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已猜到是霜儿开枪爆了秦白的头,都在夸赞着霜儿的枪法是如何如何的神奇,唯有迟迟返回的谢雨潇听到这些夸赞声是极为心伤,他看了会醒来的西婷,关切的问了一番身体状况后,对众人说声明天晚上八点准时开会后,就自个回房了。
心伤了一晚上,喝了几瓶啤酒,谢雨潇就睡了。他没有太多的时间为感情纠结,如果霜儿真的决意永不再见他,他也无可奈何。何况,有了“工具”两字的隔阂,即使将霜儿找回来,他也不知道该让霜儿一天干什么了,让霜儿做事吧,他心里会有个“利用”的坎,如果不用霜儿吧,显然,就是冷落了霜儿。这是个坎,现在他还走不出这个坎。要消除这个坎,也只有靠时间,和两人的感情基础来渐渐消磨了。
第二天,谢雨潇就开始了正常的学习生活,开始了无休止的忙碌。又是一个多星期没去上课了,课程又拉了不少。大学的课*有些拉不得,几节课不上,小半本书就过去了,补都有些无从下手,好在谢雨潇的脑子就是个非人的脑子,非人的脑子就有非人的学法。
两年的大学学习早已让他看透了大学的学问是怎么做的,在他的独特而可以用智商藐视群体的偏激见解里,中国的大学真不是培养天才、专才的,而是培养“蠢材”、“呆”才、全才与“系”才的。天才、专才进了中国的大学一律都会清一色的变成平庸之才,而脑袋不灵光的、一向被称之为木头脑袋的“蠢材”、“呆”才进了大学,则可以靠着天天认真听讲,做好笔记,认真完成作业扶摇直上,偶泛涟漪。
当然,他口中的“蠢材”、“呆”才不是说一个人真正的蠢与呆,在他的眼中,他没有对人格与人的歧视,他想说的只是一种教育模式在将无数个满怀抱负与对未来充满无限憧憬的大学生们毒害成了一个个只懂学习,只懂学习是为了工作,为了吃饭的“蠢材”与“呆”才。
想到“蠢材”与“呆”才,他就笑了,因为他也是个蠢材,如果他不是蠢材就不会有着数千万的钞票还苦苦的跑来上课,等着两年后领个毕业证了。
一个大学的教育成就是指望不上他这些平庸之才及“蠢材”、“呆”才的,学校的指望全寄托在了官二代与富二代身上。如今的大学,本就是官二代与富二代镀金的地方,镀完金,摇身一变,踏入国企、政企、再化身公务员,从此平步青云。只有在这些人身上,在这些前途无量,可能成为政府要员,或名企老板的人身上,当他们的学历档案上写上他们是毕业于XX大学的时候,这个大学的威名才会无形中深入人心了。
这些观念,仅仅是谢雨潇对大学教育的一种态度与愤懑。当然,以小小的他,是没有资格来评价一个大学的,更没有资格评价当今的教育体制,但,嘴在他身上,他想怎么说就怎么说,谁也管不着,有没有资格评价只有他自己的嘴巴说了算。
如今,大半个学期过去了,好几门课都要结课了,而这些课他才只仅仅上了几次,书只翻了几页,面对着几本厚厚的程序设计及软件开发书籍,他还是很有些头疼的。虽说他脑子好使,可以称得上是过目不忘,但这些,毕竟是要动脑子滴,是要有个逻辑思维,知道如下下手的。面对着还有一个来星期就要考试的这几本书,他只有安排时间在仅剩的几天时间内来突击了。
这一天,是他非常紧张而忙碌的一天,借笔记,找作业,拷课件,复习功课,等把这些事搞完,理出一个应付考试的头绪来时,已是晚上七点半了。晚上八点帮派要开会,作为帮派的老大,他是万万不能迟到的。时间观念代表了一个人的对事态度,时间观念强,无形中就会让人对你产生一种极强的信赖感。
他没敢开车,这个点,路上的车多的更蚂蚁似的,他怕堵。还好有隐身符及飞行符这个好东西,可以让他随心所欲的来去自如。
回到离河据点,简单的准备了下,他就带着妖月、西妤、西婷、二虎,与韩东、欧阳川文一起走向会议室。小弟们早已端端的坐在会议室,候着老大们到场。一个多月过去,这些小弟们经过严格的训练,明显的从身板与气质上已与之前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个看上去精神抖擞,生气勃勃。
这次会议是血灵派开帮以来的第二次全体会议,从形式上来说还是比较正式。谢雨潇召开这次会议主要有三个目的:一是上次韩东提出的骚扰月牙帮的事;二是将帮内训练的事务由玉女转交给二虎,顺便提高下二虎在帮内的威信;三是再阐述下帮派的发展路线与目标,让弟兄们心里都有个盼头,明白这么活着到底是为个什么。
谢雨潇简单的作了个开场白,就让韩东将骚扰月牙帮的计划给弟兄们具体讲讲。韩东慷慨激昂了一番,阐明了骚扰月牙帮的目的所在,而后说最近会有一次行动。他仅说了有一次行动,但具体的行动时间及行动目标却没有说,有了上一次的内奸事件,现在的他谨慎多了。谢雨潇在韩东讲完后,简单的说了几句关于考核的事,而后宣布了将帮内训练的事以后全部交由二虎负责。为了树立二虎的威信,他又让二虎来谈谈具体的考核计划。
说出这话的时候,谢雨潇其实是有些为二虎担心的。因为这事他昨天心恼之下,忘了告诉二虎了,此刻,他真有些担心大大咧咧却有些不善言谈的二虎当着众弟兄的面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了。
二虎果然脸红了,憨厚而彪悍的脸上显出几分扭捏与难为情。他在一头雾水的看着谢雨潇,谢雨潇也在看着二虎,见二虎有些茫然,他就给二虎递去了一个肯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诉二虎,我是老大,你尽管说,有老大在,你毛都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