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留些精神开车去机场接叔叔的午夜航班,今天就只有这么多了。顺便问问某个二货,你不知道哥最爱你的留言么,打赏嘛,当然也爱,但……你懂的。在此再次感谢书评区保持留言热情的所有书友,无以为报,长揖及地。】
女人的好,问不同男人能说出不同答案,但能让男人们眼睛发亮眉头舒扬的无外乎几种,香味和声音是必定包含在内的两种选择,就像现实里老票友听一只经典曲目,跟着哼唱的无非是固定的那几句,所有西夷有了闻香识女人这部好电影,曹大家写出了熙凤姐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精彩句子,颜子虚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和缨柠商量好,让英招变换嗓音替他说出了这句问话。
和缨柠心神感应也需要时间,所以他的口型和语速便拉得稍慢了一分,加上大堂里其他人都蜷缩静默如鹌鹑,这句问话不徐不疾悠悠出口,更是有了空谷黄鹂般一鸣动人心魂的奇特感觉。
看着叶似锦惊讶的表情,颜子虚横了他一眼,迈前几步似笑非笑的拔下头上随着前行步伐左右晃动的步摇,拿在手里一边把玩一边问道,“我,倒想知道你肯出个什么价?”
叶似锦听到颜子虚第一个字必定拉长三分的奇怪方式讲话,又听出了几分缨柠的口音,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将他拉下了水,便索性摆出一副老婆最大的服帖模样,陪着笑不再说话。
“原来这个叫金步摇啊,”年轻人恍然道,“知道这家钱庄是羽家商号,还这般大喇喇闯进来劫财,本该是丢进碎玉海喂鱼的下场,不过若是两位肯割爱将这支金步摇卖我,倒是一场不打不相识的好买卖。”
年轻人眼光不离颜子虚和那支金步摇左右,完全没再看说话粗野震耳的叶似锦一眼。
“至于价格嘛,没关系,尽管开口。”
“你,连这件小玩意的名字都叫不出,怎么就那么有兴趣买,岂不知若是我心头好,就算拿十个天下汇钱庄来换,我也不会割爱的。”
年轻人大笑,浑不在意颜子虚话语带刺,“对对对,千金难买心头好。不过一件小首饰换两位的性命和我钱庄的这些损失,应该不算吃亏吧。”说罢他左右看了看打破的柜台和犹自晕在地上的干瘦主事。
“以九州各处律法,劫财未遂最多不过劳役十年,你这样说倒像是我们两条命都握在了你手里一样,难怪最近天下汇生意蒸蒸日上,原来羽家的人都是这般蛮不讲理。”颜子虚早看到了那只靴子上的翅膀云纹,哪里还不知道眼前这个衣饰华丽的年轻人不是钱庄保镖,根本就是羽家的某个重要人物,若不是修行之人都是难辨真实年纪,看这番做派和说话是典型的位居高位者多年自然养成的气度,他只怕要认为这个人即便不是羽家家主,也是世家高层首脑级别的人物。
“三鲜岛本就不受九州任何一处的律法约束,长久以来都是谁占着谁说话,如今你也看到四周飘着的是羽家的旗,我羽临伽说要你们替那张柜台偿命,谁又敢说句不对?”年轻人自报家门后,脸上也终于露出些煞气,似乎放低身段跟颜子虚和叶似锦废话了这么久,已经到了他好脾气的极限。
“原来你就是你羽天苍的小儿子啊,可惜可惜。”叶似锦终于开口,又是声如震雷,“要是你哥哥羽苏心来,我也许还会顾忌三分,你?还是回去躲在你哥哥后面等毛长齐了再出来耍狠吧。”
看上那支金步摇的正是翼州羽家的二公子羽临伽,自从前段日子在宁安宁手下吃了瘪,他便发狠闭关修行了近百日,将羽家秘传的茫野战天法冲击到了第七层,凭着心口那股怨气和大把灵丹助力居然还一举冲上了至虚初境,因为记着宁安宁临走时丢下的百日之约这才于前几日出关散心,今日刚好是来这处天下汇分号取些钱票打算再去碎玉海上有名的“潮市”上买把趁手的好剑,打算暂时补上被宁安宁夺去抛入深海的“夙玉”剑之缺,没想到这么巧遇到有不要命的劫匪敢抢他羽家的钱庄,便出了手。
虽然叶似锦那一拳将他随手弹出的算珠击碎,没能打瞎这人不识泰山的狗眼让他有些意外,但是羽临伽此刻的心里还是存在几分念想,期望从那名身材不怎么样可容貌和声音都是一等一的美人身上,问出那支金步摇究竟有什么来历,竟能让他从心底生出想要据为己有的感应。
羽临伽自从那日碎玉海归来后心性也有所改观,听到叶似锦指名道姓的羞辱竟然只是皱了皱眉,富含杀意的瞥了一眼叶似锦后朝着颜子虚问道,“先前听他叫你老婆?”
见颜子虚实在说不出口,叶似锦赶忙摸着脑袋出面解围,“怎么啦,没过门就不能叫老婆啊?”
见羽临伽听罢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悦色,叶似锦和颜子虚不约而同想到了一个仅有的事实,顿时一个心头大怒一个暗自狂笑,这厮居然看上了男扮女装的颜子虚?!
躲在昔我剑里边偷窥边配音的缨柠也捂着肚子满地打滚,气喘吁吁的连说了三句妙极了,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模样。在颜子虚连番感应之下,缨柠才故作姿态呵斥了叶似锦一声,“你闭嘴。”
叶似锦求之不得的垂手而立,颜子虚冰着脸色重新将金步摇簪回头发,掸了掸衣袖说道,“既然,羽公子想赌一拳,那不妨按我的说法略微修改一下赌约,如何?”
“没关系,你接着说。”
颜子虚还没来得及继续开口,便听得身后传来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顿时心头剧震,下面的话卡在喉咙里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跟我的约定还没完成就敢出来跟人打赌,你以为到时你还能站得住脚去挨别人的一拳?怕是一阵风就把你吹倒了吧。”
戏谑嘲弄的语气带着十足的自信,天下汇的大门外又龙行虎步走进来一人,一把乌黑的连鞘长刀斜斜搁在肩头,咧开嘴笑得灿烂,一口洁白整齐的牙齿分外引人注目。
除了其身后跟着的一个矮胖老头认不出是谁,这张多少年来始终让他觉得是一副欠揍模样的脸让颜子虚又好气又好笑,一时间只觉得像是在做一场荒唐的梦。
除了孟罗,还会有谁。