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开了佛门八识,可颜子虚本就不是个禁欲的和尚,对于活色生香也从不刻意拒绝回避,但被百花神侯送进来的那道精纯色欲一扰,就像隐身进了女澡堂子的小处男一般心里猫抓似的难受。
在海里扑腾了几次,那股欲念依旧执着顽强的滋长,颜子虚不禁微恼,这巫山神王果然是此道中人,连一道简单的色欲都如跗骨之蛆无法根除,不过这也和蛋蛋有关。颜子虚经历内心一番折腾后才悲催的发现,自己的阿赖耶识好像已经完全移植,甚至可以说被蛋蛋的诸法谢落种给夺去,颜子虚此刻觉得自己很悲剧的沦为了一个靠宠物吃饭的蹩脚猎手。
坑爹的蛋蛋,你到底在哪啊,爹现在爬不出来了啊。
颜子虚极力感应那丝和蛋蛋之间的血脉感应,却始终是若有若无,像快断的风筝线。
说不定巫山神王就是猜到了这些,才选择了这样一个法子,颜子虚在海边沙滩上暗自揣测,手指在沙里划出一个个圆圈,看上去却浮想联翩香艳无边。
他鄙视了自己一下然后用脚抹平了,朝着海面长长吐了一口气。
虽然说先前就差点把百花神侯在脚下这块沙滩就地正.法,可一想到要被巫山神王这点色欲操控行云雨之事,颜子虚总觉得有些不舒服,加上云雨重天诀会在欢好女子体内种下神符,这等控制手段虽然颜子虚自忖绝不会用,可想起来就更会让他觉得不对味。
“有什么就说出来,憋在心里又不会再生出个蛋蛋来。”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正是花从容。莲足轻移,在沙滩上踩出一行小巧脚印,五个肉珠儿似的指头上依旧粒沙不沾,粉嫩白皙得像几朵紧紧挤在一起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颜子虚如今根本不敢看花从容脚以上的部位,光听到声音和看到脚就让他好容易压下去的邪火瞬间冒了上来,只是嘿嘿笑了几声,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花从容在他身旁坐下,想起不久前在这里被颜子虚按住一通上下其手的羞赧情景,她心里也漏跳了两拍,清了清嗓子说道,“不是要去找你那宝贝儿子吗?怎么一个人在这发呆画圈圈。”
颜子虚知道自己一切都被看在眼里,有些不好意思的挠头,说道,“本想诅咒某个神王的,不过事与愿违。”
花从容不知道现世里的这句俗语,没有追问,却知道他所指是谁,就坡下驴的追问道,“云溯雨最后那一下对你用的云雨重天诀是不是伤到你了?”
颜子虚点点头,然而马上又摇头,心想他这是要借我的手伤我身边所有女人,以后让他逮着机会杀我一个死一大串陪葬的,这才是他的如意算盘,嘴上却没说出来,眼光怔怔看着海面发呆,连波涛推涌间那些浪里线条,都好像要幻化成无数腰肢圆臀。
看到颜子虚突然紧闭双眼,花从容不依不饶的继续问他,“一定是有事。”
颜子虚心底哀嚎一声,你现在还不走才真的会有事,真是为难啊,莫非前次没做完的好事非得再继续下去?
他只觉得心头被那股火烧得吱吱作响,牙关紧咬双拳紧握,刚想要站起身来去海里洗个冷水澡镇定一下,眼角余光却瞥见花从容悄然站起身来,缓缓朝海中走去。
“我不知道你在纠结什么,若是对于寄予了天命之光的女人还如此见外,我倒是真心希望能把它还给你。”
花从容一边说着一边从脑后取下发簪,任由那头淡绿色长发如云如瀑般垂下。
颜子虚这才看清楚,不知何时她已经将身上那件薄薄绸衫褪下,重新恢复当日莺歌森林里慵懒斜躺在软床上玉体横陈的模样,唯有两三道白缎轻绕身体挡在胸口臀际,几乎大半个身子都露了出来。
“如果我猜错了巫山神王那道云雨重天诀的秘密,你大可不理我,就当姐姐我自己洗个澡去去汗渍;要是我猜对了,你还纠结为难,明天我便回莺歌森林去,权当我俩从没见过。”
颜子虚看着雪白绸缎从那秾纤合度的高挑身子上轻轻滑落海中,随着白浪推到自己脚下,只觉得脑中轰然一响,待到花从容一只手掩住胸口,一只手放在天命之光所在位置转过身来,他哪里还会去在意花从容脸上那番幽怨神态,只觉得眼前玉人身上每一寸地方都湛然有光,透出无穷无尽的吸引力,更不用说指间若隐若现的两处隐秘所在了。
天予弗取,就是他妈的大笨蛋,颜子虚,你不是想做百兵神君那样的蠢蛋吧?
心头一声怒吼,彻底将最后那丝顾虑摧毁。
颜子虚站起身来,大踏步走入海中,将花从容拦腰抱起,直沉入更深的海中。
中午的阳光直直透入七八尺深的海中,照得本就清澈的海底蓝藻袅袅,珊瑚湛湛,鱼群倏忽,每一处都被撒下不停变幻深浅的白色光带,就连怀中蜷缩如白兔的花从容也不例外。
雪白的海底细沙都被她光洁如玉的身子映得黯淡失色,花从容面色绯红双眸紧闭,臻首紧紧靠在颜子虚胸口似乎不敢直视他。
颜子虚踏足海底,将怀中玉人松开,任由那头淡绿色长发如烟似雾般随水波悠扬着浮向水面,就像那时她曾唱给自己听的《桃花劫》。
春来诗情画意,风月是遍地温柔。
此时正应了那歌中所唱,人面如桃花,醉意渐浓。颜子虚想起几乎每句都耳熟能详的歌词,想起那句我笑春风不敢吻我,盛开的心跳在我胸口,原本只依照本能行事的心头忽然泛起一丝清明,捧着花从容的脸颊低下头来,顺着她的眼际、鼻翼、唇间一路狠狠的吻了下去。
我问花在何处?你不回答我,只让我数一朵两朵三朵。
每吻一处,都有一串如梦幻般的水泡浮向水面,花从容凝脂般的肌肤上就会出现一朵鲜艳的吻痕,正如桃花绽开,一朵两朵三朵……
当颜子虚的手终于握住她胸前柔腻丰满,嘴碰触到那一双柔珠时,花从容紧闭的双眼终于欣然睁开,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脑袋,似乎要将他揉进自己的胸膛才甘心,一点微不可见的晶莹骤现眼角,融入海中不见。
两人如鱼儿得水,纠缠在一起,颜子虚任由花从容略带笨拙的扯下自己身上衣裳,蛮横的将她按在海底沙床上,毫不犹豫的进入那处天命之光的所在。
花从容纤纤五指一紧,抠住他宽厚脊背,修长的双腿也顺应着他,紧紧盘在颜子虚腰间。
那头淡绿长发随着她脖子猛然后仰,在水中带出一道美丽的弧线,一道悄无声息的呐喊从她微启朱唇中发出,惊得四周从未见过这番景象的鱼儿们四处窜开。
此刻虽然无声无息,甜蜜却不再是海市蜃楼。
颜子虚身上碧绿的苍神木灵气渐渐沁润两人紧紧结合的身躯,将花从容体内的无冬之炎引发出来,青白二色萦绕两人身躯逐渐弥散开,如同一个待化蝶的大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