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潇将书翻了两页。看了下目录,分为四章,第一章是血灵心法,第二章是飘零神掌,第三章是血灵剑法,第四章赫然是血魔功。又翻了几页,见每一页都配有文字和图解,便说:“有字有图,好书,读起来应该不难理解。可是我对武学没一点兴趣啊,何况我都二十来岁了,早已错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还是别练了,有谢老和玉女在,没人伤的了我。”
西婷莹莹一笑,附和说就是就是,有我和姐姐在没人伤得了雨潇哥的。谢雨潇闻言,笑指着二女说,还是你俩最懂我。
谢老道:“社会复杂,人鱼混杂,阴险奸诈之人不乏其数,灵主还是闲来练练,能自保便可。就目前来说,单单高校长背后的神秘组织灵主恐怕都难以应付吧。若能将前两章练好,在当今社会,武学上面应该是无人能与你匹敌了。剑法不学也罢,不过切记,血魔功是万万不能学的!”
谢雨潇点点头,心道:“我才没闲工夫来练这些玩意,杀人是要偿命的,玩不起啊。更不要说那血魔功了,邪恶残忍之功,疯子才肯学呢。”
(别说,后来还真有个“疯子”练成了血魔功,这是后话。)
谢老又转身走到石桌前,伸手在石桌下面摸着说道:“只是可惜了这把‘灵王剑’,也许永远只能呆在这里了!”
话音刚落,谢老左手已多了一把暗紫色剑鞘的长剑。剑鞘游龙缠身,雕镂细致,尤其是游龙的两颗眼珠不知是什么珠子,溜溜转动,光彩四射。西妤、西婷的双眼同时大放异彩。这种异彩在谢雨潇的眼中是看不到的。他不是习武之人,自然不能体会神器在习武之人心中是何等地位。
谢雨潇伸手将剑接过,抓着剑鞘,上上下下的看了看,又掂了掂分量,道:“真沉。这就是血灵子用的佩剑么?嗯,不错,尤其是这剑鞘上的两颗珠子。”
他把剑横了过来,左手抓住剑鞘,右手抓住剑柄,使劲一拔,竟未将剑拔出,又加把劲,结果还是纹丝不动。他左右看看,无奈的摇摇头说:“剑卡壳了。”
无语。神剑卡壳这种话都能从他嘴里出来,真是让人大跌眼镜。
谢老左手接过灵王剑,气力一催,“镗”的一声,一道寒光带着龙吟之声从剑鞘中弹射而出。果是一把好剑,单从泛出的寒光就可知是一把好剑。谢雨潇看着眼前的灵王剑,憨笑两声,又将灵王剑接了过来,凑到眼前仔细的端详着。
玉女也凑过来看。西妤摸了把脸说寒气好重,谢雨潇一听也摸了把脸,脸上确是冰凉。
“让开,让开,都让开了,神剑在手,让我来舞一舞。”谢雨潇吆喝着让玉女闪开。
剑盲舞剑,谁见都怕。众人晓得剑的厉害,都站的远远地,就连谢老也往远里站了站。谢雨潇见大家让开了,重重的咳了一声,口中大喝一声,将右手中长剑高高的指向了天。
三人笑眯眯的等着灵主耍剑,不料灵主这朝天一剑刺上去就再也下不来了。三人都不知是何原因,面面相觑。
谢雨潇高举着剑,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他一起兴起,脑子里放起了电视中的舞剑画面,就凭空刺出一剑,刺出后,却不知接下来将剑往哪摆了。甚是尴尬,他将僵在空中的剑放了下来,朝强忍住没笑出声的玉女递去说:“想笑就笑,可别憋死。你们来耍,让我看看。”
西妤就将剑接过信手舞起。只见剑光闪动,剑影飘飘,人随剑动,体态甚是优雅。谢雨潇大声叫好,心想,优雅爷们要是也能舞出这么一段优雅的剑法,当真就是优雅至极了,泡妞绝对管用,改天我也得学上一学。
几人又闹腾了一会,谢雨潇不由犯困,伸个懒腰。谢老将《血灵秘笈》塞到谢雨潇手里,交待道:“这个以后就随身带着吧,虽说这个时代不注重武学了,但习武有益无害。还有,回去后不要和你爸爸争斗了,你爸爸是很有志气的人,只是脾气怪些。他也是因为你妈妈的离去才成这样的,多体谅下吧。”
“嗯。”
“明天你就带玉女动身,早些把那事了结了。刺杀高校长就和杀个后山的狼一样,没什么好计划的,该交待的我已给玉女交待过了。”
“好。”谢雨潇打着哈欠说。
四人离开“血灵洞府”时,已是深夜。谢雨潇困的要死,趴在西婷的背上就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起来。可奇怪的是当回到屋,西婷将他放到谢老的炕上时,他一下子就醒了,而且翻来覆去的怎么都睡不着了,只好睁眼到天亮。
天朦朦亮,鸡刚叫过三遍,谢雨潇就急匆匆的往家走去。今天就要离开血灵村了,他还有好些话要和姐姐与父亲讲。
一进院子,就见父亲房子的灯还亮着,想着一定还在画画的父亲,谢雨潇心中不由一阵发酸。父亲总是用画画折磨着自己,他得好好劝劝父亲。推开屋门,却听从里屋传出父亲如雷的呼噜声。父亲不会又伏案睡着了吧,可别着凉了。
掀开门帘,谢雨潇却不动了。他应该进去,应该迈步进去给父亲披衣,但他却一动不动,目瞪口呆,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