉的卧室比客厅还乱,地上、床上,桌子上全是衣服、鞋子、包包。这些对谢雨潇来说都是新奇的,他就像是一个刚刚来到世上的婴儿,对一切都充满了好奇。不过,他比婴儿强了许多,有了逻辑思维,懂得安全危险,懂得,自我保护。
书桌上丢着任小冉的两件吊带和一条丝袜,谢雨潇用两指捏起看了看后,顺手丢到了一边,将手伸向了桌上的书架。
书,太亲切了,他一看到书就像看到了亲密的老朋友。吸引他的是字,任何地方写着的字,只要看到字,他就觉得大脑里莫名其妙的就有一些针尖似的光芒在闪烁。
“三国演义,四大名著~”谢雨潇随手捏起了一本书看着封皮,“什么意思,搞不懂。”他翻了两下,拿着书走向了客厅,坐在沙发上一页页的翻了起来。
他翻书的速度很快,一页页的挨着往过翻。不明所以的人以为他是白痴、傻子,是狗在星星,不知道个稀疏;但若是欧阳川文或是妖月、霜儿,西妤、西婷知道是谢雨潇再这么看书,可就不会这么认为了,谢雨潇是个天才,智商不知道是多少,一目十行,过目不忘,一点都不是吹嘘的。况且这《三国演义》谢雨潇曾经不知道看过了多少遍,这会不过是拾取他曾经的记忆罢了。
“唰,唰~”
屋里很静,只听得见谢雨潇一页页的翻书声。书翻的很快,转眼间,两个来小时过去,一本厚厚的《三国演义》竟然被他给翻完了。这是何等的阅读速度,这速度在世间恐怕是无人能敌了。
“三国演义,小说,三国时期,公元220至280年前,这个时期不知道距今有多久?‘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白发渔樵江渚上,惯看秋月春风。一壶浊酒喜相逢。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这是何等的英雄豪迈,曹操、刘备、诸葛亮,关羽、张飞、赵云、吕布这些人物,哎,不知我白痴若在那个年代会是怎样的一个人物?也罢,待我再去找几本书来,弄清当今之年代。”
谢雨潇合上了三国演义,又走到了任小冉的卧室,在书架上翻了起来。
“咯擦~”
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娘子回来了?”谢雨潇在看《三国演义》的同时,一直琢磨着自己是谁和自己的身份,同时将小说中的人物身份往他和任小冉的身上套,最后自己的揣摩了下他的年纪和任小冉的年纪及他对任小冉的那么点莫名其妙、似曾相识的感觉,竟将娘子的身份安在了任小冉的身上。
“娘子,你可回来了。”谢雨潇站在门前,笑着朝刚刚进屋的任小冉打了个招呼。
“砰~”任小冉一进屋,一拳就朝笑盈盈的谢雨潇面部袭来。
“娘子,你为何向我动手?”
谢雨潇竟侧头闪过。
“哼,我早就料到你不简单。”
任小冉一拳击空,立马弯臂成肘,又朝谢雨潇面门砸去。
任小冉其实是在上班的时候才想起谢雨潇还被他拷在跑步机上的,所以中午一下班,她立马心急火燎的跑了回来。她本以为谢雨潇还被拷在跑步机上,却岂料谢雨潇竟站在门口叫她娘子。
昨晚,她亲手用两副手铐将谢雨潇拷在了跑步机上,此刻这人竟破了两副手铐站在门前,而且竟轻而易举的躲开了自己的拳头,这足以说明这人不简单,是装了白痴,混进了自己的家,目的何在,她只有擒拿住之后才能弄个明白了。
她这么想,可谢雨潇却觉得冤枉。怎么说他也将任小冉当他娘子了,而且她娘子还将他用手铐拷了一晚上,害的他差点拉在裤裆里。这会,娘子一进门,不分青红皂白,一拳朝他打来,这是何等野蛮,若不是他看了《三国演义》,以敏锐的听风辨影及从书中悟到的那么几招武学,这拳头他就吃定了。
“娘子,不可再打,有话好说。”谢雨潇一掌推出,挡住了任小冉的胳膊肘。
“说,你到底是谁?”任小冉道。
“娘子,我是白痴。”谢雨潇道。
“还敢油腔滑调,找打。”任小冉说着,展开擒拿格斗招式,一招招的朝谢雨潇身上袭去。
谢雨潇一时间眼花缭乱,忙往后跳开一步道:“娘子用的是何招式?且容我想想如何应对?”
任小冉一下觉得有点古怪了,一是谢雨潇言语古怪,二是行为古怪。她也不动手,脚一抬勾上了门,就站在门口看谢雨潇准备玩什么花样。
谢雨潇站在原地,脑子里哗啦啦的翻着他刚才看过的书:“‘张飞挺丈八蛇矛直出,手起处,刺中邓茂心窝,翻身落马。程远志见折了邓茂,拍马舞刀,直取张飞。云长舞动大刀,纵马飞迎……’嗯,书中竟是挺矛挥刀,骑马打仗,我若有矛,有马,娘子定然不是我对手。”想到这,谢雨潇就坦然道:“我若骑马挺矛,娘子定然不是我的对手,会被我降服。”
“你说什么?流氓~”任小冉看过无数书,接触过形形色色的人,当下就曲解“骑马挺矛”四字,羞怒道:“我今天非把你打得满地找牙不可。”
谢雨潇大吃一惊,立马手掌一伸道:“且慢。”
“哼,求饶?现在晚了。”任小冉道。
“非也,男子汉大丈夫岂可求饶,就算你是我娘子,我也不会向你求饶,你且待我找杆称手的兵器。”
任小冉一听谢雨潇要找兵器,当即就将手伸进了包里,包里有枪,她随时都可以拔出来。
谢雨潇在屋里环顾了一周,从沙发上拿过了一个狗熊,塞到了裤裆下,而后从电视机旁边的花瓶里取了一支早已枯萎的玫瑰花拿在手里一边晃着,一边指着胯下的狗熊道:“此为矛,此为马,娘子且看我如何一招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