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妤听完欧阳川文口中的“自私爱”观点,张嘴就不屑的反驳道:“什么‘爱是自私的’,你说的那是小爱,而我们对雨潇哥的爱都是大爱,小爱怎么能和大爱相比,如果我和妹妹、妖月、霜儿都想着如何将雨潇哥占为己有,那我们干脆就天天勾心斗角、互相算计着过日子得了。”
欧阳川文有些无语,在无语的同时,他明显的感觉到西妤在这段时间看了许多书籍杂志之后进步了,进步的很快,已经完全可以脱离幼稚直白的言语,用一些凸显内涵的词汇与思维逻辑来与人交谈了。
谢雨潇瞪了眼欧阳川文,继续对西妤说着心中突然迸发而出的情感:“西妤,以后如果雨潇哥那地方做的不好,你们心中有什么想法了就对雨潇哥说,知道吗?你们都是我至亲至爱的爱,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你们,只有爱才是最真实的,其他的功名利禄、钱财事业不过都是些浮云,如果你们累了,我们就离开这片都市,去过我们想过的生活。”
“男人呐,失去爱,才会懂得爱,才会珍惜爱,就像某个人,失去了霜儿,才开始懂得珍惜,懂得心疼身边的人了……”
欧阳川文总结着谢雨潇此时此刻的心情感受走出了屋子,给了谢雨潇和西妤一个清静的二人世界。西妤看着欧阳川文随手带上的门,眼光就有些迷离了。她太渴望这个男人的爱了,六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在她忧心忡忡,对谢雨潇是死是活,对妹妹的昏迷心痛如绞,对未来、前途一片渺茫的日子里,这六天的确是她苦心煎熬的六日,这六日对她来说太漫长了。
谢雨潇望着西妤热切而渴望的眼神,心中虽说受与霜儿吵架及霜儿离去的影响,兴致不是甚高昂,但是,在西妤火辣辣的眼神下,他还是有些抵挡不住。这种眼神在一向果断、肃严的西妤眼中太少见了。她知道西妤能有这样的眼神不仅与他消失的六日有关,还与他有五个老婆有关。
适才欧阳川文的一番话虽说被西妤一口否决了,但多多少少也对西妤产生了一些影响。西妤也明白有些时候她确实是得把握时机,是得争取的,比如说这个难得的二人独处的机会。
谢雨潇温柔的摸了两下西妤柔顺的长发,起身去反锁了上了门,开始走到床前脱衣……
床上的西妤明显的比以柔顺老练了许多,懂得了主动,懂得了在适当的时候发出销魂的叫声。她是一个从不愿服输,好强心好强的女人,在武学上,她不甘心输于任何人,在床上,她同样的不想为四个姐妹所打败,她要让她所爱的男人知道与她做是美好的,是有着独一无二的感觉的,这种独一无二的感觉只有与她西妤做的时候才能找到,要让她的雨潇哥时时刻刻的怀念着与她做时的美妙感觉。
床事,在很多时候都能卸去心头的烦恼,可以让人在快乐中将一切都忘记,只沉浸在潮起潮落的美妙感觉中。但这种美妙的感觉总是稍纵即逝的,就像男人在巅峰时排出的那股股热流,也就是在这热流涌出的时候,美妙快乐的感觉也就消失殆尽了,忧愁与烦恼依然会爬上心头。
风雨过后,西妤穿上衣服,倚在床头,静静的看着另一张床明显消瘦的西婷。谢雨潇抽着烟,看了会西婷,诸多的事就涌上了心头。他将烟咬在嘴里,拿过一边的背心、裤衩床上,盯着自己仅剩下了八个脚趾的双脚。
太过刺眼,太过别扭,他越看越不顺眼。可不顺眼又能如何,这依然是他的双脚。现在,他要再割下一个脚趾了,到底割哪个好呢?是左脚的还是右脚的呢?他掏出了匕首,开始在两只脚上比划……
“雨潇哥,你的脚趾头呢?”回过头的西妤发现了谢雨潇缺失的两根小脚趾头,爱怜的将这对双脚捧在了眼前。谢雨潇笑着,轻轻的缩回说:“恭喜雨潇哥吧,雨潇哥的易血功法已经升到了十重,再不用忍受失血的痛苦了,不仅如此,雨潇哥现在还可以为人续骨了,续骨,嘿嘿,就是可以让人的断掉的骨骼长出来了。”
西妤没有兴奋,只是问着谢雨潇的两个小脚趾头去哪里了,他这会拿着匕首在脚上比划着想干什么。谢雨潇拿着匕首在每一根脚趾上一边比划,一边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在吐出“来”字的时候,左脚的一个脚趾已在他锋利的匕首下落到了他的手里。
“雨潇哥~”西妤被谢雨潇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住了。
“没事,别怕,百天后雨潇的脚趾头又就长出来。”谢雨潇说着,用匕首剔除了脚趾上的皮肉,又对西妤说:“去,拿点蔬菜过来,雨潇哥炼丹。”
西妤穿上靴子,飞奔出去了。谢雨潇下床,走到桌前,摊开了一本杂志,而后右手的大拇指与食指捏着他那截微微发红的脚趾头放到了摊开的杂质上空,聚劲一捏,只听一阵嘎嘎吱吱的细响,那截骨头已在他的两指间成了细小的骨粉,洒落在了摊开的杂质上。
西妤的动作很快,转眼间已是拿了几株洗净的新鲜菠菜回来了。谢雨潇从灵戒中取出煎蛋锅,聚起体火,开始炼丹。他的炼丹手法已是非常老道,老道的一气呵成,中间没有任何停留。当丹药成型,他用两指从煎蛋锅里捏起这枚绿中透亮的丹药时,脸上才满意的笑了。
“这丹药以后就叫‘续骨丹’吧,西妤,你觉得这名字如何?”
“好呀,就叫续骨丹。”
谢雨潇将丹药装进了一个青瓷瓶里,塞进了灵戒,而后穿好衣服,出门去找欧阳川文了。
欧阳川文正在屋内端详着一个黄符所封的玻璃瓶,见谢雨潇进去,就得意的朝玻璃瓶摆了摆头,让谢雨潇看看他养得“冤降鬼”怎么样了。谢雨潇开了阴阳眼,看了看瓶中戾性所剩无几的一个中年男鬼后,说:“不错,明天应该就可以为你办事了吧?”欧阳川文说那是自然,就让幸灾乐祸的降巫秦白再多活一天吧。
谢雨潇找欧阳川文不是为这事,是为了给于筱娜续骨的事。他拉着欧阳川文出门,开车到市人民医院,贴上隐身符,偷了几瓶麻醉剂后,打电话给于筱娜,无视了于筱娜对他又玩消失的一番怪责,说明去意后,就直接开车去了于筱娜家。
于筱娜的父母都不在,只有于筱娜和照顾她的女佣在家。女佣开了门,将谢雨潇及欧阳川文带到于筱娜的房间时,于筱娜正一人斜靠在床上静静的看着书,听着音乐。于筱娜见到谢雨潇,自然又是责怪又是泪眼相迎。她太想谢雨潇了,想这个男人无时无刻的陪在她的身边。可她知道这个男人太忙了,忙着要筹划开医院,忙着做大事,所以这段时间,她除了间接的从田秘书那里了解谢雨潇办院的一些进展情况外,也没有太过去纠缠谢雨潇,只是谢雨潇经常性的连个电话都不给她打,让她多多少少心里有些伤心。
谢雨潇明白于筱娜心里的感受,他不是忙的没时间,不是忘了,而是害怕与于筱娜有进一步的发展,他怕以后伤于筱娜的心,因为于筱娜对他真正的生活、事业一无所知,不知道他不仅仅存在于繁华锦绣的都市里,还存在于黑道争雄,人鬼两界的阴暗之中。
所以,这会,他没有对于筱娜说几句煽情的话,也没有太多的给于筱娜解释他这段时间为何没有与她联系,只是笑着告诉于筱娜,现在就可以治好她的腿了,比起初预计的时间提前了十个来月。
于筱娜听到这个消息自然开心,她不在乎谢雨潇现在对她怎么样,只要她的腿好了,她就可以天天和谢雨潇在一起,可以为谢雨潇的办院之事出力,排忧解难了。她相信,爱是要争取的,是要用心去打动的,更坚信以她的身姿容颜、身份地位及她的痴心不渝的爱,是绝对可以捕获这个男人的心。
谢雨潇要开始为于筱娜续骨了。欧阳川文就看着谢雨潇在地板上铺开了一大张提前准备好的大塑料纸,然后将于筱娜从床上抱起,轻轻的放在了塑料纸上,而后撩起了于筱娜的裙摆,露出了那一截表面光滑如玉,实则内断的美腿。
谢雨潇的治病救人方法一向粗鲁野蛮,这一点欧阳川文是见识过的。欧阳川文想起在归谷镇,谢雨潇为西妤取腿上弹头时的情景,现在都心颤不已。所以,此刻,作为外科医生的他,就心惊胆颤的看着谢雨潇如何为于筱娜续骨。
于筱娜已在塑料纸上躺好了,一切准备就绪了。
“娜娜,我得把你的眼睛蒙上,女孩子一见血就会晕,所以我怕你晕。”谢雨潇看着有些小兴奋的于筱娜说。
“嗯,好。”于筱娜愉快而期盼的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